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一滯,濮陽越麵色一沉,回眸慍問:“怎麽回事?”

來人一臉慌張:“小的也不知道,才陪著郡主在園子裏躲貓貓,郡主半天沒出來,小的們急了才四處找,已經找了很久仍是沒找著,現在又下雨了,小的們怕郡主出事,不敢耽擱,所以前來匯報太子……”

“多久了?”不等家丁哆哆嗦嗦把話說完,濮陽越陰沉沉的一句話就打斷了人家,嚇得人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大約……約半個時辰了……”

“為什麽不早說?”濮陽越一聲厲喝,果斷暴走。

白嵐果也嚇了一跳,杵在一旁不敢說話。

那家丁更是七魂嚇飛了六魄:“方才太子爺在……在擇選保鏢,小的們不敢驚擾……”

“混賬東西!”濮陽越發起怒來,竟還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砸東西——這會子就順手掄起桌上的碟子,嘩啦啦一下碎了一整套茶具,一小塊飛濺到白嵐果腳下,一個激靈,提出:“我去幫忙找!”

出去找,總比呆在這兒當受氣包的好,濮陽越的脾氣顯然不太好……

可偏偏濮陽越不理自己,隻陰沉著臉吩咐來人:“發動所有家丁在府內找,再讓廖執事帶上三十侍衛出府找!天黑之前若不能把蝶兒安然無恙地送到我麵前,你們都別活了!”

白嵐果一怔,手腳發麻忍不住顫抖,他說得輕鬆,一句話的事兒,可要多少人人頭落地呀!那小東西指不定是上哪兒撒野去了,至於如此興師動眾嘛?

但貌似……自己剛才……好像也不要命地把自己給出賣了?

果然,在那家丁跌跌撞撞滾出去後,濮陽越將深邃犀利的眸子投向了白嵐果,問:“你不是也要幫忙找嗎?”

“呃……我突然想著吧,也許保護太子比較重要,畢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嘛!”現在想想:當受氣包總好過萬一找不到湖蝶郡主而人頭落地吧?

然而說到郡主和職責,白嵐果突然想起了梅師弟,當即咿呀了一聲,怪自己竟然把他給完全忘記了,委實不是個“憐香惜玉”的好師姐。

“怎麽了?”自己的反常反應果然引來了濮陽越的注意。

白嵐果期期艾艾:“嗯……其實我們快活門這次是派了兩名精英弟子來的,除了我,還有我的梅俊之小師弟,他是來應征郡主保鏢的,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越想越擔心,難不成梅師弟誘拐了小郡主?

而濮陽越顯然沒把小梅同誌放在心上:“保鏢一事延後再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蝶兒。”

“是是是……”白嵐果連連附和,同時好奇心發作,“小的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她突然開始自稱“小的”,讓濮陽越哭笑不得,必是跟方才那家丁學的,學得還真別扭,不得不提醒她道:“你不必自稱小的,既然是我的人,自稱屬下就是。”

“啊?哦……”白嵐果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聽差了“我的人”,這個意義可複雜了呦!

不過怪就怪在那家丁也是他府裏人,他卻隻認定自己是他的人,白嵐果一激動,小心髒砰砰亂跳,怎麽形容呢?確實有那麽點受寵若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