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癡纏不休
“木言,我和澤翰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原本沒有你的出現我們今年就會訂婚的,可是你的出現,仿佛把世界都擾『亂』了,不知道你對澤翰了解多少?否則你應該知道他身上的該有什麽樣的重任”她一點也不含蓄的直入話題,好讓我知難而退。
我當時的麵『色』微微一僵,這讓我怎麽說和尹澤翰的那種不齒關係呢?
除了被他脅迫之外,我和他還真的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看我靜默不出聲,眼神變了變,繼續她那次拜訪的目的,“澤翰他小的時候很喜歡玩近似獵人的遊戲,隻要他對某個事物產生興趣就會用盡各種方法得到,直到獵物不反抗,遊戲就接近尾聲的時候,你猜澤翰會怎麽做?木言,我不希望你是澤翰遊戲的犧牲品,因為遊戲結束那刻,他會選擇毀了不在感興趣的事物”
話落,安心的聲音裏還是一如的輕柔,連同夾雜的還有一絲憐惜意味。
如果按照我現在的思維方式去思考的當初的話時,她不過是想我識時務的離開尹澤翰,可是畢竟我那時早已被尹澤翰怪戾的『性』格折磨的厭煩,對於安心的話當然是全部接納。
遊戲?果然還是被他脅迫的理由所欺騙,原來把我當成是一場調節心情的獵物遊戲,貴公子常用的伎倆是吧,我突然煩悶的打開車門,有撫上有點堵悶的胸口,深吸一口氣,才調節好起伏的胸口,繼續無言的而看著安心。
安心那天說了很多,無非就是他們小時候的歡樂童年,她用一個無法倒流的時光每說一句都猶如一根刺『插』入我心中,我來不及參與的過去向我展示她的無可取代,她似乎在告訴我在尹澤翰的生活裏不過是過客,我幾乎想失聲大笑。
“我不會是他手中的獵物,請你放心好了,適當的時候我會離開這裏,安小姐還是多多和尹少爺培養感情吧,我怕真正的獵物還在後麵”我用盡全身的每一分力氣來維係自己不至於失態,說出壓抑近乎一小時的總結話語。
“木言,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敵人,畢竟安尹兩家是世交,長輩們早已默許的事情,怎麽可能改變呢?我也不想你以後更加痛苦…”
她在我耳畔輕聲說道,仿佛有回音般的折磨著我的神經,聲聲刺骨,我幾乎下一分鍾就會窒息而死!
安心似乎太看得起我,我根本沒有進入尹家的任何念頭,但是我怎麽可能告訴安心我在這裏居住的原因,那樣一定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
“我一定會離開他,離開他,但是也請安小姐聽我一句勸,尹澤翰那種人不值得你這樣美麗的女子付出感情的,男人一旦出軌,你還想他以後會始終如一的對你嗎?”我聽見自己零散的聲音,在安心麵前就變成痛苦的低訴,而我卻知道那是被尹澤翰欺騙的痛恨聲音,他把我當成玩具是嗎?
原來我一直被尹澤翰玩弄於鼓掌,那麽我很容易跳進阿青設的陷阱,是不是他回國贈送我的第一個禮物呢?
我最後還是很有氣度的關上車門,原本在她麵前浮現的淡淡憐憫,瞬間變得慘白,我不知道我那句話促使一個美麗的女子瞬間花容失『色』,我也無心在考究。
因為我發現那刻周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隻能死死的咬住嘴唇,掙紮著把胸腔裏湧出的那口鮮血,吞咽下去,隱忍的眼淚始終沒有留下來。
等尹澤翰再次出現我麵前的時候,卻變態我的讓我和他坐在一起看恐怖片,電影起初沒有什麽可怕的,我也厭惡的逃離他強製的懷抱準備喝口水來緩解幹澀的嗓子,我就是那樣別扭的一個人,不管事情真相是什麽,我都不會先發製人的詢問,我會等到當事人自己沒有耐心的暴『露』出來。
暗『色』的屋內和鬼片裏情景沒有什麽區別,很容易給人一種電視裏的畫麵錯覺,我站起時屏幕中突然出現一聲女子的尖叫聲,我立刻膽怯的卷縮在尹澤翰的懷抱裏,透過音『色』甚佳的音箱,淒厲無比,如臨現場。
果真不是一般的恐怖鬼片,但是我卻再也沒有勇氣站了起來,很明顯的感覺那刻的腿都在打顫。
尹澤翰卻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眸光微動的說道:“真的很可怕?比我還可怕?”
