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要帶我去哪裏呀?你……你的傷沒事嗎?”
“追上那三個賊人,看看究竟是誰人指使的。”
“指使?哦對呀!二師兄,我是來找太子的呀,你有沒有見著我家太子呀?那些賊人是你的仇人嗎?那我家太子呢?”
“噓。”夕樓月突然示意她噤聲。
白嵐果抬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這隻帥氣的猴子已經抱著自己從原始森林裏跳躍到民宅屋頂上了。
借著月光舉目遠眺,剛才那三名黑衣就像三隻過街老鼠穿梭在街道中,白嵐果他們站得高看得一清二楚——三隻老鼠轉悠轉悠就翻牆進了一座看上去還挺大挺氣派的宅邸。
可惜白嵐果是個路癡,雖然知道此處仍屬嵩城,估計距離太子府也不遠,這條街那條街指不定自己還逛過兩三遍,可關鍵現在是夜裏,加上又是個高空俯瞰的角度,白嵐果完全不認得哪是哪了,至於那三個黑衣人究竟回了誰家的巢,更是瞅了半天沒瞅出個究竟來。
不過夕樓月知道了就好,彼時他又一把拎起白嵐果,躍過兩三屋頂,便將她放到了地上:“謝師妹陪師兄走了一趟,師妹可以回太子府了。”
“啊?可是我還要去找太子呀!”白嵐果忽然發現自己誤了正事,一心跟著夕樓月看熱鬧,卻把濮陽越給甩西伯利亞去了。
夕樓月卻柔柔淺笑:“師妹放心,太子已經回府了。”
“啊?二師兄怎麽知道?”
“我剛才……看到他被府裏的人接回去了。”
“真的?在哪裏?”
“就在花燈起火的地方附近。”
“那……那也就是說,今天那些人故意放火又殺人的,不是針對我家太子,而是針對二師兄你呀?”
夕樓月微怔,苦笑承認:“算是吧。”
於是白嵐果沒心沒肺地大鬆了口氣:“哎呀,可嚇死我了!原來不是刺殺我們太子的刺客呀!哎呀,太好了太好了!”
太好了,自己不用為玩忽職守負責了,不用為護主不周受罰了!
可是……貌似自己高興過了頭,有點忽略二師兄的感受哦!
白嵐果當即腦袋一低,不敢看他的眼睛,惴惴幹笑:“嗬嗬……二師兄你千萬別介意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是想,我家太子那個腿不好……腿不好對吧?那萬一被刺客盯上了,還一盯就是二十個哪,那……那估計就得翹辮子了!哪有二師兄您這樣好的身手,對吧?嗬嗬,那個飛簷走壁呀,跟隻野猴子似的……”
越說越覺得不對,白嵐果決定還是不說了。
頭頂卻傳來夕樓月毫不介意、仍舊溫婉的語聲:“好了,再鬧騰天都亮了,既然擔心你家主子,就快回去吧。”
“哦!”白嵐果轉身,又不放心,回頭問他,“你的傷沒事吧?”
他穿著一件紫色的袍子,雖然在暗夜下看不太清,但腰上仍有一片血漬浸透了布料,估計傷得不輕。
“沒大礙。”他寬慰自己的聲音,柔柔的恍如天籟。
“那……我走咯?”白嵐果頗不放心,但仍是依依不舍地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又突然駐足。
夕樓月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往前,拐個彎,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