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果鼻子一酸。眼淚堪堪要忍不住:“嬌嬌的孩子沒事是不是。你騙我呢是不是。”
濮陽越見她傷心。心也跟著軟下來:“楚晴楓呢。”
白嵐果抱緊了手裏的白玉壇子。聲音暗啞:“他……他去……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不過很快會回來的。”
濮陽越不是許青竹。不會覺得那壇子是盛酒的。隻是也不敢接受僅僅兩天。楚晴楓就化為骨灰了不成。
“這個……是什麽。”他問。
“隻是個盒子而已。楚晴楓臨走前給我的。”白嵐果低著頭。始終不敢看濮陽越。
“你非要去江南嗎。”
白嵐果點頭。
“走。”濮陽越忽然將她一抱。白嵐果隻覺身子一輕。瞬間的恍惚後。她便已經坐上了迅雷的背。被濮陽越箍在懷裏。“我現在就帶你去。第一時間更新”
“那你宮裏的事呢。最近不是朝中動蕩。趙左相不支持你了。許多大臣開始往七王爺那邊倒。你就不怕你的儲君之位不保嗎。”
“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怎能不操心。趙左相不支持你了就是因為你不要她女兒了。她女兒將來後位不保。他也做不成國丈了。所以他倒戈了。還不是因為你選了我卻棄了趙玉兒。”雖是宅女。白嵐果亦非不知天下之事。
“事實遠非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你也不要隨隨便便給自己扣上紅顏禍水的名。”濮陽越去拍她的腦袋。“既然是我的選擇。你就不必自責了。”
濮陽越說完便欲驅使迅雷往南。誰知一拍迅雷。迅雷這馬兒居然蹄子一撒。卻沒跑起來。
一直沉默在旁的許青竹。表情有些不善。
濮陽越俯首。才發現迅雷被拴在了樹幹上。
必是這廝方才趁自己與白嵐果說話的時候。幹的好事。
“給我把繩子解了。”濮陽越覺得以他堂堂太子身份。隻需高踞馬上下令就行了。“否則我立馬派人拿下你。給你幾年的牢獄享受。”
“你的人呢。”許青竹卻肆無忌憚地笑了。“想來你出門得急。什麽都沒帶吧。”
這廝吊兒郎當。第一時間更新居然也學會洞察形勢了。濮陽越緩緩吸了一口氣。去摸腰上的劍:“不要逼我。就是隻我一個。也足夠收拾你。”
“那可未必。我們又不是沒有較量過。何況現在我有幫手。”許青竹厚顏無恥地算上了他身邊的劉雨煙和司徒綠娥。
“你找女人幫忙。不覺無恥嗎。”
“你成天就會欺負小果子。不覺丟人嗎。”
濮陽越氣結。這廝是不是還不知道自己跟白嵐果已經情定終生了。於是低頭問白嵐果:“我欺負你了嗎。”
“你……你抱我抱得太緊……我……我呼吸不過來……”白嵐果吃力地哀求。其實早在他們兩個吵起來的時候。她就想勸架來著。誰知濮陽越怒斥許青竹的時候。雙臂也無意識勒緊。勒得白嵐果那叫一個痛苦呀。上氣不接下氣的。第一時間更新
濮陽越頂著一頭黑線鬆了鬆懷抱。再也沒臉繼續方才的問題。隻道:“讓你朋友。把迅雷放了。”
白嵐果看著許青竹:“小竹子。別胡鬧了。我們去江南是有正事。”
許青竹頓時沮喪滿麵。丹鳳眼淌露濃濃的憂鬱:“小果子。每次都是我英雄救美把你從火坑裏拉出來。可為什麽你每次都要跟他走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小竹子我……”白嵐果正要說些什麽對不起呀之類的話。遠處天際突然傳來“嗖”的一聲。接著是一道紫紅色的煙霧呈一直線竄上了天。卻很快消失不見。
“行動了。”濮陽越望著那信號彈。陡然眸光熠熠。興奮不已。
“誰行動了。”白嵐果詫異地問。
“今日南芸國使節來訪。我早就懷疑七王爺與南芸國暗中勾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南芸國助他奪下江山。他就給南芸國足夠的好處。所以我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隻要他一有異動。就當場逮住、甕中捉鱉。這私通他國的罪名可不小。足夠一舉扳倒了他。”
“所以你現在要去捉奸。”白嵐果心中一瞬咯噔。隻覺將將燃起的希望又被撲滅。
濮陽越頷首:“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你願不願意等我。”
“你處理這件事。需要多久。”
“我說不好。最終還要看父皇的意思。如果順利的話。三天足矣。”
“三天。隻夠你搜集證據扳倒七爺吧。”白嵐果歎道。“至於要剿滅他的黨羽。三個月總要吧。”
“我會抽空陪你回趟江南的。”
“嗬……抽空。”白嵐果心中冷冽。翻身下馬。“想來七王爺與南芸國使節洽談的時間也不會太久。你趕緊過去吧。免得人家聚會散了。你抓不到任何。”
“那你呢。”濮陽越蹙眉問她。
白嵐果去解迅雷的韁繩:“我在這裏等你……”
濮陽越大喜。俯身吻了她的額頭:“我很快回來。”言畢撒開馬蹄。絕塵而去。
他很急。白嵐果知道他韜光養晦了太久。他從前故意裝瘸子。就是不想惹皇帝的注意。安心守著他的太子之位。且不說這期間他在暗中有多少異動。就最近的一次。他故意中了七王爺的局留守江南半年。好讓七王爺掉以輕心地去撒手做他想做的事。然後他靜觀其變等著撲人家一個出其不意。
機會來之不易。他確實很急。他急得沒有聽完白嵐果想說的話。
白嵐果是想說:“我在這裏等你三天。”
隻有三天。更長的。遙遙無期的承諾。白嵐果等不起。
許青竹自我得瑟地欣賞他那輛豪華的馬車。輕描淡寫地嘲弄了句:“三天。怎麽夠他玩人家七王爺一場呢。這口氣他早就想出了。三天遠遠不夠。所以小果子。你還是跟我上路吧。”
“不。我等他。”白嵐果不上馬車。走了岔路往附近的村落去。“我答應的。我必須做到。三天之內他不來。我再也不等他。”
“你這又是何苦呢。”許青竹氣鼓鼓地追上去。“這純粹是浪費時間。三天之內如果他來。我保證從此以後在你麵前消失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