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癡纏不休
“你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他似乎調節著自己的怒氣,自從他告訴我讓我敞開心扉的那一晚,就不在輕易地發怒。
除此之外,尹澤翰的『性』格真的變了很多,在我不滿的的時候,他也會親昵地拉著我的手,由著我的胡鬧,寵著我,其實因為那也是實在忍受不了他毫無節製的需索,我多數會選擇在他身上製造傷痕。
就算有時候我真的無理取鬧,也沒有真正的發火,因為他總是卑劣的選擇另外一種方式懲罰我。
但是那刻我想他是真的發怒了,因為我的身體被他狠勁往前一帶,接觸到的還有他臉『色』的蒼白,身體被撞擊的立刻疼的糾起眉宇。
“我說過不要說這樣的話,今天你又怎麽了?是不是你想考驗我的心髒承受能力?”他的火焰透過我的幾層衣物直燒進我的心底,我感受到他當時激烈的心跳和我自己劇烈起伏的脈搏。
他當時在我脖頸處所說的,竟然是痛楚的嘶喊,我的心當時抽痛得的幾乎令呼吸緊窒。
我不知道他爸爸使用了什麽手段,因為第二天尹澤翰就告訴我,他需要出國處理一件事情。
並且一再用警告的眼神望著我,口中的話也是那樣的霸道語氣。
他說我哪裏也不能去,在這裏等他回來。
警告我若離開可能會發生的下場,不要試著惹怒他。
他的力道很大,肩膀硬生生的泛起噬骨的疼痛,我卻沒有表現一絲痛楚,嘴角含笑的望著他:“我等你回來”
雖然我已經表現的足夠『逼』真,但是他眼底還是閃過一絲不信任。
“記得你說的這句話,我信你一次,但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他深深的看著我,撫『摸』著我的臉龐,眼中有警告,還有我不懂的感情。
我渾身一震,心底的酸澀難受地讓我蹙眉,無言地靠著尹澤翰的肩頭,心裏是無以複加的痛。
我甚至能夠預料到他警告後發生的可怕下場,不準和任何男『性』朋友接觸,否則一定比兩年前的下場更慘,不準不想他,否則回來定會讓我囚禁起來天天和他在一起。
尹澤翰出國以後,我就回家和媽媽住在一起,我把從尹爸爸手中拿來的資料親自交給了爸爸,當時就看到爸爸惶恐不安的神『色』,而且難得在他眼眸深處看到愧疚的神『色』。
對於我卻說不出的心痛,尹澤翰離開我一天,我的心中就愧疚一天,但是我不會後悔當初做的決定。
“什麽時候貨已經發過來了,我的款都打過去好久了?”我正準備出爸爸工作的地方,突然聽見爸爸不知和誰急切的打電話。
回到家裏,感覺自己原來越來越不一樣,常常會焦躁不安,和尹澤翰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都會在夢裏纏繞自己。
我那一段時間都會從噩夢中醒來,看到夢中尹澤翰腥紅的眼眸,說著我竟然背叛他的話,我都會驚醒的出一身冷汗。
而且那種恐懼變本加厲,越來越折磨我的神經。
每天都會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然後看到死一般沉寂的房間,留下無聲的淚水。
災難真正降臨的時候,就是我不幸的發現自己懷孕的那刻,那天出了醫院我放任自己在路上大哭,直到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不止要步入媽媽的後塵,很可能下場比媽媽還淒慘。
為什麽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的人生才捕捉到一絲光明,又開始漫無天際的黑暗,為什麽給了我希望又要我絕望,還有那夜夜纏繞我的夢魘,我該怎麽麵對尹澤翰呢?
丟了魂死的回了家裏,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掏空,茫然,麻木!
