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轉念一想,白嵐果又開始心存僥幸了,“可是除了我們知道,又有誰知道我師弟就是穿這個衣服的呢?他現在已經逃走了對吧,我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逃唄!等風頭過了,我再去把他抓回來給您請罪,該還的東西也都還上!”
帶著楚楚可憐的眼神巴巴瞅著濮陽越,希望他高抬貴手放梅師弟一把,不要輕易做出正義感爆發還去檢舉他這麽偉大的事情來。
可是,濮陽越無比遺憾地告訴了白嵐果一個她死也想不到的事實:“楊府報官的時候,阿呆就跟蝶兒待在一處,蝶兒看到這塊布料,嘴多出賣了梅少俠,這也是為什麽這塊重要的證據,現在到了我手裏的原因。”
白嵐果瞠目結舌地瞪著湖蝶,就像瞪著個殺父仇人。
嚇得湖蝶趕緊往濮陽越懷裏鑽,一邊哭一邊解釋:“我也隻是隨口說說,我哪曉得阿呆的腦瓜子突然就靈光了,居然回去後一五一十地跟他們家大人全都坦白了,然後……然後……”然後她丫的就縮在濮陽越懷裏哭騰起來了。
丫的是郡主,白嵐果也不敢真拿她怎麽樣,可是光看她哭,自己也快哭了:“那、那、那你爹好歹是太子,權力大,又英俊無敵,所以……嗚嗚嗚……所以你爹應該幫你彌補彌補這份意外的過錯嘛!”
濮陽越無奈歎息:“蝶兒若是不說,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算了,除了賜封他郡主保鏢他卻做了逃兵這份罪責之外,其它的我一概不予追究,但是,蝶兒既然說了,如今楊員外要我主持公道,我身為堂堂太子,難道還徇私舞弊不成?”
“那我師弟隻是圖一時好玩,難道你還見死不救了不成?”
“反正他現在潛逃在外,一時半刻也抓不到。”
“如果被抓到呢?”
“那就要按罪論處了。”
“他……他會被判什麽罪?”
“這得看他所偷財物的多少了。”
“他究竟偷了多少東西?”
“粗粗算一算的話,至少也要坐兩三年的牢。”
“兩三年?”白嵐果嚇了一跳,“我師弟正值大好年華,怎麽可以枉費青春受牢獄之災呢?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舉著手裏布料信誓旦旦揮舞了半晌,突然萌生一計,於是拽緊布料找燈籠,“對!毀了證據,一清二白!”
一股內力突然襲來,震得白嵐果手腕一麻,布料散落。
小湖蝶咕嚕嚕滾過來一下撿起布料,隨即殷勤地往濮陽越跟前送:“爹,給你!”
白嵐果狠狠瞪濮陽越,表情比啞巴吃黃連還要憋屈,儼然上了莫大的當、承受著莫大的委屈:“殘疾還會功夫……”
“不僅如此,我爹功夫可高深著呢!你最好別惹他,你連他一個指頭都打不過!”對於自己的後爸,湖蝶十分引以為傲。
白嵐果氣鼓氣鼓,哼唧哼唧:“功夫這麽好,居然肯找我這麽菜的保鏢貼身保護,我了個去,腦袋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