我才真正的見識到尹澤翰的惡劣本『性』,原來他強迫我看恐怖片是拿他作比較。
“尹澤翰,如果你真的無聊,不如我們來一場遊戲如何?”我抑製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挑釁的看著他。
不知道那晚他有著什麽預謀,雖然眸『色』看起來那樣平靜,但是裏麵似乎醞釀著暴風雨。
“繼續,遊戲的砝碼是什麽?”他那低沉的聲音打斷我的沉思,入目便是他『性』感的唇角噙起一絲淡笑,讓我覺得自己簡直自不量力錯覺。
室內的唯一一絲光亮照在他英俊得近乎無情的臉讓我突生驚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何等冷酷的心,才能做到把人囚禁起來當作遊戲。
“如果我輸了,任你處置,若是我贏了,你放我離開” 很簡要的說出我的目的,扭過臉去不再看該是什麽樣的表情。
“木言,你根本沒有籌碼和我玩,因為你所以的惡毒證據都在我手上,隻要我手一鬆,你知道會對你的人生影響多大嗎?”他的手順勢一帶,我被迫的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耳邊響起的卻是惡毒的話,他灼熱黏濕的氣息噴在我耳邊,我惡心得想吐。
我腦子不在有任何思考能力,呼吸也急促,冰涼的汗從肌膚裏沁出粘濕我們之間的衣物。
“是,我沒有能力和你玩遊戲,但是你以為你可以對我任意玩弄於鼓掌,我現在不離開你,難道你想囚禁我一輩子?未婚妻都要進家門了,難道還想我呆在你身邊,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在當讓人可恨的情『婦』”我用盡全力推開他,冷冷的看著他。
“未婚妻?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有了未婚妻,不過我真的不喜歡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原來讓你在我身邊反而變成了所謂的囚禁?”他冷冷的嘲諷。
“尹澤翰,我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就是那場雨夜為什麽不死的幹脆,你應該知道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麽事情都會做的出來,而你不要認為我會怕你手中那些證據,你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隻是認我為新鮮,想多玩一段時間嗎?而證據隻是掩藏你邪惡本『性』的借口吧”
我做不到犧牲一輩的時間陪他玩,並且我絕望的感覺到他鋼鐵般的意誌,不會那麽容易的放過我。
空氣象凝固了一樣,我知道那刻我的臉『色』一定慘白得凜人。
他慢慢的伸出手,他大指拇滑過我的唇角,來回撫弄我的唇瓣。
“原來你覺得我把你當做遊戲來玩,要不明天我們就去訂婚,以後不要再鬧了,我累了,木言,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知道嗎?”他輕輕貼上了我的臉,雖然柔聲訴說,但是還是夾雜一絲命令的語氣。
之後就是緊緊的抱著我,可是他抱得越緊,我抖得越厲害。
“那天你醒過來,我以為你會哭,可是你卻非常鎮定,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不一樣的女孩”
“木言,不管你的家庭對你造成什麽影響,那些都是無法改變的,不要把自己當做罪惡的源泉懲罰自己,那樣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呢?兩年前我放過你,現在你不能在逃避了,看著我,不要總是認為我在囚禁你”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眸,似一潭汪水,澄淨的很容易讓人深陷下去。
我真的難以適應這似是似深情告白的話語,一種誘人的焦灼正在內心增長,我對它完全無能為力。
我呆愣的瞬間,可能我的表情讓他男『性』自尊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他突然沿著我的脖子吻上,他變的既粗暴又野蠻,他用力的吸吮它,他的手在我的腿間移動,他的一隻手指伸了進去,血『液』在我的身體裏奔湧,是火熱還是冰冷,是痛苦還是快樂,全部任他肆意妄為。
“木言,對我敞開你自己,你孤獨了這麽久,你的心一直被你禁錮在黑暗裏,你不想得到溫暖嗎?敞開,為我敞開”他的手重重的一捏,我溢出呻『吟』,他的唇緊緊的壓在我的唇上,舌頭伸入我的口中有力的探索,強烈的男『性』氣味灌入我的胸口,天旋地轉。
我抬眼望他,看進他的眼底,我坦然的說:“我要的是唯一,你能給我嗎?”
