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夢瑤掩嘴一笑,區區葉璃兒,不堪一擊。

隻是她還沒得意多久,就遭到了其餘玩家打擊,飛快的步上了葉璃兒的後塵。

很快場上隻剩下施念姑和黎芷凝。

黎芷凝提前打出的[無棒可吃]判定成功,使得施念姑被迫跳過摸牌階段,手中無牌可出,隻能鬱悶的放棄這一回合。

隨後她又打出一張畫有數道蘑菇槍幻影的錦囊牌[槍如流星]進行強勢進攻。

施念姑沒有了[吞],隻能打出一張[玉液瓊漿],回複一點血量,苟且偷生。

黎芷凝自然是痛打落水狗,出手不留情。

又打出一張[股道開花]外加上一張[殺],直接將施念姑一波抬走。

幾女隻覺驚訝不以,沒想到最後的勝者竟是那一直保持著淺淺笑容,不聲不響的黎芷凝。

“多謝諸位妹妹抬愛。”

黎芷凝笑盈盈的將幾人身前的賭注收了過來。

牌既不是正經牌。

那所謂賭注,其實也就是一瓶瓶玉液丹。

“繼續繼續!”輕咬了咬薄唇,葉璃兒又叫嚷道。

“下把我一定要贏回來!”

“完了,璃兒上頭了呢!”李紫霜輕輕一笑,她對輸贏倒不是很在意。

帝夢瑤則是美眸微眯,直言道:“葉璃兒,你已經輸了第二十次了,不知道你那還有多少存貨,到時候可別賴賬啊!”

“嗬,我存貨還多著呢,難道你怕了?”葉璃兒反唇相譏。

不過這話倒也給她提了個醒。

她下意識的探查起自己的儲物戒,隨即小臉便猛地皺起,素手捂住心口,心痛到難以呼吸。

她辛辛苦苦存下的玉液丹居然少了一半!

欺人太甚,叔可忍嬸不可忍,她……忍了!

葉璃兒生出了退卻的心思,腦子從發熱狀態退出,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牌技確實有點爛。

總不能把自己口糧全給賠了進去,太虧了。

可先前已經誇下海口,現在認輸豈不是得低帝夢瑤一頭。

到時候還不知道帝夢瑤要怎麽取笑她。

她眼瞳轉動,餘光掃過一生命之森的邊緣,忽然發現一道身影正蹦蹦跳跳的朝她們走來。

葉璃兒眼睛頓時亮起,心中有了主意。

“呀,瑩妹妹回來了!”

隻見她狀做高興的站起身來,對著前方揮了揮手。

趕來的東鄉瑩見狀也是兩三步跨越空間,來到眾女身前。

“嘻嘻,芷凝姐姐,夢瑤姐姐,雪竹姐姐,詩雲姐姐……諸位姐姐好。”

小丫頭倒是顯得格外的活潑且有禮貌,其餘眾女也是一一回禮,一口一個妹妹長妹妹短的。

“什麽時候回來的,也不和姐姐說說。”

葉璃兒上前親切的拉住東鄉瑩的手,一副姐妹倆好的模樣。

這反常的行為讓東鄉瑩都有些愣住。

她什麽時候和這個壞姐姐關係這麽好了?

莫不是又打著什麽壞主意?

不怪她這麽想,畢竟被坑過。

要說東鄉瑩和葉璃兒的關係,當然算不得壞,但也不是親密無間的閨蜜,而是歡喜冤家那種。

誰讓葉璃兒總想著帶壞東鄉瑩,更是在她變成蘿莉時百般欺負。

如此親切卻是從未有過。

她心裏還待疑惑,隨即便見葉璃兒分外不屑的望向帝夢瑤,“今日瑩妹妹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們姐妹間得交流交流感情,看在她的份上,今日就暫且放你一馬,下次再將你斬與馬下。”

帝夢瑤眼角抽了抽,頗為無語,真是人菜癮還大。

這小婊婊全身上下都軟,就一張嘴最硬不過。

東鄉瑩也是心中了然,看了看夢瑤姐姐,又看了看葉璃兒。

搞半天,自己成擋箭牌了。

真是個壞姐姐。

她撇了撇嘴,就要把自己摘出來,這時葉璃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兩瓶玉液丹外加《妖女房中三百六十五式》一本。”

東鄉瑩聞言臉色一紅,誰要那什麽妖女多少式啊!

