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俊之帶著湖蝶外出遊玩,傍晚才歸,回房穿過花園,赫然看到碎石路上豎著一個雪人。

“哇!爹爹難得為蝶兒堆了一個雪人呢!好可愛的雪人啊!”湖蝶歡欣雀躍著奔了過去,卻在看到那雪人正麵之際,小臉一白,瞠目結舌:“白……白……白果果?”

梅俊之聽此,箭一般衝了過去,一看,可不是?這跪在雪地裏,被雪花一層層覆蓋以至於都看不住本尊的,不是師姐還能有誰?

“郡、郡、郡、郡主跟師弟、弟、弟、弟回來了?”白嵐果已經凍得說不出話了,卻還是堆砌一臉訕笑巴巴討好著他二人可以為自己去跟太子求個情,“我、我、我快死了,求、求、求救命……”

“你等著,我去求爹爹赦免你!”湖蝶不問緣由,就飛奔往東閣去了,反正自己也沒少被爹爹罰跪碎石路,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小命。

可梅俊之卻很好奇,逗留原地問白嵐果:“師姐,你又犯了什麽法被太子爺這般責罰?”

白嵐果賣關子:“私、私、私、私人恩怨,你……不知道為好。”

這一顫一顫的口吃聽得梅俊之捧腹:“哈哈哈……師姐你真可愛!”

自己都快凍死了,這廝居然還笑得出來,真是沒良心,白嵐果狠狠瞪他一眼,暗忖改日我也誹謗你不能人事,看你能拿我怎麽樣?總不可能也跟那濮陽越一樣罰我跪個一天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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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蝶衝入濮陽越的書房,陡然感到寒意四起,氣氛果然不太對勁,親愛的爹爹坐在太師椅中,麵色鐵青,顯然還在生氣。

可是白果究竟是犯了什麽事,讓爹爹都氣了一天還沒消?

湖蝶這般想著,人已經貼了上去:“爹爹,我回來了。”

“嗯。”濮陽越的冷沉麵色稍稍好轉,放下手中書籍,伸開雙臂將她圈入懷中:“怎麽手這麽涼?天冷,出門要多穿點。”

湖蝶笑:“梅哥哥比我還要怕冷,我把鬥篷借給他穿了。”

濮陽越冷汗涔涔:這梅俊之還是個男人嘛,居然要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脫外套來給他取暖?於是吩咐:“去讓奶娘給你燒壺熱水泡個澡,不能這麽一直凍著。”

“可是爹爹,有個人比我還要受凍呢!”

“誰?”

“白果呀!”

“休提她!”誰知一提白嵐果,濮陽越的臉色就陡然黑了下去,“你管好自己就好。”

“爹爹,不管白果犯了什麽錯,如今都快跪成一個雪人了,您就饒了她吧?”湖蝶為之求情。

濮陽越眸含冷寒:“凍死她也是活該。”居然誹謗自己不能那個那個啊,凍死她,真還便宜她了!

一想到這事濮陽越就來氣,將湖蝶放下,囑咐她該去洗洗睡了。

恰在這時,梅俊之抱著一個濕漉漉的雪人衝了進來:“我師姐暈倒了!快請太醫!”

濮陽越抬眸,鋒銳眸光掃了眼梅俊之懷裏人,麵色如雪一般白,唇色絳紫,確實不太樂觀,遂隻好妥協,開口吩咐小廝去請了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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