走到書桌前,翻開粉『色』的筆記本,淚水再次流了下來。
那裏遒勁的鋼筆字還清晰可見,那天尹澤翰要我和他一起坐在鋼琴麵前,我從來不知道尹澤翰那麽多才多藝,《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那首歌在他特有的磁『性』嗓音下,唱出的歌聲真的蠱『惑』人心。
他每唱一句都會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我,指尖下跳躍的音符更加讓人難以自拔的深陷其中。
情到深處他在我的筆記本上寫道“忠貞不渝,生死相依”
再次看到我們兩個人的字體時,卻發現那裏深深透著孤單,尹澤翰給了我溫暖,但是我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他的童年是怎樣的。
那時我沉浸在悲痛的緬懷裏,突然聽見媽媽一聲驚呼,屋內頓時發出砸物的聲音。
不知道屋內何時出現一群蠻橫的年輕人,他們看到站在樓梯的我時,即刻用猥瑣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來。
“你就是木振海的女兒?長得還蠻可以的,給我帶走”一位比較張狂的男子赦令後,我的身邊頓時多了許多拉扯的臂膀,我驚恐的說不出任何話,媽媽也在一旁哭泣。
拉扯間我被大力的滾入樓梯,聽見媽媽撕心裂肺的哭喊,以及我下身汩汩流出的血『液』,肚子開始猛烈地肚子開始猛烈地抽搐著,好痛,好痛,我當時神智已經開始渙散,但是還是希望誰能救救這未出世的寶寶。
恍惚,還是一片恍惚,黑暗過後,我能感覺有個冰涼的『液』體順著身體流了出來,痛已經感覺不到了,我甚至能幻聽身體哭泣的聲音。
我的失憶就是在那一次住院後慢慢喪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人一旦遭受極大地痛苦時,記憶就會暫時封存,也是身體自保的行為。
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點,記憶幾乎空白,媽媽除了更加傷心之外,對我卻越來越好,唯恐下一刻我會從她身邊消失一樣。
而我除了晚上會被噩夢驚醒之外,全然不記得夢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簡采詩是我大學唯一的好朋友,其他人特別是男生我都選擇遠離,因為我似乎更畏懼心底的那個不斷警告的話語,但是又記不清說的什麽。
韋林博闖入我的世界裏就像一場鬧劇,一切都是在我還沒有準備的情況下他就開始強勢的追求我。
時間久了我看到他眼底的一絲傷痛後,仿佛看到某個人,就會無聲的流下淚水,我懷疑自己得了抑鬱症,在放學的時候就會獨自去心理診所,那時的醫生也含糊其辭的告訴我應該參加集體活動,多交流,很多我所知道的在陳述一遍給我。
有時候看到一個背影,心中也會閃過一絲無名的酸楚,心髒似乎越來越脆弱了,總是時不時的泛起疼痛。
心裏壓抑的疼的,就會癱坐在地上,緊緊地把自己圈住,采詩每次看到我那樣就會無聲的在身旁陪伴著我,也不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其實我不想那樣,我很想走出這種令人窒息的情緒裏,胸口堵地太緊就會失去呼吸的能力,那是我就會選擇在『操』場跑一圈,直到累得渾身筋疲力盡,容不得自己一絲分神為止。
“木言,試著走出來,你這樣讓我看著好心痛”林博每次在我極度的難受的時候,就會緊緊握住我的手,用那溫柔的聲音慢慢撫平自己波動的情緒。
但是他卻不知道他的話讓我那樣熟悉,曾經也有一個人讓我試著走出來,但是我卻記不清楚是誰。
在這期間,白天我除了學習,晚上還是害怕漆黑的房間,因為那樣會給我一種死一般窒息的錯覺,周圍也仿佛像冰冷的寒氣打在身上,繼而產生刺骨的疼痛。
