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竹子、右太子。白嵐果被擠得喘不過氣。

他們方才鬥槍鬥劍也就算了。現在可是鬥氣。最無辜的莫過於自己了。白嵐果扁著嘴巴。異常委屈。

然而白嵐果真的無辜嗎。在旁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打鬧。她才是導火索。

趙玉兒等人想要平息幹戈。趁機賣乖討巧。夾了一塊肉給濮陽越。

濮陽越卻恰時看見許青竹夾了一隻雞腿給白嵐果。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笑嗬嗬地關切道:“小果子你最近瘦了不少。多吃點肉。”

白嵐果巴巴點頭道謝。那咧嘴開心的笑靨。看得濮陽越心裏很不爽滋味。遂轉手將趙玉兒夾給自己的那塊五花肉送了過去。盜版許青竹的台詞:“多吃點肉。”

白嵐果一看那肉。皺起眉頭:“我不要吃肥肉。”

“這肉肥而不膩。很好吃的。”

“我不要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白嵐果想要剔除那塊五花肉。筷子卻被濮陽越狠狠按住。他再度霸氣側漏。咄咄逼人地警告道:“給我吃。必須給我吃下去。”

小竹子給自己夾肉那是關心自己。卻不帶他這麽強迫人的。白嵐果頓時怒了:“你以為我是你養的豬啊。”

“在你眼裏。我不也是一頭種豬嗎。”濮陽越反問。說話不走腦子。吐得快了些。瞬間令在場諸人石化。

湖蝶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第一時間更新極其無辜極其求知若渴地問了句:“什麽是種豬。”

“是豬的一種。”梅俊之已經習慣去回答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了。

“那為什麽不叫小豬叫種豬。”湖蝶繼續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問了什麽的狗屁問題。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梅俊之永遠拿這個問題去敷衍一個小孩子。

可小孩子往往不是那麽好敷衍的:“豬也要等長大了才知道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湖蝶的意思是。。“有關豬的問題。也要等長大了才知道嗎。”

梅俊之卻趁機占她便宜。不懷好意地笑道:“是啊。豬也是長大了才知道的。”言下之意是罵了湖蝶是豬。濮陽越聽出了端倪。冷冷瞪了一眼梅俊之。擺出父親的姿態。語重心長地告訴湖蝶:“別聽你梅哥哥的……”

“就是。”白嵐果趁機幫腔。卻不待濮陽越把話說完。就指著他的鼻子告訴湖蝶說。“看。種豬就是長成你爹爹這副德行的。”

湖蝶聽之立馬興奮起來:“哇。種豬簡直酷斃了。如果我長大了。梅哥哥老死了。那我就要嫁給種豬。”

氣得濮陽越半晌無語。

梅俊之則苦大仇深地在那裏叫囂:“我又沒大你幾歲。憑什麽你長大了我就得老死了。”

白嵐果則繼續好整以暇地讚揚湖蝶道:“哇。郡主好厲害。‘酷斃了’了也會說啊。”

“楚三少教的。”湖蝶回道。

“哦。原來如此。”白嵐果作恍然大悟狀。完全可以想象自戀的楚晴楓一定是把自己作為“酷斃了”的典型示範給湖蝶看的。

趙玉兒在旁看著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跟幾個瘋子對話般。無限惆悵地感慨著:終於明白湖蝶這妞。就是這樣子別帶壞的。

廖執事最為乖巧。一直在旁扒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約莫是自詡清高。不跟這群瘋子一般見識。隻是內心也頗有些難過:跟瘋子相處久了吧。原本正正經經的太子爺。如今也不大正常了。

譬如此時此刻。堂堂太子爺仍舊對那塊五花肉念念不忘。愣是非要塞到白嵐果的碗裏。或許恨不得直接喂到她的嘴裏。

白嵐果推脫再三。拗不過他的堅持。終於失卻耐心。腦袋一耷拉。忖著幹脆丟飯碗不吃算了。

趙玉兒卻忽然指著那盤鮑魚。煞有介事地問濮陽越:“太子您看。都說廚子手藝越來越精湛了。我看未必然。這完整的鮑魚居然碎了殼。”

濮陽越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白嵐果趕忙將五花肉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隔壁許青竹的嘴巴裏。

濮陽越將將向趙玉兒解釋這鮑魚殼是故意打碎的。好讓鮮美的湯汁滲入其中。隱約感覺到身邊動靜。一個激靈斜眸睨來。

白嵐果鼓著腮幫子。一邊作咀嚼狀。一邊囫圇不清地稱讚道:“這五花肉肉果然好吃……好吃……”

濮陽越很是滿意。第一時間更新以至於不曾注意到許青竹彼時也鼓著腮幫子狠命咀嚼。繼續從善如流地問白嵐果道:“那要不要再來一塊。”

明明是征詢人家的意見。卻沒等人家拒絕。他就特別好意思地重新夾了一塊更大的五花肉。無比自豪地遞了過來。

“我……我飽了。”白嵐果表示客氣。

“才吃一點點。怎麽會飽了呢。再來一塊吧。”他卻一點也不客氣。

白嵐果苦著臉。巴巴地將求助目光拋向趙玉兒。

趙玉兒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這小聰明用一次還行。用多了濮陽越鐵定看破。看破的下場。可比吃五花肉苦逼多了。

於是白嵐果又巴巴地將求助目光移向湖蝶。

湖蝶立馬會意。動作也是極快。啪嗒一下摔了手裏的湯勺。熱騰騰的湯汁灑到手上。她迫不及待地嚎啕起來。

白嵐果大駭:湖蝶郡主委實仗義。這等苦肉計都敢使。其大恩大德真心感天動地呐。

於是為了不辜負她的好意。白嵐果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塊更大的五花肉。速速塞到了許青竹的嘴巴裏。

彼時的許青竹。腮幫子鼓得快要嚼不動了。

而那一頭正跟身後丫鬟要來帕子、親自替湖蝶擦拭手臂的濮陽越。很快覺察到湖蝶那勺子裏的湯早已被她吹涼。不免納悶:“又不疼。你瞎吼什麽。”

“我……我被嚇到了嘛。”湖蝶理直氣壯。小孩子嘛。永遠都是借口和理由最多的。

濮陽越也不好怪她。畢竟嚇到也在情理之中。遂又回歸了正位。下意識瞥了眼白嵐果。她無辜地望著自己。若無其事。碗裏的肉。卻不見了。

“肉呢。”濮陽越問。

“吃了。”白嵐果回。

濮陽越很開心。笑靨無邪:“看來你很喜歡吃這個肉嘛。”

白嵐果杏目圓睜。真的很想說:“您誤會了。”

可是濮陽越已經再度夾了一塊肉過來。更大、更油、更香噴噴。香得濮陽越自己都快扛不住了:“再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