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當錢太守陪著七王賞玩的時候。楊承玉跌跌撞撞地闖入。

這一次。七王的表情。頗有些冷峭的不耐煩。

錢太守十分實相地表示自己乏了、要先回去了、十分對不住七王雲雲。

七王遣人將他送回。這才放了楊承玉靠近。麵色淡淡。冷冷問:“你怎麽來了。”

“我的身份被發現了。他們發現我是你的人了……”楊承玉有些緊張。又有些迫切。“我已經無處可去了……但他們念在楊家的份上沒殺我。所以我就找你來了。”

七王的表情卻無一絲意外。分明表示他早已不信賴她。

楊承玉卻沒有看出來。定定望著他。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自己願意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眼下是何等的令人癡迷:“你願意帶著我嗎。無論你到哪裏。是成是敗。我都會跟隨你。不離不棄。”

不離不棄。第一時間更新真真可笑。這世上。又有誰是對誰不離不棄的。七王心下譏誚冷笑。麵上卻浮現溫柔:“想要永遠對我不離不棄。隻有一個辦法。”

楊承玉一怔。眼前卻銀光一閃。

七王居然握劍在手。

楊承玉大驚。踉蹌後退。

彼時。七王身邊。隻有他的親信。他要自己死。自己將會死得無聲無息。

“為什麽。”楊承玉清晰聽見自己的聲音頹然無力、絕望涼透。

“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住我的秘密、並對我不離不棄。”

楊承玉搖頭。哀求懇切而戚戚:“不是的……不是的。你要相信我。我對你從來都是一心一意的。你為什麽不信我。”

“世上本就無可信之人。何況是女人。”七王挑眉。提劍。劍尖鋒芒不曾抵達楊承玉的心髒。就已經把她的心。傷得支離破碎。

楊承玉痛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聲嘶力竭:“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殺了我也沒用。皇帝已經下令要鏟除你。你的罪行已經不需要我來昭告天下。”

七王的劍明顯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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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在暗處的白嵐果推了一把許青竹:“快去救下楊承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順便把真的虎符令偷來。”

片刻之前。。

白嵐果呆呆看著手中玉牌。怎就覺得如此熟悉。濮陽越曾經在自己麵前捏碎的太子玉佩。跟這塊差不多。雕著四爪虯龍、刻著主人名諱。這……壓根就不是虎符令。而隻是普通的象征身份的親王玉牌罷了。

於是白嵐果狠狠將玉牌往地上一砸。怒斥許青竹:“你也真是的。枉費錢太守為你安排。我又對你心懷希望。偏偏你偷什麽不好。偷個沒用的東西回來。氣死我了。”

“我又不認識虎符令。我能偷到這塊已屬不易。”許青竹倍感冤枉。憋屈地狡辯道。

白嵐果還欲訓斥他。忽然發現楊承玉的到來。於是二人隱在草叢中窺伺情況。隨即發現七王有殺人滅口之心。白嵐果不是原諒了楊承玉。隻是不忍心見死不救。這才慫恿許青竹前去搭救。順便將功補過。

然而二人不知道。濮陽越壓根就沒放任楊承玉回來送死。

許青竹現身的同時。濮陽越亦不知從何處飛來。一腳踢飛了七王的劍。因出其不意之勢而令七王沒來得及招架。他則提起楊承玉就疾飛遠去了。

許青竹撲了個空。又不便再出手偷襲。隻好這回草叢。然而。白嵐果卻不見了。

就這麽一瞬間。白嵐果不見了。

許青竹氣她沒打招呼就離開。殊不知他飛出草叢之後。白嵐果背後受襲。被人打暈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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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昭遠不願去相信楊承玉被救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第一時間更新卻因此而心情極差。麵色沉沉、滿目陰鬱地回到了自己在幽州的下榻之地。。昭園。卻接到另一個消息:親衛說芸太子派遣的武林高手送了一件大禮過來。第一時間更新正擱在儲物房。

那幾名草根高手是南芸國太子贈與自己的。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替自己辦事。

然七王多疑。沒指望他們的到來能夠如虎添翼。所以從不使喚他們要為自己做什麽。他們也因此自力更生、揣度主人的意思自行判斷。卻也每每也能幹幾件令七王欣慰的事。

今天濮陽昭遠心情不好。倒有興趣看看送來的所謂大禮是什麽。

於是推開儲物室的門。觸目隨見的除了五大門派的寶物。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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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嵐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一間房間裏。這房間不像牢房也不似柴房。哪有柴房有這等殊榮可以容納這麽多珍貴寶物的。

佛骨舍利、紫煙香爐、心法秘籍、九陽寶劍。正是五大門派丟失的東西。白嵐果不用猜。自己是被七王給抓了。

恰時。門被打開。強光射入。白嵐果下意識抬手遮住眼睛。一個陰影卻很快逼近。替自己擋住了光芒。

白嵐果放下爪子。她不驚。來人卻驚了一驚:“是你。”

白嵐果翻白眼:“草。要不然你以為是誰啊。你老娘啊。自己抓我來還不知道我是誰。裝什麽蒜。”

濮陽昭遠哭笑不得:也隻有她。在被抓了之後。還能罵人帶一連串怪異詞匯的。

“是我的手下抓了你。不是我。”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居然要跟她澄清這一點。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自己澄清又有什麽用呢。

果然。她也極度鄙視自己:“好意思說。若非你點頭。他們敢抓我嗎。”

濮陽昭遠居然無言以對:“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想要認真解釋一下。卻發現她沒頭沒腦、滿屋子亂轉。不得不問。“你在幹什麽。”

白嵐果赫然止步。定定看著濮陽昭遠。神神叨叨地說:“據說五大門派都有丟失寶物。峨眉派丟了一個尼姑呀。在哪裏呢。”

濮陽昭遠狂飆冷汗:“你再胡鬧。小心我把你變成尼姑。”

白嵐果頓時安分了。站在原地。乖巧得不得了。一本正經商榷道:“我不胡鬧。但我天性使然。不胡鬧實在憋得慌。為了不給你添麻煩。你放我回去吧。”

濮陽昭遠總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額角有黑線淌下。這是一種什麽樣奇怪的難以言說的感覺呢。

抓她非本意。但放她。實在是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