我會把房間照明,卷縮在光明處,慢慢的睡去,隻要我閉上眼睛,尖銳刻薄的話就會聲聲入耳,聽得不真切,但是卻在腦海裏彌漫。
直到我呼吸急促的醒來的時候,仿佛感覺自己被巨大的黑暗裏的一個無形的牢籠,深深地籠罩過來,將我全部吞噬掉。
媽媽也會陪我一起一起入睡,而看到媽媽的時候我都控製不住的失聲痛哭,緊緊地抱緊,唯恐下一刻我在失去什麽。
直到聲音嘶啞,哭的睡去我才會安靜。
促使我慢慢走出心理陰影的看到鄰居對媽媽的暗諷,我忍受不了一個個人見了媽媽都見縫『插』針,自己也該轉移注意力了,既然想不起來那樣痛苦的事情,那就忘了,至少我要和媽媽一起麵對世人的冷眼。
我不會再輕易地哭泣,會參加學校組織的一切活動,采詩說我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唯一沒有進步的就是,問我什麽不接受韋林博的追求。
我不會淡漠的不說話,繼而開玩笑的說“我不喜歡太帥的,要不送給你吧”
我的牽強笑容也在預示著自己,內心已經痛得容不下任何一個人了,怎麽可能在接受韋林博。
但是我不會排斥和林博在一起,雖然謠傳似乎比真實的讓人更措不及防,什麽韋林博的神秘女友竟然是那個冷清孤僻的木言,即便我走在校園的任意角落也會聽見諸如此類的私語。
韋林博仿佛掌握了我時間表,隻要我下一個地方去哪裏,他必定如期而至的先到那裏。
在我默許下,隻要不是私人場所,一般都會出現我們三個人,不過采詩一般都是半路找借口溜走。
“悲觀小姐,請容在下問一個私密的問題好嗎?”韋林博揚起眉峰,唇邊掠過一絲極淡的微笑。
他就是相貌上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樣子,其實隻要他出口必定透『露』詼諧的話語。
“既然是私密問題當然是不能問的,還請公子見諒”我非常苦惱的皺了眉頭,輕易地拒絕他想問的問題。
沒什麽私密問題,可能還是想問我一些不愉快的回憶,但是連我都記不清,又怎麽說出來讓自己早點釋懷呢?
不得不承認林博確實有意讓我開心,總是講些冷笑話,如果沒有那次意外的歌聲,我胸口不會再次的疼痛。
《when you told me you loved me》那個歌聲回『蕩』在校園的時候,我的淚水情不自禁的留下來,韋林博看到我那一幕驚慌的不知道我為何傷心流淚。
我隻是說它會讓我進入一段淒『迷』的世界中去,而韋林博聽到後就用了他獨有的權利,不在讓校園內播放這個歌曲。
那次我突然感覺好累,似乎隻要流了眼淚再也止不住,倚在林博的肩頭,好想永遠沉睡下去,不要總是折磨自己的神經。
如此反複下去,早有一天會讓人抑鬱而死。
一念地獄,一念天堂!
我不知道這句話對我來說有什麽意義,林博對我越來越好的時候,我默認了我們的關係,就是這個念頭,就預示著我選擇了地獄。
某人似乎終於開始出現了,一個暴雨夜裏,因為找不到采詩,我十分的焦急在校園各處打聽尋找,後來聽說同 學說下午見采詩去在體育室裏,我就忍著莫名的恐懼走向黑暗處。
我喜歡雨,但是就是恐懼暴雨的夜裏獨自行走,那樣晚上睡覺就會無休無止的做起噩夢。
但是步入體育室的門口我就驚呆了,那裏傳出的呻『吟』聲和痛呼聲,讓我幾欲暈厥,他們怎麽可以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的心已經被傷得千瘡百孔了,原來他們還要用這樣的方式再來狠狠傷我一回。
我怕自己痛哭失聲,立即捂住嘴唇跑向越下越大的雨中,一個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打斷我的步伐。
黑暗裏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我麵前“木言,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看到男友和好朋友在一起很痛苦是嗎?原來你也會痛”
麵前,那雙修長的長腿緩緩地彎曲,在雨中的映襯下,一張俊美地讓人覺得虛幻的臉,帶著陰冷的譏笑笑出現在我的麵前。
