沒有抗生素、沒有感冒藥,足足七天啊,白嵐果足足病了七天才緩過勁來。
第八天,就是大年夜。
濮陽越一身華服正裝、英氣逼人地坐在她麵前,愛理不理地瞅著她冷哼:“是故意的吧,一病康複就等著過年享福?”
“哪有呀?”白嵐果一邊試穿他為他帶來的新衣裳,一邊狡辯,若非看在這件衣服的份上,心頭還對他狠狠懲罰自己抱屈著呢!生病的這幾天,都是湖蝶和梅俊之陪著自己,他倒好,愣是一眼沒來瞧過自己,“衣服很合身!我們都穿這麽漂亮,是要去逛街嗎?”
“進宮,給皇上拜年。”濮陽越冷冷回之,這丫就知道玩,也難怪這麽多年都被白岩老叟養在深山裏,若是任由其出門闖蕩,必然闖禍。
“又要進宮呀?”白嵐果有些怏怏,“總覺得皇宮的氣氛有些壓抑。”
“今朝會不同,有歌舞大會。”
“真的?”
“是真是假,隨我進宮看看便知。”濮陽越笑她沒見過世麵,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傻妞。
白嵐果委屈,挺了挺腰板,暗忖姑奶奶我奧運會開幕式那樣的大場麵都見過,不在乎你們這些個古人能整出什麽氣勢浩蕩的排場來,遂一直保持著不屑一顧的表情跟他及湖蝶、梅俊之進了宮,卻在看到宮廷大廣場萬人歡舞、鑼鼓喧天的喜慶氛圍而被燃起了激情,徹底癲狂,**得一蹦一跳:“哇!哇塞!我滴親娘啊!好熱鬧啊!好氣派啊……”
可恨濮陽越這個殘疾的,還要自己幫忙推著輪椅寸步不離,不像梅俊之和湖蝶這麽自由,可以擠入人群牽著帥哥美女共舞。
於是雖激動,仍有不悅,隻好陪著濮陽越在燈火闌珊處看人家快樂,看著看著,看到兩抹熟悉影子,正是穆青青和濮陽奕手牽手圍著篝火起舞,於是嗤笑:“哎!哎!太子爺您快看,你的未來太子妃在那兒跟您的弟弟相互**呢!”
不讓自己入場子玩,就揭你傷疤!反正罰也被罰了,這大過年的,諒你也不忍心再讓我跪禦花園碎石路!隻是這廝斜斜掃過來殺人般的眼神,還是讓自己有三分忌憚的,忍住笑閉上嘴,卻敵不過人家那對看到了這邊的動靜,而攜手走了過來:
“大哥!你來啦!”
“青青見過太子爺。”
雖然也才十天沒見,但再見到卻已是另一番滋味,濮陽奕暗送秋波給白嵐果,白嵐果回以默契一笑,兩人畢竟一道聯手擺了濮陽越一刀,才一個擠走了太子妃,一個抱得美人歸。
而穆青青再見濮陽越,眸中情愫更是複雜:幽怨、遺憾、嬌羞、同情……對,同情,同情這堂堂太子爺不能人事,委實可惜。
這抹同情被濮陽越覺察,瞬間黑了臉,然此時此刻,總不好當眾坦白老子我好得很吧?也隻能將錯就錯、啞巴吃黃連了,隻是不忘繼續投以殺人般的冷冽目光斜視白嵐果,嚇得她笑岔了氣,劇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