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嵩城去也是早晚落在我手裏。廖遠盡忠必不會離開太子府。你完全可以先回去。然後等著我隨時回來收拾你。”濮陽越威脅她。
白嵐果定定對視他怒意潛流的眸子。定了半晌。別過頭去:“你先把白鳶鳶的事解釋清楚了。我再考慮。”
就知道這丫頭在心愛的人麵前沒什麽骨氣。濮陽越挑眉。趾高氣揚地往桌子旁走:“去替我沏壺茶來。”
白嵐果心有不甘:他盡拿自己當奴才使喚。正要發作。忽然欲言又止。然後端著茶碟。乖乖出去了。片刻後滿了壺端進來。親自給他倒茶:“現在可以說了吧。”
於是白嵐果從濮陽越的娓娓道來中。獲悉了一個曲折離奇的愛情故事。。
原來白岩老叟年輕的時候。跟現任五毒門門主竟然是一起出道並且揚言要轟轟烈烈闖江湖的好兄弟。
從一個山溝裏飛出來的兩個傻小子。不經世事。發誓要保持童子之身。練那江湖中人人忌憚卻又人人豔羨的童子神功。期冀有朝一日還能一統江湖。這一切天真而膽大的理想。卻因為五毒門主未婚妻的到來而被破壞了。
這未婚妻是五毒門主還在腹中的時候就被指腹為婚的。打從娘胎之後就再沒見過。那女子名喚圓圓。是奉了父母之命從另一個山溝裏跑出來找五毒門主的。
然當時的五毒門主。正要和白岩前往雪山尋找童子神功的秘籍。信中聞圓圓要來。幾番推諉不願去接人家。這一日。便早早出發往雪山去了。請求白岩遲走一步。打發了圓圓再跟來。
白岩念在手足之情。甘心為之扮黑臉。然圓圓一來。一顰一笑美撼凡塵。卻徹底軟化了白岩的心。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說的便是如此了吧。
白岩當時被圓圓的純美驚得七魂丟了六魄。便說自己就是她指腹為婚的對象。於是冒充五毒門主。與之過了一段與世無爭的小日子。終不曾追去雪山。
待五毒門主回來。已經是一年以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雖練成童子神功。卻嫉恨白岩與圓圓及腹中孩兒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幸福。他也不曾料到自己的未婚妻居然如此美貌。讓人看上一眼便情難自控。可是自己的童子神功若是被破了身。將會氣血潰敗而亡。
他恨白岩的背叛和欺瞞。遂起了殺念。要他與圓圓從此在世上消失。
白岩帶著身懷六甲的圓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開始了亡命天涯的路。
白岩這一年來。雖不懈練武。卻隻長進了最普通的劍術而內力不曾加深。如是難以保護圓圓母子二人。更是在逃命的途中。圓圓誕下一女而氣血大虧未能及時進補調養。便再也吃不消一路的奔波。終於被五毒門主追上。
白岩請求五毒門主的原諒。隻求他成全自己和圓圓。五毒門主卻無動於衷。
知道自己的身子再也恢複不如從前而隻會拖累自己心愛之人和孩子的圓圓。忽然趁二人不備。抽了白岩的劍。自刎在五毒門主麵前。臨死前。聲聲淒慘請求五毒門主接受自己的以死謝罪。放過白岩和孩子。
見妻自盡於眼前。白岩悲痛欲絕。本欲追隨圓圓而去。卻顧及懷中嬰兒。恐怕自己去後。她必遭五毒門主的殘害。終與五毒門主大打出手。
這一戰。白岩本非他的對手。卻因悲痛誘發的潛力。堪堪拿命去拚。居然打散了五毒門主的童子神功。隻因他才練了一年。到底不成氣候。加之練習中要不停地服食雪山毒葵。毒素積壓體內得不到控製而爆發。終被打得毒發而倒。
念在到底是自己搶了他的未婚妻。白岩不忍心要他性命。何況圓圓要入土為安。剛出生的孩子還沒喝上奶就沒了娘。奄奄一息。白岩不戀戰。背著圓圓抱著孩子。離開了。
這一離開。白岩這輩子都沒再見過五毒門主。他後來究竟是如何成立了五毒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岩不過問。白岩有自己的事。他愧疚自己的無能未能保護圓圓。遂勤於武藝、日夜苦練。尤其是劍術。若幹年後便已在江湖中首屈一指。帶著女兒行走江湖。終於能將之保護地安然無恙、平安長大。他卻不敢告訴女兒自己就是他的生父。唯恐女兒問及娘親何在。他不忍言。
白岩叱吒江湖的那幾年。收了傾一恒和夕樓月兩個徒弟。然後才以徒弟的名義。也開始教習白鳶鳶武藝。那時候梅俊之剛入門。白岩覺得膝下徒兒多了。再不能居無定所。於是隱蔽山野。成立了與世無爭的快活門。
“我竟不知五毒門主和師父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淵源。”白嵐果驚歎。“難怪師父老了。五毒門主卻依然年輕。敢情他是個練童子功的。是個閹人。”
“是不是閹人我不知道。隻是江湖中少有人知道這段淵源。因為實在很難將快活門門主和五毒門門主聯係到一起。”
“難怪我們去五毒門的時候。那門主提及師父。臉色不善。”
“他雖不善。卻也算不得是個惡人。他到底不曾太過為難了我們。想來是顧及當初師母的遺言。和師父不曾取他性命的恩。”
“那……”繞老繞去。白嵐果還是不清不願地問到了重點。“要召回白鳶鳶。究竟是你的主意。還是師父的主意。”
“是師父。”
白嵐果心情低落。雖低落卻不傷心:“也是呀。到底我才跟了他兩年。那個卻是他的親生女兒。換作是誰。都是保她不保我的。”
“師父的意思是。先找到師妹的魂。再從長計議。最好是能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你不能怪師父不疼你;但是他派了大師兄和我分別尋找。我不知大師兄如何打算。但我怕他疼愛師妹會傷了你。所以我必須在他之前先找到師妹的魂。這樣才能保護你。以免萬一。”
“如果師父不曾將我指派到你的身邊。我們的朝夕相處不曾讓你對我有了別樣的情愫。你是否會跟師父和大師兄一樣。更偏袒白鳶鳶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