那真的一張好看的不像是人能擁有的麵孔,可是讓我有種熟悉到心痛的幻覺。
我早已忘記了哭泣,忘記了呼吸,更忘記了我身在何處,隻是直直的望著他美麗的眸子。盡管他嘴上的弧度一再地上揚,我還是看到了他眼中夾雜著恨意的冰寒。
“是你帶我來這裏的對嗎?”我不經大腦的話語,連我都沒察覺透『露』著熟悉的意味。
“木言,你該醒醒了” 他那刻給我的感覺有種置身於地獄的錯覺,而麵前就是閻王爺對我無情的宣判。
似魔咒的一樣的話語落下,我的頭開始緊縮,直到承受不住的暈倒在雨中,才驚覺他就是噩夢中的尹澤翰。
我的暈倒也是日積月累的長期精神負荷導致的,在夾雜著他給我的無形壓力,很快就失去意識。
地獄果真降臨在我的身上,我的的間歇『性』失憶原來恢複也不難,意識清醒的時候,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尹澤翰, 內心似波濤翻湧,又激動更有無名的恐懼。
尹澤翰涼薄的唇角輕揚,對於我看他的眼神回報的卻是一個冰涼的眼神。
我剛想說什麽最後喉部似梗塞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而他則陰冷的說道:“記得我臨走時說過什麽嗎?你怎麽可以背叛的徹徹底底,一點餘地也不給自己留呢?木言,你不知道在我離開你的這段時間是怎麽度過的吧,地獄去過嗎?”
地獄!
到底是因果報應,他的家人個個『逼』我離開他,還未出世的寶寶也是一個生命,那又有誰來償還呢?
我悲涼的一笑:“尹澤翰,你回來晚了,當你目睹自己親生骨肉遭人害死的時候你會怎麽辦?對了,還有你的爸爸給我一筆豐厚的補償金呢,現在我們扯平了,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
我說完話時,明顯的感覺尹澤翰攥緊我的手腕在死死地用力,讓他那刻的憤怒傳遞在我身上一般。
“你根本沒告訴我你有了身孕,為什麽那晚你不告訴我他們找過你,還是本就如你所願”
他句句像是刺一般地紮進我心中,但是也我感覺到麵前的他的身體繃得筆直,渾身隱忍著怒氣。
那一刻我覺得我要崩潰了,他有沒有聽過用他的高智商想一想也能預料到的。
“尹澤翰,現在我沒有你威脅的借口了,遊戲結束,我爸爸和你阿姨應該在一起吧,那個孩子或許不該來這個世上,你也不必表現的很痛心的樣子”我刻意說的雲淡風輕,天知道因為那個夭折的寶寶差點精神失常,畢竟是一個無辜的生命,怎麽可能心裏沒有感覺呢?
但是為了讓尹澤翰早點放手,隻有讓他對我厭惡,那樣我們大家都好過。“木言,看著我,你就這麽想傷我的心嗎?呆呆在我身邊就那樣令你痛苦嗎?尹澤翰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咆哮,我不語,痛苦地閉著眼,任他搖晃著我搖搖欲墜的身子。
突然喉部一絲腥味,我無力的咳喘起來,頓時看到身上的手顫抖起來。
“待在你身邊,我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那刻的鮮血真的是氣急攻心所致,每說一話,讓他傷心的話,我的心口也如刀絞般難受。“你休想,既然我回來了,再也不會有任何人讓我們分開了,如果真的生不如死,那麽我們之前的感情算什麽?”他臉『色』一沉,發狠地一再用力。
我的眼前開始模糊,所有的東西都在晃『蕩』。
我以為我會失去意識,但是他卻放開了我,伴隨著還有他決絕的語氣:“我們很快就會舉辦婚禮,這次我當然不會脅迫你,因為我可以讓你爸爸安然的回家,不在讓我阿姨和你爸爸有一絲瓜葛”
說完,他側開身子,滿意地看著我顫抖的身子。
冷冽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個惡魔的笑,冷笑。
他似乎變了,以往對我的隱忍全然消失,回到這裏仿佛是惡魔的替身一樣。
何必呢,何必要我們兩敗俱傷呢?
