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你們家被偷了多少東西呀?”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損失!”

“你上回送你的小風車、小陀螺都還在嗎?”

“當然在啦,我都藏得好好的,那賊找不到!”

……

白嵐果在旁哼唧哼唧,暗忖那賊就是找到了也不稀罕。

湖蝶與阿呆繼續:

“那風車的金箔做的,那陀螺是玉做的,都是我爹親手為我打造的,真要被偷了,我會哭的!”

“別哭別哭,我都藏在枕頭邊上,東西在,我在,東西丟,我死!所以你就放心好了!”

……

白嵐果在旁冷汗涔涔:暗忖那賊沒偷這兩寶貝委實可惜,自己果然低估了皇室的家當,金風車玉陀螺,可稀罕了!

於是蹭到湖蝶身邊,企圖跟她討點甜頭:“郡主呀,我的劍鞘有些舊了,想換個金鑲玉的,但最近手頭又有些緊,你要不要考慮救濟救濟我呀?嗬嗬,換個好點的劍鞘,拔劍也利索,保護你爹自然也就更賣力了!”

湖蝶斟酌再三,鄭重頷首:“不成問題的,一會兒回府,我叫人把我的小金庫給你送過去,需要多少銀子,你自個兒往裏掏就是了,不用替我省錢,反正我爹爹也花不完!”

“哎!好好!”喜得白嵐果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完全無視另一旁梅俊之的愁眉苦臉。

雖然是濮陽越親自帶他來見的楊員外,然對於他夜闖楊府不過是為了一泡尿的答複,楊員外除了立馬叫人撤走了廳內那隻萎蔫了的紅珊瑚外,一直黑著臉表示自己很不滿意。

最後達成的協議是:梅俊之必須在三日之內找出真凶,否則,就要將之押給官府讓他們來介入調查。

這已經是看在太子的麵子上了,可見楊員外丟失的東西並不少,據說其中最重要的一樣,雖算不得價值連城,卻是千金難求,正是當年楊老夫人與楊員外喜結連理的定情信物玉如意一隻,如今楊老夫人已經不在,若再丟了這件寶貝,楊員外往後的日子就愈發地孤單了,因為連個可以悼念的寄托都喪失了,何以叫他老人家不痛心疾首?

所以這樣的結果在楊員外看來已經是忍退再三了,他一心認為梅俊之就是賊,給他三天時間讓他自行交出東西已是極大的寬恕了,儼然跟白岩老叟有仇似的,死活不肯放過他的徒弟,而在梅俊之看來,無疑是抱屈憤慨的:這茬子事兒壓根與自己無關,憑什麽要把抓賊的重任全部丟到自己身上?

對於不顧自己反對而爽快答應了這項條件的濮陽越,更是恨他落井下石,是以在濮陽越連續喊了他三遍叫他過去之後,梅俊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動腳步蠕到了他身邊,冷哼哼道:“太子有何吩咐?”

濮陽越坐著輪椅不方便,示意他彎腰把耳朵送上去,梅俊之隻好俯身,聽他低聲告訴自己:“你去楊小姐和楊佟氏身邊轉轉,然後回來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