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未免也太歇斯底裏了些。”瞧著打更的更夫落荒而逃,夕樓月不得不提醒白嵐果或者可以換個調子唱些歡快點的。
於是白嵐果換了個頻道:“小白菜呀地裏黃呀,三兩歲呀沒了娘呀,跟著爹爹還好過呀,就怕爹爹娶後娘呀……娶了後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弟弟吃麵我喝湯呀,端起碗來淚汪汪呀,親娘想我誰知道呀,我思親娘在夢中呀,親娘呀親娘呀,嗚嗚呀嗚嗚……”
“這個……悲了點。”夕樓月的冷汗,已經淌了一地。
可是白嵐果的傷心,也悲泣了一地:“你不懂我的傷悲,哦no——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永恒燃燒的太陽,不懂那月亮的盈缺……你永遠不懂我傷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不懂那星星為何會追跌……”
“行了行了,別唱了,太子府到了,再唱,小心人家把你當瘋子趕出來。”夕樓月摁住她,她卻非要從輪椅裏站起來:“到了?我要跟二師兄吻別……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讓風癡笑我不能拒絕……我和你吻別——在狂亂的夜,我的心等著迎接傷悲……”
頭頂烏鴉呱呱飛過,夕樓月真的好想逃:“好了好了,我和你吻別,吻別了你就乖乖的回去好嗎?”
夕樓月大概不知道什麽叫吻別……
反正他在將白嵐果摁回椅子裏的時候,白嵐果突然傍住他狠狠在他嘴唇上啜了一口的時候,他驚得麵具差點落下來。
這……這……這酒品不是一般的差啊!還帶……帶……帶酒後亂性的!
夕樓月把她推到太子府門口,替她叩響府門鐵環,聽到裏頭傳來匆促過來開門的腳步聲,便叮囑了白嵐果一句:“我走了,你乖乖的,以後再來看你。”,便躍上屋頂,逃之夭夭了。
“嗯……二師兄親親……啵啵!”某隻喝醉了的猶自沉溺在意**之中,在老管家過來打開門,赫然看見她對著個空氣撅嘴求吻的放浪樣兒,嚇得直哆嗦。
不放心而蹲在對麵屋頂上看到這一切的夕樓月,無奈地拿手捂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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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也不知是幸福還是不幸,這一天,白嵐果終於覺得睡夠了,這輩子都睡夠了,睡得想吐,再也不想睡了!
於是起來,卻在看見床頭那張輪椅後,心情跌落穀底,這可絕非起床氣這麽簡單,白嵐果敲了敲自己那條沒有知覺的壞腿,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這距離太醫交待痊愈後才可下地的時日,簡直是度日如年呐!
春華來敲房門,說太子爺召見,服侍白嵐果洗漱更衣,坐上輪椅往東閣書房去。
“太子爺找我什麽事?”
“不知道,估計是好事,東閣的院子裏,擺了南芸國使節送來的新鮮荔枝呢!”
“哦?嘻嘻……”還沒見著荔枝,白嵐果就已經在吧唧嘴巴了。
隻是,濮陽越的心腸,一如既往的腹黑——
“你腿傷還沒養好之前,都不能伴我左右,沒活兒做,一定很無聊吧?”濮陽越慢條斯理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