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去必定遭主人責罵。”
“被罵死也好過在這裏等死!你們看,我們一共出來二十人,三人引火、七人圍攻、十人追殺,都被他給逃了,如今其餘兄弟還不知死在何處,就剩我們三個,再不走,必死無疑啊!”
“好吧,回去吧!”
“嗯!”
三人如是一番商榷,居然還真落荒而逃了。
看得白嵐果那個冷汗啊嘩啦啦流,由衷鄙視,待那三人走遠了,哼哼幾聲示意身後人該放開自己了。
可對方好像沒什麽反應。
於是白嵐果非常賣力地又是扭身子又是縮脖子,**不安,掙紮不斷。
結果一不小心戳痛了人家腰上的傷,那人吃痛一聲悶哼,有些惱怒:“急什麽?”
我去!你丫一個陌生人,摟著我丫一個黃花大閨女,三更半夜荒郊野嶺的,你居然問我急什麽?氣得白嵐果哼唧哼唧,在對方放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後,赫然回頭想要衝他一頓怒罵,結果在看到那張精致的銀質麵具下,棱角分明的尖削下巴和弧度優美的嫣紅薄唇後,小心髒很沒骨氣地漏跳了一拍。
這麽眼熟?好像哪裏見過呀……
愣了三秒,大驚:“二師兄?”
麵具陰影下鋒芒熠熠的迷人眼睛不甚滿意地翻了翻白眼:“這回算是認出我了?”
“嗬嗬……嗬嗬嗬嗬!”白嵐果幹幹地笑,說起來,這算是第二次見麵……具,上一次,這廝也是爬在樹上的,原來這廝屬猴哪!
“也難怪,我都快兩年沒回快活門了。”夕樓月漫不經心道,“認不出來我,不怪你。”
他指的是上一次,可濮陽越說,師父跟大師兄都承認自己性情大變,既然他已兩年沒回去了,應該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妹已經脫胎換骨了吧?
這樣說起來,這位二師兄還挺好說話,上一次英雄救美,這一次也勉強算吧,白嵐果忍不住對他添升好感。
“嗬嗬,師妹我是認麵具的,麵具上刻有月亮。”企圖伸手去戳他麵具上眼眶邊緣那枚銀色凸起的彎月,夕樓月卻突然警惕後仰,似害怕自己揭開他的麵具,眼神陡然冷寒。
白嵐果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哎!這麽說來,地上那幾個都是你殺的?可他們雖然中的都是暗器,飛鏢卻不是月舞呀!”
白嵐果沒見過夕樓月,但認得月舞飛鏢,上麵也刻有銀月,如果那些紮在刺客脖子上的不是普通飛鏢而是月舞,白嵐果剛才看到屍體的時候就會知道爬在樹上的猴子必然是二師兄沒錯了。
“你二師兄我,有時候殺人不喜歡留名。”夕樓月的解釋卻很不正經。
白嵐果被敷衍,倒也無所謂,隻是突然想起他的傷,正要詢問,他卻又一把摟緊自己,然後從這棵樹,一下子躍到了另一棵樹上:“差不多了,我們該去追剛才那三個人了。”
“啊?”白嵐果完全招架不住他跟抱著隻香蕉一樣抱著自己,然後跟隻猴子一樣靈活穿梭在高大的樹叢之間,飛來飛去,飛得白嵐果暈頭轉向:“二師兄……要帶我去哪裏呀?你……你的傷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