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隱隱作痛,心裏也不是滋味,打又打不過人家,罵又不敢罵人家,白嵐果倍感絕望,扁著嘴,噙著淚,可憐巴巴。
“當務之急……”濮陽越隻好教她,“是盡快找到你師弟,讓他回來認錯,把財務還清了,餘下的罪,我才好替他開脫。”
白嵐果茫然點頭。
於是濮陽越繼續追問:“他在哪裏?”
白嵐果吸了吸鼻子,搖頭:“我也不知道。”
濮陽越眉宇緊蹙:“真不知道?”
白嵐果急了:“你不信,可以撬開我腦袋看看我現在究竟是個什麽狀態,我比你、比楊家還要著急好不好?”
“那你能找到他嗎?”
“我也想啊,可是天大地大,我也是頭一回出門,對你們這邊的山川湖泊完全陌生,叫我去哪裏找?”
“信號彈。”
“啥?”白嵐果對於濮陽越雲淡風輕的三個字,表以杏目圓睜的詫異。
濮陽越卻繼續他若無其事的慢條斯理:“上一回,他不就是靠那東西,把你給召喚了過去嗎?既然如此,你現在召喚他一回,也算扯平了。”
這算哪門子的扯平嘛!上回是救人如救火,這信號彈一共才六枚,白嵐果和梅俊之人手三枚,哪能三天不到就用掉兩枚這麽浪費的?白嵐果不依:“師父叫我們省著點用,我不想浪費!在這個一沒電話二沒信號,連sos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的時代,我們的這些寶貝都是拿來救命的!”
“現在的情況,也並不樂觀,如果他潛逃超過兩日,就要成官府的通緝犯了,你是舍不得一枚信號彈,還是舍得你師弟坐兩三年的牢?”
“我……我……”白嵐果躊躇,糾結,無比煎熬,正在咬手指中,湖蝶義薄雲天地插嘴了句:“我什麽我!哥哥真可憐,居然有你這麽沒良心的師姐,見死不救!”
於是白嵐果瞬間暴走了,氣急敗壞地衝過來:“哎!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有心思說風涼話!我師弟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還不是被你這張嘴巴給害的?”
小湖蝶被嚇得騰一下往濮陽越懷裏一鑽。
濮陽越當即抬眸冷睨白嵐果。
白嵐果立馬止步,滿腔的火焰亦被他的威懾力澆滅不少。
女兒欠揍,後爸還偏袒維護,然維護就維護罷,居然還這麽凶巴巴地瞪人家,白嵐果頓時委屈了,杵在一旁繼續啃手指:“你們父女兩欺負人!”
“如果你執意不肯將他召來,那麽蝶兒所言也就無可厚非。”
“……誰說我見死不救了?”白嵐果憤懣之下,豁出去了,“但是、但是也總不可能在這裏就發信號給他吧?他就算靠近,看到太子府一片安詳也必然知道自己上當而不會進來的,所以,等天黑了,我去城外樹林裏發。”
“我也要去!”湖蝶興奮得儼如奔赴一場派對。
“爹爹陪你。”不待白嵐果反對,濮陽越就寵溺地答應了她。
白嵐果氣得跺腳:這下可好,自己壓根就沒餘地反悔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