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果從你奶奶貴姓問到你和你家太子妃圓房了沒有。從你爹愛不愛你問道你愛不愛你的太子妃。最後無奈之下迸出一句:“你再不回答。我就把你掉糞坑裏的事到處宣揚。”

濮陽越睜開眼睛。狠狠瞪著她。好像要吃了她:“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能不能活著離開這片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不定呢。我有什麽不敢的。”

“婚姻隻是一種政治手段。對於我來說。愛與不愛完全沒有區別。”濮陽越不得不妥協。順著她最後一個問題。認命地回答道。

愛與不愛居然沒有區別。白嵐果翻白眼。騙小孩呢。冷笑:“可太子妃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哦。”

“她父親在朝中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然雖執掌大權可惜貪贓枉法已經泥足深陷。我手裏有他太多的罪證。他用女兒來賠。我替他兜著。他給我權利。這就是交易。”濮陽越將這話說得雲淡風輕。儼然政權這個東西跟菜市場買菜似的。趙左相是賣主、他濮陽越是買家。而趙玉兒小姐就是那棵大白菜……

所以濮陽越即便不滿趙左相貪汙了朝廷賑災的銀兩。第一時間更新也隻是暗地裏變著身份幫他疏財贖罪。明著卻仍舊處處維護著他。縱容他知法犯法;甚至他濮陽越也在知法犯法。他雖貴為太子。實權卻掌握得不多。遠不及人家趙左相。如今人家有把柄捏在自己手裏。自己也有需要人家輔佐的時候。如此便以趙玉兒為線。將兩人綁在了一條船上。唇亡齒寒、輔車相依。

白嵐果不得不佩服他的冷酷無情:“隻可憐了趙玉兒。第一時間更新從小對你愛慕癡狂。卻嫁給了一個給不了她心的人。”這麽說的時候。雖有七分同情。可心底某個聲音正在偷笑。餘下的三分。莫名其妙地開心。

濮陽越卻不以為然:“我娶她。給她錦衣玉食的生活和將來母儀天下的承諾。她還不夠幸福嗎。”

白嵐果覺得也有道理。第一時間更新點頭。悵然若失:“那是的呀。有些人夢寐以求都奢求不來呢。”轉念一想。再問。“那拋卻政治目的不說。你有喜歡的人嗎。”

“你有這麽多問題嗎。”濮陽越抬眸將她上上下下、認認真真打量了一遍。回答。“沒有。”

白嵐果歪著腦袋趴過去:“你是不是喜歡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第一時間更新”

濮陽越失笑。淡漠如初:“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是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這次你和梅師弟下山。師父怕你們不經世事到處闖禍。便將你們托與我好生照顧。是想給你們一點束縛和壓力。我無意發現你不是白嵐果。你覺得我是什麽感覺。妹妹被人換了。能不急嗎。”

“你急。真的是出於兄妹之情。第一時間更新而非男女之愛嗎。”

“梅師弟中毒之後。你大約不知道我訓斥了多少人要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想方設法救他。否則提腦袋來見。包括和你一起去五毒教。也是勢在必得。手足之情尚且如此之深。你難不成還要懷疑我有龍陽之癖。其實得知白嵐果被換了靈魂。我的反應已經算淡定了。”

濮陽越言此失笑。第一時間更新“照顧你們。是對師父的承諾和同門之情。現在想想。你不是她也好。以前的白嵐果。是個生性膽小、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柔弱女孩。又因她和師父都姓白。梅師弟私底下幾度質疑她是師父的私生女。所以我們師兄弟幾個都很保護她也不敢輕易欺負了她。可是對你……”

濮陽越頓了頓。唇瓣詭笑漸深。“怎麽折騰你都活得好好的。第一時間更新你實在太耐**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撓白嵐果的頭發。本就因為逃命而雞窩一般亂的發型瞬間連型都沒了。氣得白嵐果暴跳如雷:“因為我不是妹妹。更不可能是師父的私生女。所以更好欺負了是不是。”

濮陽越很快放下手來。實在沒有太多的力氣去**她。隻是嘴上逞逞能罷了。委實腹黑:“要聽實話嗎。實話就是。第一時間更新確實如此。白嵐果換了你之後。我是怨你這來路不明的丫頭憑什麽奪走了師父的愛徒。然而換個角度想想。你既不再是師父的愛徒或者私生女。那就是死了也不幹我的事。師父不會怪我。師兄師弟也都無所謂。我也不必為師恩、為同門對你負半點責任。”

白嵐果聽著憋屈。可憐巴巴地給自己打氣:“哼。師父也不見得不愛我。倒是你。既然無所謂我是死是活。那當初我墜崖。你跟著跳下來幹嘛。”

濮陽越移開視線:“不是說了為了追假皇帝嘛。怎能讓他輕易逃走。順便救了你而已。”

白嵐果挑眉:“那如果再給你。或者說給我一次機會。把原來的白嵐果還回來。你肯不肯。”

“這哪裏是由我能夠決定的。”

“我就問問你嘛。”

“話說你到底是怎麽闖入她的身體還把她成功擠走了的。”

“我若是知道這具體的成因就好了。我還指望能回去呢。”

“這裏待著不好嗎。為什麽非要回去。”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能回到哪裏去。但濮陽越隱隱感覺著她一旦回去就不會再回來。

白嵐果扁扁嘴。一籌莫展地搖頭:“這裏又沒師父疼也沒師兄愛的。待著幹嘛。受罪啊。被你**啊。”朝他狠狠瞪去。卻見他不知何時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似已睡著。

殺千刀的。三秒鍾前不是還在和自己說話嘛。一閉眼就能睡著。這是何等的境界呀。

白嵐果踹了一腳迅雷。迅雷痛苦哼哼。休克的狀態明顯開始好轉。

可是濮陽越突然睜開眼睛狠狠瞪她:“再欺負迅雷。等天亮了它若不願意載你。你就準備跟在後麵跑吧。”

真夠殘忍。白嵐果吧唧嘴巴。討巧緘默。

於是濮陽越心安理得地睡著了。他是不擔心他的迅雷會離他而去的。白嵐果也打算在天亮之前小寐片刻。但為了防止他兩個趁自己睡著後丟下自己跑路。她自作聰明地把拴馬的繩子綁在了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