我痛苦地倚著牆根看著這個熟悉的一切,感覺一切又要從新開始,又要用全身精力來應對他們家的刁難。
原來痛苦的極致就是絕望,我的心什麽時候不再為尹澤翰停止跳動呢?那樣我就會選擇無動於衷,看著他和尹家長輩互相冷戰,但是我怎麽忍心,尹澤翰為我付出的太多了,多的我似乎這輩子也還不完。
加上采詩和林博的事情,突然讓我有種失落的感覺,原本的好朋友瞬間變成第三者,而韋林博又是怎麽想的呢?
至今我也不明白他對采詩是什麽是什麽樣的感情,但是除了對他們隱瞞而失落是之外沒有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又回到那個家裏以後,尹澤翰從離開以後未在回來,不過一天晚上正當我準備睡覺的時候,突然傭人告訴我尹澤翰在車內等我,讓我換身衣服出去。
等我一切搞定,坐在車內的時候他卻冷著千年不變的臉開著車,正眼都為看我。
待我下車那刻才知道他帶我是來吃飯的,當我們進入vip包房的時候,服務生已經擺好了餐具。
尹澤翰點了一些清淡口味的菜肴,我應該想著尹澤翰怎麽會有閑心讓我陪他吃飯呢?再說我們的關係可謂是處在冷戰當中吧!
正在疑問的時候,門口出現的貴『婦』和美女不就是尹媽媽和安心嗎?
尹澤翰正在低著頭繼續翻看他的食譜,而我不巧對上的卻是一雙憤恨,一雙幽怨的眼神。
但是當尹澤翰貌似才聽見有人進來抬起深邃眼眸的時候,尹媽媽望向我的眼神立刻化為慈愛的目光,而安心的眼神也變得溫柔似水。
我本想禮貌的問候她們的時候,尹澤翰卻搶先一步說了我們為之震驚的話。
“我就不用介紹了,反正你們都見過麵了”他陰冷的聲音戲謔地響起,沒有溫度亦沒有起伏!
我們震驚過後就是不可置信的同時望向尹澤翰,他麵『色』還是往常的淡漠,並不能看出一絲情緒來。
侍者把菜肴上齊的時候我當時差點沒有失態的咳嗆出生,一桌的清一『色』虧他想得出來,即便是要我生氣的吃不下去,難道也要他的媽媽受連累嗎?
而尹媽媽臉『色』更是複雜難辨,安心還是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的樣子,讓男人真的很難抵抗的。
“今天難得我們一起聚餐,有什麽想說的在這裏說也一樣,說不準我還能給你們其中一個解『惑』呢”
尹澤翰伸過手,輕輕拉著我和他近一些,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我的肩頭,睨著我笑!
尹澤翰一般不常笑,要是出現這種笑容的時候,一般也是他想整人,或者非常生氣的時候。
尹媽媽立刻局促地,眼內竟然有絲恐慌的望著尹澤翰“澤翰,媽媽今天來不是為了吃飯,我們回家說好嗎?”
“木言,你應該多吃點,需要我喂你嗎?”尹澤翰沒有回答他媽媽的話,轉身看呆滯的我一眼,就那一眼,足以給人壓迫的感覺,讓人窒息的呼吸困難。
我握住餐具的手顫了顫,唯恐下一刻尹澤翰做出出格的事情來,因為我相信以他想做任何事必定會做的。
對麵安心的餐具“砰”的一聲掉入地板上,發出發出清脆的聲音!
