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蘇安眉頭挑起,嗤笑一聲。
“確實是誤會,這種膽敢挑釁本座的螻蟻還是直接碾死好。”
說著他就作勢要出手。
見此妙善自然不能不管。
許墨雖然看上去又蠢又廢,可怎麽說也是她妹妹留下的血脈。
雖是佛門尊者,但她終歸還沒有斬斷塵緣。
“等等,蘇兄,這孩子與小妹有些淵源,沒什麽壞心思,隻是過於蠢笨了些,不太懂事,還望蘇兄海涵。”
妙善放低了姿態,語氣誠懇道。
在弱肉強食的修行界,強者將敢於挑釁他們的弱者碾死再平常不過。
所謂寬容大度,大多是虛的,用來忽悠人的。
那種任由幾隻螻蟻挑釁上門,辱罵打臉並且還表示毫不在意的,其實隻是有特殊的癖好罷了。
普通人被蒼蠅蚊子惹煩了還會將它們拍死呢。
就連佛門強者,雖不見得待人高高在上,但若有人跑到眼前詆毀侮辱,也不會吝嗇出手。
真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那佛門也不要想著發展了。
幹脆把地盤資源神通妙法通通讓出來,找個貧瘠的山溝等死得了。
“哦,你讓本座放過一隻三番五次跑到本座身前挑釁的螻蟻?”
蘇安的語氣不急不緩,手已經抬起,一隻虛幻的星辰大手凝聚在前方,似乎下一瞬就要拍下去。
妙善心下一急,纖細的玉手按在了蘇安的手上。
“不知蘇兄如何才能放過他,小妹願替他向蘇兄賠罪。”
如果蘇安真要出手,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也保不住許墨。
但現在給她阻礙的時間,顯然是還有談條件的可能。
“嗬嗬,本座並非小氣的人,放過他也無不可,不過這就要看妙善你的誠意了。”
感受的手掌中傳來溫潤觸感,蘇安心中一笑,攻擊散去,大手一握將小手捏在了掌心。
滑若凝脂,柔若無骨,嬌嫩白淨。
這是一雙接取玉液的好手。
“誠意?”妙善抽了抽手,沒能抽回。
看到蘇安那極具侵略性的眼神,她心中一顫,有些慌了。
什麽意思,難不成是那種要求?
這位可是佛祖的好友,不能吧!
(嘖,不愧是男主,居然順勢就用我威脅起了姨娘,剛好還是我有錯在先,被拿捏住了把柄。)
(以姨娘的性子,又是佛修,若非是顧忌我,加上主角後期耍的陰謀詭計,否則絕不會那麽快淪陷。)
蘇安下手極有分寸,所以許墨此時已經恢複了幾分意識。
想到‘劇情’裏自己是使得姨娘沉淪的罪魁禍首之一,他便不由在心裏感歎起來。
“莫要誤會,我隻是想讓你幫我按按摩而已。”
蘇安將那纖纖素手包裹起來,嘴角含笑,輕輕的揉弄著,“這雙手,可是按摩的一把好手呢。”
實力不如人,妙善隻得受著。
聽到蘇安並沒提那種過分要求,也是鬆了口氣,接著又猶豫道:“我不會按摩。”
“不會可以學嘛,我教你。”蘇安目光逼視著那張聖潔的臉龐。
“我……”
妙善還在猶豫,她乃佛門修士,早年便決定一心修佛,怎能與一男子這般親近。
(現在姨娘對蘇安還是比較抗拒的,顧忌很多,都不太願意和他有太過親密的接觸,看來我得再加一把火,得讓姨娘盡早沉淪才行!)
許墨的心聲再次響起,悄咪咪的給自己換上一口翡翠假牙後,他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雙目噴火的注視著蘇安。
“混蛋,你還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姨娘是誰嗎?給我等著,殺了你,我一定要我姨娘殺了你……”
啪!
這次的巴掌是妙善扇的,金色的巴掌扇得格外有力。
“住嘴,蘇兄豈是你能編排的!”妙善怒斥道,是真的生氣了。
手被握住了沒關係,她心念一動就是一個佛光普照大逼鬥。
許墨那口翡翠假牙再次化作齏粉。
(嘶,真痛,又被打了啊,還好我多準備了幾副假牙。)
(不過姨娘這其實是為我好,怕我這個侄子惹怒蘇安招來殺生之禍,可惜啊,為了劇情順利,我也隻能繼續坑你了。)
吐出滿口碎渣,許墨又裝上了一副假牙,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指著蘇安雙目通紅。
“姨娘,我是你侄子啊,你不打他你打我?”
啪!
再一巴掌,妙善這次順便將他的嘴也給封上了。
心中對妹妹的這個孩子已是失望至極。
看不清形勢,實力低微卻又狂妄自大,是取禍之道。
瞅見身旁蘇安那愈發淡漠深邃的目光,妙善不敢再遲疑,咬咬牙一口應下,“多謝蘇兄高抬貴手,我會拿出誠意的。這個不成器的侄兒便由小妹帶下去好生教育,定不會讓他再煩擾蘇兄。”
言語間頗為緊張,還抬了蘇安一下,生怕他反悔一掌拍死許墨。
“那好,我可要期待妙善的誠意了。”
蘇安笑了笑,也不再追究剛才的事。
真要追究起來,一巴掌拍死許墨,豈不少了很多樂子。
妙善心中一鬆,反覺蘇安大度,佛光卷起這個侄兒便扔到了一旁。
(答應了,看來姨娘已經走在淪陷第一步了,想便知道蘇安這家夥按摩的時候怎麽可能會老實。)
想到自己這位純潔美麗的姨娘會淪為蘇安的玩具,許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隻得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劇情的發展。
又過了一會兒,蘇安站起身,“明日本座再來,希望到時候能看到妙善的誠意,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當著許墨的麵,他與妙善靠得極近,在那嬌嫩的手上又揩了幾下方才離開。
妙善言語相送,看著蘇安消失,動**的心緒久久沒能平複下來。
有一種愧對於自身佛法修行之感。
轉身看著那座摩訶迦黎世尊的佛像,她低頭默念了一句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還望佛祖寬恕弟子的罪過。”
最後,她的目光才轉到許墨身上,帶著幾分疏遠解開了他的封禁。
“唉,說說吧,你此來找我何事?”
(何事?當然是將你送給主角咯,你可是主角的女人。)
(不過看來我今天的表現挺影響她對我印象的,在加把力,趕緊讓她成為蘇安的女人。)
許墨心裏一套,表麵一套。
麵上滿是悲戚和憤怒之色:“姨娘,為什麽!”
“我娘她死了,父親的家族不認我,說我是野種,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可現在你居然寧願幫外人也不幫我!”
話說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聲淚俱下。
“許慧她死了?”妙善怔了怔,心裏卻沒太出乎意料。
她這個妹妹天賦不夠,又跟家裏鬧別扭,沒了家族的資源幫助,若是未能成就元神,也該壽元耗盡而死了。
但沒想到許慧死後,她的孩子也淪落到這種地步。
歎了口氣,對這個血脈親人,妙善的語氣終歸是軟了下來,問道:
“許墨,你是如何得罪蘇兄的?”
許墨忠實的飾演著自身角色,支支吾吾的把先前白雲商會的事說了出來,刻意用蹩腳的謊言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
妙善自然一聽便知他是在說謊,心中是怒其不爭,失望更甚。
“你可知蘇兄是何人,連佛祖也要給他三分顏麵,你竟還敢去挑釁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