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膽戰心驚,簡直不可想象,如是一比較,小梅同學覺得:還是進太子府比較安全,於是認栽地順從了前來抬他的人,乖乖上了輦車。
白嵐果很滿意。
隻有那領頭人一臉黑線,無比鬱悶,一則是因為白嵐果這丫頭片子居然拿花柳之地來對比太子府邸,這簡直是對太子府邸的巨大侮辱嘛!二則是……與一則有些矛盾——真要有人拿進太子府跟進兩大選擇來威脅自己,那便不用考慮了,就讓收了自己吧!
這廂如此意**著,那一廂白嵐果已經抱著湖蝶鑽入了輦車,心滿意足地感慨了句:“哈哈,真是不錯,我才想著若是他們的人不來,我還得來回跑呢!”
梅俊之卻蹙著眉頭表示納悶:“奇怪了,剛才在城裏追著我跟郡主跑的不是這幫人呀……而且他們看到郡主受傷居然一點也不意外,好像是獲悉了情況而專門過來營救的。”
“說不定是我們英明神武的二師兄去通知的呢!”此前對於夕樓月因為不認識所以一點感覺都沒有的白嵐果,現在一提這個名字就開始犯花癡:這才是英雄,冷酷的英雄,神秘的英雄,迷得自己春心蕩漾的英雄啊!
那花癡的表情讓梅俊之很鄙視,扭過頭去不理她,一路忍受輦車輕微的顛簸和全身散架般的疼痛,好歹是挨到了太子府,扭扭捏捏地下車來,準備接受一番上等待遇的治療,卻眼巴巴地看著一幫子大夫前仆後繼地奔向湖蝶郡主,望聞問切、望聞問切,獨獨把受傷更重的自己晾在一邊,委實悲催。
於是看到師弟受委屈的白嵐果,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衝著冷眼旁觀的濮陽越發表異議:“你閨女隻是暈個血,沒什麽大不了的!為什麽那幾個老家夥都要圍著她團團亂轉?我師弟才需要急救好不好!”
麵對她沒大沒小的職責,濮陽越倒是不生氣,頷首,然後親自開口,指派了一名大夫過去為梅俊之查探傷勢:“李太醫,去看看梅少俠吧。”
誠然白嵐果在心底也感到慶幸,畢竟兩個時辰前自己拍拍屁股走得瀟灑,真沒奢望過還能回來,巧就巧在師弟救的人居然就是湖蝶郡主,所以現在才有麵子風風光光地黏到太子身邊繼續做他的近身保鏢。
可是,白嵐果這麽想,不代表濮陽越也這樣想——“你不是說你不幹保鏢這份差事,叫我另尋高人了嘛?”
就在其他人各自忙乎的空擋,白嵐果耳畔灌入不太和諧的聲音。
“啊?”白嵐果當即小臉一紅,有些尷尬,“我……我當時說的是氣話啦!其實我……”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師弟受難,無論他救的人是誰,你依然還會離開嗎?”濮陽越才不需要她過多的解釋,隻是很有針對性地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如果、如果……如果師弟救的人不是湖蝶,那自己確實沒臉再回,可是如果、如果……哪來這許多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