“砰…”尹媽媽終是忍不住了,水杯被她重重的一放,都能看到濺起的水花。
“難道是今天的菜不適合大家胃口?還是你們今天吃過了?”尹澤翰慢條斯理的放下餐具,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著自己的嘴角,再輕輕地往身邊一放。
“今天我說過了,給你們交流的機會了,可惜你們不珍惜,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類似以前的事情”他說完直直的看向尹媽媽和安心,聲音不冷卻讓人不能忽視的威嚴。
對麵,尹媽媽的美目倏地睜大,嘴角**,顫抖地拿起放下的杯子,水輕輕地溢出幾滴,似乎是用喝水來緩解她的不安,也不再多語。
而安心立刻低下傷心的臉,咬著飽滿的紅唇,自始至終沒有『插』說一句話!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才是歸國後的尹澤翰,變得足以強大的尹澤翰,因為我能感覺連他自己的媽媽都害怕的尹澤翰。
當初以為尹澤翰對我不放開,是因為他對我的眷戀,但我卻覺得除了那瘋狂霸道占有,從來沒有展現過其他的一麵。
而那刻,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安心說我不了解尹澤翰,原來在現實中,他是樣子,做事果決狠厲!
似乎尹澤翰對每個人惹怒他的人都毫不留情,包括自己的媽媽!
一場用餐,在壓抑的氣氛中進行著,除了尹澤翰,我想那時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即便對我不滿她們也不敢衝動。
當我們走出餐廳的時候,我才覺得外麵的空氣真的很清新,雖然是晚上,但是在餐廳裏的那刻真的感覺壓抑我的呼吸不暢。
“上車吧,我需要送你們回去嗎?”尹澤翰對著我說前句,又對著尹媽媽和安心說後半句,顯然沒有誠意。
但是我隻能識時務的坐進車內,我不能設想我直接走人的下場會是什麽樣子。
尹澤翰一直開著車子,沉靜的可怕。
我試著從他眼中看出一絲端倪,但是除了睫『毛』長一些,眼睛攝魂以外,我還真的找不出什麽異樣的情緒。
“
我們的帳慢慢算,到底你隱瞞了我多少你心裏比我清楚?以前我對你說的,你也要自己看著辦,需要我解決的我一定幫你”他似乎感覺我在看他,終於回過了頭望著我,看進我的眼中,眸子危險的微微一眯。
我的心重重地一抖,為心中升起的那股不安。
他是在警告我和韋林博的關係嗎?
彷徨地看著他,眼前的他,真的陌生地可怕。
尹澤翰的城府不得不讓我畏懼,如果猜得沒錯,他那刻篤定的口吻,應該將權勢達到了頂峰,否則尹媽媽怎麽可能怕他,安心又怎麽一副泫然欲泣的『摸』樣。
回家一夜安穩,那一晚,尹澤翰沒有回房。
而我,自然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隔日我去學校的時候,尹澤翰把他的惡劣程度發揮到極致,他不故我的拉扯,差點沒有攔腰讓我進入學校。
我羞澀的低下臉龐,很怕那些來往學生的怪異表情,繼而對我橫加指點,對我的人品進行攻擊。
尹澤翰陰沉著臉,而我本來就是一副清冷的樣子,怎麽看也像一對冷戰的男女朋友。
他就是想表示他的占有權,但是我卻無法忍受他有點可笑的做法。
從我當時步伐淩『亂』的程度來看,我真的想甩手走人。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重重喘息的聲音,我的心亦狂跳個不停,一再地調整呼吸,也沒辦法平靜。
唯獨尹澤翰緊緊牽著我的手,讓我不至於腳軟地邁不開步子!
“我已經安然的到學校了,你也該回去上班了”看到人少的時候我才會小聲的嘀咕出聲。
“你是不是怕姓韋的看見?他做出那樣的事情你也準備原諒?”他嗤笑一聲,眼底有一絲痛楚閃過。
“澤翰,我……”我當時怎麽說我得了間歇『性』失憶呢?我和他說會相信嗎?
