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念小果子啊。嗚嗚嗚……”某隻綠油油的東西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說走累了不想再走了。非要賴在這片沙漠綠洲邊上。
這片綠洲是劉雨煙找到的。火山噴發後的第一時間。她和她手下的人訓練有素地進行撤退。廖執事也帶著趙玉兒和侍衛隨她而逃。是信得過她對大漠地形的熟悉。她也果然不負眾望帶著一籮筐人離開了火焰山並且找到了這片算不得寬廣但也水量充沛的綠洲。第一時間更新
她逃跑之前不忘帶上她打算娶過來當壓寨夫君的許青竹。一路都為他提供最好的跑路待遇。。最快的馬和最慢的車。車子因為太過舒適才裝飾過重而拖垮了速度。然即便如此。她愣是護得許青竹毫發未傷。隻是如今想不通。他一路躺著過來壓根沒用兩條腿走路。如今何以就他一個說累得要命非要趴在這裏不肯走了。第一時間更新
“小果子。”劉雨煙舉目遠眺。一籌莫展。“小竹子呀。我看你得忍一忍。這片綠洲已是我們能夠尋到的稀罕水源了。可也隻有胡桐。沒有你要吃的果子呀。”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我的小果子。”許青竹耍無賴。傍著廖執事死纏爛打。“你家太子到底帶著我家果子去哪裏了。你快派人去找他們呀。萬一他們遇上危險。被困在沒水喝的荒漠裏。豈不是要與世長辭了。”
對於他的用詞。廖執事真的很有衝動想抽他兩巴掌。但鑒於他如今很討劉掌櫃的喜歡。如要在這方大漠裏頭尋人。到底還是要靠地頭蛇幫忙。所以廖執事慫恿他道:“我也想派人去尋。可這茫茫大漠遭遇了火山熔漿剝蝕地皮。第一時間更新已是極為難走。恐怕也得需要劉掌櫃幫忙才好。你看要不……”
不需要廖執事把話說完。許青竹會意之後回頭巴巴地衝著劉雨煙拋媚眼:“掌櫃的幫個忙好不好。”
劉雨煙自從一刹那之前知道了他口中所指的小果子不是真果子而是白嵐果後。表情就不清不願、苦大仇深。彼時漠視他的媚眼如波。第一時間更新扭頭拒絕:“兄弟們都很累了。跑不動路。”
“那我去找。”許青竹站起身來欲走。
劉雨煙忙將他抱住:“你傷勢未好。不宜多動。”
“無所謂。找得到。我心裏安慰。找不到。我就為小果子陪葬大漠。”許青竹信誓旦旦。義蓋雲天。天知道他挪動的腳其實是舉步維艱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壓根就不想走。隻等待劉雨煙妥協。
可惜劉雨煙是老江湖。突然將他放開。故作嗔怒狀:“那你去吧。兩天之前回不來。我替你收屍去。”
這婆娘咋這麽狠心。許青竹如今邁出了一隻腳。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裏那個悔呀。早知道這女人吃軟不吃硬。剛才就該繼續施展美男計的。現下該如何是好呢。
討饒。第一時間更新窩囊。堅持。可行。
許青竹忖著她必然是在試探自己。那自己就走幾步給她看看唄。
於是心一橫、牙一咬。果斷往前走。
卻不料胸口的傷勢被疾走牽動而撕扯般的疼痛。許青竹迫切之下想止住那兩隻倔強前行的腳。可心理上的糾結仍在折磨著大腦。進退兩難之際。一隻腳陷入沙地之中。第一時間更新另一隻腳沒做好準備。一拐。巨疼。豆大的汗珠子顆顆落。
聽到他吃痛的嘶嘶聲。劉雨煙又心疼又怨念地走了過來。怒嗔:“看。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來。哪裏扭了。我幫你揉揉。”幸災樂禍地媚笑著彎下身來。然麵色卻陡然一變。
貼近地麵分明聽到一片急促的馬蹄聲正朝這邊逼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久居大漠的警惕性讓她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人馬來者不善。
劉雨煙毫不遲疑。豁然起身。也不顧許青竹扭傷的腳踝了。一把將他揪到車上。這表麵溫婉的女人在大漠生活久了。力氣也變得跟這片土地一樣粗獷。許青竹也算得高大。卻愣是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她丟進了車裏。
劉雨煙隨即帶著她的下從。二話不說便翻身上馬。第一時間更新倉皇而逃。
不曾看到遠方來客隻聽到隱約轟鳴聲的廖執事見狀。亦帶著侍衛和趙玉兒緊跟而去。
跟著地頭蛇總沒錯的。廖執事是這麽單純地認為。
所以當劉雨煙回頭問他跟過來幹什麽的時候。他居然傻愣愣回一句:“突然看你們逃。在下忖著是不是火山再度噴發了。”
劉雨煙狂汗。很想告訴他:火山沒事。但老天爺貌似準備打雷。雷得人外焦裏嫩。
“我是躲仇人。你們不必跟來。”劉雨煙不得不對之坦白。同時忍不住罵罵咧咧。“你們真是一個個的都腦子有病。”不知道是不是大漠的氣候把這批人的腦子都給熱壞了。
廖執事的麵上分明顯露紅暈。看自己平日裏也算得那冷靜睿智之人。怎麽現在行事越來越糊塗了呢。小小地為此愧疚一下。廖執事想到了另外一樁事:“劉掌櫃若有仇人追殺。我們願意為你抵擋殺身之禍。隻求擺脫仇人之後。劉掌櫃能夠引我們去找太子。”
劉雨煙聽後。陷入考慮:不得不說這批太子爺帶來的侍衛個個都是高手。而自己即便功夫不差。還要顧及受傷的小竹子。所以思忖片刻。頷首:“好。”
也不得不“好”了。那追殺之人追得極快。加之劉雨煙和廖執事一行人的馬兒和馬車都已經吃不消狂奔。不過百步便敗下陣來。來人已經堵住了去路。是個粗獷的絡腮胡子大汗。缺了一隻眼。但另一隻眼瞪視的凶神惡煞比人家有兩隻眼的還要咄咄逼人。衝著的人。正是劉雨煙:“妹子。據說火龍膽花開了。大哥算著時間你也該得手了。怎麽會遲遲不送來呢。”
劉雨煙隱去麵上忐忑。笑得妖嬈萬千:“大哥說笑了。這龍膽花還有半月才開。大哥恐是來早了。”
“哦。是嘛。可我聽說大卿王朝的太子也為此花而來。他人呢。”絡腮胡子將一隻眼從劉雨煙身上移到一表人才的廖執事身上。哼哼。“不會就是他吧。我好像聽說大卿王朝的太子是個瘸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