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六百年,加上自大商開國以來的十二萬八千年。

合起來便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自立國開始,時間越往後,大商優勢就越大。

玄鳥氣運的掌控度越高,對神州權柄同化越多,曆代商皇實力也便越高。

最初之時,凝聚一顆氣運道果在實力上隻能說是勉強跨入道果境,道果中墊底。

而至如今,在道果境裏女帝也不算弱手了。

當年太祖以秘術集天地氣運與大商皇帝相融,將氣運化作大商玄鳥。

看上去已經是奪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機的手段了,可實則要到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後,這門秘術才能圓滿。

屆時玄鳥氣運徹底奪取神州權柄,皇帝會成為真正的神州之天,掌控神州萬道萬物,也能借此打破世界的禁錮,真正踏入道果。

這等皇室密辛,即便蘇安也是在踏入元神之後才知曉的。

若是能走到這一步,大商就立於了不敗之地。

“按照太祖的推算,必須要一元之數才能達到圓滿。”

蘇若曦說著,看了蘇安一眼,“不過,確實還有另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蘇安眼睛一亮。

再等一千六百年,那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以他現在不到三十的年紀,尚未體驗過如此大的時間尺度,要知道他從胎息境修煉到元神巔峰也不過才用了兩年。

蘇若曦嘴角微微彎起,掃了眼穹頂上方,“不難,將祂搞死即可。”

“祂一死,屆時我大商再無阻礙,便不需要再以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模式來同化權柄,直接收納一界氣運,逆煉這無主天地。”

消滅了虛假的‘天’,再以玄鳥氣運掌控天道權柄,那皇帝就能成為本源界永恒不滅的人格化天道。

而且不是天道鴻鈞那種,得是鴻鈞天道。

一個有著天道能力且不受限製的恐怖生靈。

不得不說,這般才情。

若非生錯了時代,太祖也得是與天帝爭鋒的存在。

蘇安甚至懷疑起太祖是不是人族了。

曆數大商過去六帝,除了在位時間短,存在感極低的先皇外,前麵四位帝王治世數萬載,留下無數故事俗語和典故,關於他們的畫作和影像亦是留存不少。

唯獨開國的商太祖,神神秘秘的,朝野多以太祖稱之,不知其真名。

至於畫像更是一張也沒留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就連皇室,也沒有任何關於太祖後宮的記錄。

這種情況,屬實不正常。

要知道其餘人不了解太祖也便罷了,可居然連皇室裏關於太祖的記載也極少。

記錄最多的,就是太祖平定天下後,垂拱而治,常於宮中修行,簡直比起若曦姐還宅。

後傳位於大商第二帝,元初帝後便消失無蹤。

甚至有種說法,皇族蘇氏並非人類,是如龍鳳等族群一般,是被創造出來的種族,隻是長著人類的模樣。

當然,這些想法都隻是在蘇安腦海裏一晃而過。

他算了算自己這邊的牌,如果想搞死‘天’。

“貌似……也不是不行。”

……

一晃三五日過去。

大皇子那邊仍舊沒什麽異動,隻是偶爾帶著大黃上街遛狗。

三皇子……日漸癲狂。

蘇安隨手架起命運線,觀看起蘇泰的近況。

偏僻的山林裏,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抱著腦袋痛苦哀嚎著,神色猙獰,拚命的用肉體四處撞擊著古木山石。

模樣倒是和被念了緊箍咒的猴子有些像,隻是他沒有猴子的金剛不壞之身,給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滿身傷痕。

蘇安拿起特質奶瓶喝了口妖帝奶,樂嗬嗬的觀影。

“效果還不錯。”

這樣的折磨每天都會持續數個時辰,發作時好似億萬蟲蟻在啃食靈魂。

若不是蘇泰本身沒多少天命氣運,否則就這等痛苦,不給他貢獻個一兩千反派值都說不過去。

他的目光從蘇泰身上移開,落到畫麵周邊。

四尊純陽,七位命丹還有一頭紫薯精守在一旁,安靜的看蘇泰發癲,比先前的隊伍又大了些。

得幫這位三皇子精簡一波了。

“隻是這滅霸……似乎不太對啊!”

蘇安的目光停在了紫薯精的身上。

先不說滅霸出現在一群文臣武將裏十分違和,就說這紫薯精的氣勢,總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但要說如何古怪,又說不出來。

揮散圖像沒有再想,蘇安的身影落在鳳血古殿之中。

早些時日,他就在這裏留下了坐標。

“你又是來做什麽?”殿內參玄悟道的女人睜開眼眸。

“想你了,不行啊?”蘇安大咧咧的走過去,往那蒲團上一坐。

“往旁邊挪挪,咱一起坐。”

感受著自己被蘇安擠壓的屁股,凰祖沉默了一下,站起身將蒲團讓給了蘇安,然後又拿出一個蒲團坐到了另一邊。

“你看這就沒意思了,坐那麽遠幹什麽。”

蘇安眉頭一皺,扭動著屁股將蒲團又挪動到凰祖的身旁緊挨著她坐下。

凰祖眼角抽了抽,手抬起又放下。

這小賊臉皮也太厚了。

忍住將蘇安打成豬頭的想法,她開口道:“有什麽你便直說,本座還要修煉。”

“修煉?不如我們來雙修,我雙修賊強!”蘇安伸手勾住凰祖的酥腰蠱惑道。

凰祖抬眸,“你又有那藥了?”

蘇安:“……”

這妞就這麽喜歡玩下藥模式麽。

他搖了搖頭,攤手道:“沒有,試試唄,說不定我們就這樣雙修也有效果。”

大道仙體加《大陰陽周天法》對道果境有沒有效他其實也不清楚。

凰祖本欲拒絕,兩者修為相差過大的情況下,雙修哪會有什麽效果,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可轉而想到蘇安的種種神奇之處,她輕抿了一下朱唇,淡淡道:“可以。”

雖然可能對她無效,但就當助蘇安修行了。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凰祖剛一應下,蘇安的一隻手就已經按在了她的胸腔上。

“不急,你先說明來意。”凰祖拒絕道。

看著那還在偷摸占自己便宜的蘇安,她不由有些好笑。

皮囊而已,對這小賊吸引力真的就這麽大嗎?

心裏這般想,可實際上,若不是和蘇安的關係本就十分微妙,她也不可能讓蘇安觸碰她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