她心中暗暗鄙夷起這個整天琢磨黃色的壞姐姐,轉頭便對眾女說道:“我和璃兒姐姐正好有事要說,幾位姐姐不介意吧。”

帝夢瑤聞言暗覺可惜,少了一次嘲笑葉璃兒的機會。

卻也沒真想傷了姐妹和氣,她們又不是仇敵,其實都是一個被窩裏的戰友,自然是說不介意。

於是一場遊戲再次歡愉散場。

而另一邊,卻是幹戈再起。

被揭發的清月神女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

“你這魔頭,快放開清月妹妹,我才不會告訴你,她剛剛偷偷罵你了。”

沐瓊依嬌聲斥責,還是那個貞潔烈女的模樣。

如果不是她平跪著,任由蘇安坐在她纖細滑膩的腰背上,江清月或許就信了。

但這一次,她真的看清了這個瓊依姐姐的嘴臉,心中悲憤莫名。

虧她先前這麽信任這位姐姐。

你的驕傲呢,你的正義呢,你的視死如歸呢?

你就是這樣以身飼魔的?!

想到自己居然掏心掏肺的將自己的信息都交代了出去,她就更覺委屈。

終究是錯付了!

很快,這位具有反抗精神的清月神女便迎來的她的殘酷懲罰。

被蘇安極端粗暴的拷問了一月有餘,反複執行鞭刑。

拍其不臣之臀,捅其不服之嘴。

一番瓊漿加大棒,再加上沐瓊依的洗腦,這位神女終於是經受不住,被破開心防,選擇淪為魔頭的爪牙。

至此,蘇安的反派值再增一千。

……

魔頭有魔頭的快活日子,主角也有主角的憋屈活法。

譬如東鄉寧,近來就過得十分之憋屈。

穿得平凡出門要被嘲諷為土鱉,穿得好出去又會被嘲諷是裝模作樣。

開始還以為有人整他,結果別人就是單純看不慣他。

後來買了幾個仆從,然後仆從跑外麵傳他謠言。

跑去尋求機緣,別的散修就處處針對他,聯手打壓他。

好像隻要是個男的都看他不順眼,就連出門買個丹藥也要被人當做鄉巴佬辱罵一番,他是真的受夠了。

最為關鍵的是,他感覺到師尊如今對他越發不喜起來。

這才是最令他惶恐的。

沒了靠山,他是個屁啊!

一個小小的純陽修士,被強取仙骨天資也大降。

別說報仇了,說不準哪天就得被東鄉瑩一劍劈成兩半。

先前被那石劍傷到的地方至今還隱隱作痛呢。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尋個新的靠山了!”

摸了摸胸前沉寂許久的玉佩,東鄉寧知曉自己該尋找新的出路了。

紫虛皇顯然靠不住,那些個仙王世家和不朽仙門也不可能為了他得罪蘇安。

唯一有能力收留他的地方就隻有……

他的目光看向西方,那裏是佛門的地盤。

盡管傳聞蘇安與佛祖認識,但前世書中一直到東鄉瑩成為魔帝也沒見她和佛門打過什麽交道。

反倒描寫過後期的魔主蘇安與佛祖在大雄寶殿交戰數日,不分勝負。

可見兩人關係也算不得友善。

並且佛祖是仙界中人,曾因抵禦魔族而涅槃,斷不可能和魔頭有什麽齷齪。

而目前唯一能夠對抗蘇安的,也隻有佛祖了。

這般想著,東鄉寧堅定了西行的心思。

再說許墨,毅然辭去了白雲商會的職務,搭乘仙舟來到了西方彌陀州。

一方接近佛界,佛法最為昌盛的大州。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讓美麗的姨娘成為蘇安的女人了。

……

鬥轉星移,又過去了半月光景。

彌陀州,一座傳承十數萬年的古刹中。

一男一女正在談佛論道。

男子氣質溫和,帶著一股讓人心醉的可怕魅力,女子慈眉善目,端莊典雅,眉目含著悲憫,好似救苦救難的菩薩。

二人交談間,雖不見異象萬千,卻字字直指大道,蘊藏無窮奧妙。

“蘇兄修行之高,吾不如也。”妙善發自內心的驚歎道。

即便是在佛法方麵,這一位竟也遠遠超越了她。

甚至給她幾分麵對佛祖那樣高山仰止之感。

不知道蘇安的真實年齡,她自當蘇安是個修行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怪物,加上蘇安不喜她稱呼前輩,於是她便以兄稱之。

“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過是仗著境界高,看得多些而已。”

