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電視?愛瘋四?都是些什麽東西?”濮陽越蹙眉問她,她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何其溫婉可人的小姑娘一個,怎麽才兩年沒見,性子就變得如此大咧咧了呢?

白嵐果未曾覺察到濮陽越的表情變化,仍是端著份高高在上的自信哼哼道:“這些都是神物,你們凡夫俗子不知道也正常!就算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濮陽越苦笑,自己在這個傻丫頭麵前,居然還成了一懂不懂的“凡夫俗子”,於是逗她:“無妨說來聽聽,也好讓我領教一下。”

“我也已經兩年沒碰那些東西了,我能玩的時候,沒攢夠錢買愛瘋五,估計現在愛瘋六都出來了……”提此,白嵐果不禁感慨連連,“唉!還是不提了,反正也回不去了……”

“什麽……回去不了?你到底在說什麽?”真是越聽越糊塗了,她在那裏對著月華流水傷春悲秋,濮陽越則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維,頓時有些懷疑自己的智慧了。

“沒什麽!”而這欠揍的妮子就是用三個字打發了自己,“太子爺,書房到了,我推您進去之後,可不可以先不練劍?我想去看看我師弟。”

梅俊之已經得到濮陽越的恩準在他暈迷之際正式封了他為郡主保鏢,所以眼下被安榻在郡主臥室的隔壁間,距離書房也不遠。

“你想偷懶不練劍?”濮陽越卻一句話戳穿了她的僥幸心理。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白嵐果否認,“劍不練則生鏽,這個道理我懂!”

這算個什麽歪理?濮陽越沉下臉來:“該生鏽的是你!別磨蹭了,梅少俠那裏,我會去看,你就在院子裏練劍吧!”

“啊?太子爺親自去探望我師弟,會讓他受寵若驚而無法安心養傷的,還是我……”

“你練劍。”濮陽越打斷她並強調道。

“……是。”白嵐果無法,唯有妥協,於是原地轉了三圈後,折身往庭院外去。

“找什麽?”濮陽越冷汗涔涔地問。

“我來的時候,將行李托給老管家保管了。”

濮陽越沉下臉來:“你的家當,就這麽隨隨便便托給別人保管?”

“我也沒多少家當,就幾件破衣裳和一柄劍,還有就是師父贈我的一些行走江湖必備品,比如火折子、金創藥、蒙汗藥之類的……”

“別說是你師父贈你的東西,就是那柄劍,作為你們快活門的招牌,你也不該隨隨便便地就交給別人保管!”

無緣無故被責備了一頓,白嵐果滿腹委屈,無辜回眸怯怯問:“老管家難道信不過嗎?”

濮陽越歎了口氣,不知該如何跟她解釋:“不是老管家信不信得過的問題,而是你如今既然已經出山,往後就是半個江湖人、半個宮廷人,有些關乎身家性命的玩意兒,不可以隨便離身的你知道嗎?”

“這樣啊?”白嵐果故作天真,“那我這就去跟老管家要回來,以後再也不會亂丟亂放了!”言畢撒腿就跑,溜得那叫一個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