“我們都要結婚了,難道你還認為我會把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嗎?回去吧,晚上我們再聊好嗎?”我故作妥協的看著他,真的對他有點頭疼,看來不使出點殺手鐧,他真的不好擺平,但是晚上回去肯定又不是那麽好應付了。
尹澤翰右手一收,我的身子就貼上了他的胸口。
呼吸一下子變得艱難!
“木言,你答應給我結婚了?你不要以為我真的對你下不了狠心,這次你不能反悔”尹澤翰深情地望著問我。
“我不會反悔”我有點想翻白眼的衝動,除了脾氣古怪以外,我也不吃虧。
送走尹澤翰那座瘟神,著實浪費我不少精力,但是抬眸處看到的卻是韋林博憔悴的麵容,突然到口的話於心不忍說出來。
他站在那裏不說話,我亦不想說出傷他的話,就連接著我們的空氣中全是讓人窒息的沉默!
“木言,你這幾天怎麽請假了?是不是生病了?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韋林博終於打破我們之間沉默。
但是他那沙啞的聲音,應該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原來本想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但是不經意間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劃過,我咬緊嘴唇,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那樣會傷害到許多無辜人!
“林博,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吧,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苦澀的說出來,以為林博會因為我的話而離去,卻不知他的反應很平靜。
“木言,你是不是那晚去了體育館?其實我和采詩…….”
“停……我覺得采詩很好,你們背著我在一起何必呢?即便你們真的在一起我也不會說什麽的,大家都是朋友,真的不要相互欺騙,好嗎?”歎口氣,其實我真的不想說些傷人的話,如果我不快速解決這件事,簡采詩和尹澤翰也會這麽輕易的放棄的。
而他複雜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著太多我不明白的東西,痛楚,失落,還有我看不明白的,總之卻讓我的心糾結地疼了一下。
所幸,長痛不如短痛。
“林博,采詩真的很適合你的,而我卻配不上你”這是我輕聲說出的話語,看著韋林博落寞的樣子,我真的祝福他能夠和采詩在一起。
而且他應該聽家裏安排出國留學的,不應該為了兒女私情而影響自己的前途。
我其實也是不幸的一位,遇到尹澤翰那樣的人能夠輕易地得到幸福嗎?
越想胸口就越悶痛,看來以後想要未病先防,必須避開讓自己心痛的事情。
從我和韋林博分手之後,我和采詩無形中變成了陌生人,每次獨自走在校園裏,一時難以適應,其實我們之間的尷尬,一半源於自己對她的逃避,一半應該源於她對我的愧疚吧!
那天放學,我沒有坐車回家,而是走在寬敞的街道上,我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似乎命運總是在捉弄我,在我絕望的時候又給我生還的希望。
就在我憂心忡忡的時候,廣場的『液』晶顯示寬屏忽然『插』播了一條新聞。
畫麵上,不斷地有人湧入太昊集團,現場出現許多記者,而他們簇擁著的人,在那人群中,從容不迫地走著的人是尹澤翰!
的確是他,西裝總是穿得異常帥氣,還有臉上一直掛著高貴自信的表情。
我站起身,想要看清楚,廣場上好多人都站了起來,向寬屏所在的位置靠攏。
上麵,畫麵一轉,是主播室。
“今日,太好集團發言人正式對外宣稱,太昊集團舊任總裁尹賓鴻先生卸任,其年僅二十三歲的長子,尹澤翰先生就任新的總裁”
主播後麵說了什麽,我都沒有再聽,我隻知道,我呆滯的站在那裏好長時間反應不過來,甚至不敢相信,尹澤翰那麽年輕,卻擁有那麽強大的公司。
原來之前尹澤翰那麽忙碌就是為了接任,但是我也知道商界的險要,商界非善堂,在這裏的的人都是狠心絕命,自私自利的,尹澤翰竟然那麽年輕就接任,手腕也不是一般人的強硬吧。
安心說的很對,我對尹澤翰了解確實的太少。
如同兩個世界上的人,根本沒有共同語言以後怎麽一起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