蘇安坦然接受‘蘇兄’的稱呼。

他和佛祖交流甚多,又曾使用過如來佛祖體驗卡,對於佛法的理解甚至比得上那些菩薩,和妙善論佛輕而易舉。

當然這裏的菩薩指的是證就菩薩果位的仙王境存在。

加上他對陰陽大道獨特且深刻的領悟。

真要有意向,說不得還能開辟一方歡喜佛道,做個歡喜佛祖。

兩人談論正歡,忽有童女來報。

“啟稟尊者,寺外有一男子前來尋你,說是你的侄子。”

“嗯?”妙善尊者隻稍稍疑惑一瞬,旋即便感應到了一股血脈上的聯係,明了來人身份。

“居然是許慧的孩子……讓他進來吧。”

沒曾想妹妹外出多年,而今連孩子都有了。

自從當初許慧與家裏斷絕關係,隱藏身份出走後,她便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妹妹的消息了。

來了,蘇安心道。

他從溫柔鄉裏爬起來,跑到這可不是為了和妙善論道的。

僅僅是慷慨的蘇君子助人為樂,想要幫許墨走好劇情而已。

“不過要走劇情的話,就不能讓妙善聽到心聲。”蘇安思尋著,並不打算將對付江清月的手段放在妙善的身上。

不過他早有準備。

神通-他心通可以聽到他人心聲,但經他一番修改及逆轉,也能讓妙善聽不到其餘人的心聲。

保障許墨劇情順利,他蘇某人義不容辭啊!

不多時,一個留著短發,麵部有些塌陷的青年便在童女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妙善旁邊,似乎關係頗為親近的蘇安,青年明顯愣了一瞬。

但及時反應了過來,朝妙善行禮道:“侄兒許墨,見過姨娘!”

(這蘇安居然提前認識了姨娘,也好,看來倒是省得我很多事了。)

(說來姨娘是真的美啊,那種聖潔的讓人不忍褻瀆的美,怪不得會被蘇安這魔頭盯上,當初姨娘還想為我出頭來著,結果反倒被蘇安給攻略,唉,我也不想,可為了劇情發展,隻能讓姨娘淪落在蘇安的手裏了。)

“許墨,你是許慧的孩子,你怎麽……”妙善並沒有聽到心聲,而是頗有些訝異的打量著許墨。

這個大餅臉,五官塌陷的青年是她侄兒?

她倒不是糾結於皮相骨相,也看得出來許墨這明顯是被打的傷。

隻是單純的驚訝自己這侄子怎麽過得這麽慘。

看看這臉都被打成啥樣了,還缺了隻眼睛。

畢竟是妹妹的孩子,妙善哪能不管,她揮了揮手,一道佛光落在許墨的頭上。

轉瞬間許墨骨骼重塑,皮肉長好,眼睛重生,眨眼就恢複了曾經清秀少年的模樣。

蘇安也沒阻止,悄無聲息間就已經在妙善尊者身上留下了一道逆他心通印記。

隻要他不想,妙善半點心聲都聽不到。

“是他,就是他害得侄兒,侄兒好苦啊,嗚嗚嗚,姨娘,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許墨指著蘇安一臉的委屈,眼中帶著恨意與狠辣,飛快入戲惡毒男配。

“嗯,你是說蘇兄?”妙善驚訝的望向蘇安。

她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剛相認的胎息境侄兒能和蘇安發生衝突?

倒不是她看不起自己侄兒。

可兩者一個天一個地,螻蟻配合巨獸發生衝突嗎。

“這其中或許是有誤會。”她為難的勸道。

(果然姨娘現在就開始偏向蘇安了,好好好,按劇情發展,我隻要稍加推動,不用多久姨娘就會淪為這魔頭的玩物。)

許墨心裏打著算盤,表麵還在裝作看不清形勢的模樣,大喊大叫,“就是他,姨娘,他害得我好慘啊,我……”

啪!

一個巴掌下來,佛堂清淨了。

許墨剛剛恢複的一口大白牙再次粉碎,整個人在空中轉了數十圈才頭暈眼花的栽在地上,心中吐槽不以。

(靠,這主角又打我,還好我提前準備了一口新的假牙。)

“本座不喜歡被人指著。”蘇安神情自若的收回巴掌。

這種主角就是欠打,多打兩下他們心裏才舒坦。

妙善見狀欲言又止,可終歸那是自己妹妹的兒子。

“蘇兄,你與他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她低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