我不相信尹澤翰可以為了我而放棄他的野心,我的生命裏有太多的遺憾,隻想保留最後一點自尊平凡的生活,難道全身而退也會很難嗎?
尹澤翰的臉上那刻突然漾出了攝魂奪魄的笑容,全世界的光輝都映照在他眼底“好,無論你要談什麽都行。”他溫柔的說
轟,我感到一股血『液』衝上我的胸口,奔躍於我的腦部,還來不及消化他如此溫柔的一麵,我的身體就被他我拋入了空中。
“尹澤翰”我當時很沒有形象的失聲驚叫,比起那個恐怖片中的女鬼聲音更顯得淒厲無比。
“不管你什麽時候敞開你的心扉,你要慢慢試著來,我都會等你,而現在你要明白的一件事,就是不要再使者逃避我,離開我,知道嗎?”他緩緩的鬆開我的發卡,讓那長長的發絲任意的鋪散**。
我顫抖著地把臉貼在他強壯的胸上傾聽他劇烈的心跳,他的話讓我虛弱。
“你不要說了”我不是一個愛哭的女孩,但是我卻感覺那刻眼底的溫熱『液』體似乎越來越控製不住的留下來。
他也點到為止,留給我思考的時間,話題雖然解決了,但是不得不鄙視他強烈的精力,因為他邪魅一笑時候,我全身都條件反『射』的開始顫抖起來,身體似乎比心更早臣服在他的魅力下麵。
他的手指愛撫侵襲,我被卷入快速旋轉的風暴中,他分開我的雙腿,將自己置於其間,我的頭猛象後仰去,劇烈的呼喊從我的喉嚨裏迸出,在一段無法衡量的時間裏,我的感官全部集中於他激烈的震動和強勁有力的衝刺中,
我的身子在他強烈的波動中無助的搖擺。
我從來隻知道痛苦可以讓人哭泣,但是我從來不知道掙紮在在不經意間的的幸福,也可以讓人留下淚水。
尹澤翰他那晚就承認當我老師是對我“圖謀不軌”,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感覺仿佛活在不真實的世界裏,尹澤翰突然改變對我冷硬的態度,我這樣自閉的人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消化掉那些話。
有時候我會輕聲問他:“你喜歡我什麽?我沒有絕美的姿『色』,更不會溫柔體貼的對人,就怎麽『迷』住你這個極品的人呢”
心動隻是眼睛的一種錯覺,以及心情的一時『迷』『惑』,可是兩人的相處需要互相了解,而他真的不了解我嗎?
我本就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平時話有少的可以記下,但是在尹澤翰麵前我的每一個眼神和小心思都會被他察覺和拆穿。
“木言,你很有幽默細胞,我什麽說過被你『迷』住了?”他斜我一眼,倏地一笑。
對於他拐著彎說我自戀,讓我著實惱羞的臉『色』發燙。
剛想遠離這個惡劣的人的時候,我的手就被他牽著走向門不遠處的花圃旁。
淡淡的一絲陽光在樹葉的縫隙裏灑下,空氣是那樣的清新,風也溫柔的吹打在臉上,除了我們彼此的呼吸,四周一切變得寂靜無聲,一切都那麽讓人心曠神怡。
“我需要時間,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出國,讓你離開這個沒有美好回憶的都市,那裏會和這裏一樣,不會讓你感覺離開自己國家後的思鄉之情”
他深情的語意透過呼吸的熱氣滲透到我跳動的血管上。
而我閉上雙眼,壓抑著眼底的那一絲朦朧的霧氣。
多年後想起的時候,我仍然說不出那刻的心悸。
他所給我的遠遠讓我料想不到,自己獨處房間的時候永遠不會再有以往的壓抑感,花圃那裏各式各樣的花綻放所飄進淡淡花香,可以讓我忘記思考一切隱匿在背後對我恨之入骨的一群人。
他去上班的時候也會送我到新去的學校,我們相處的時候,我從來不過問他家庭的每一件事情,而他那晚所說的訂婚也被我暫時拒絕,我需要時間,如他需要時間解決他家庭比較棘手的事情一樣。
我早晨起床的時候,又開始喜歡看日出的習慣,或許那也是心境改變的第一步,因為好多年已經不喜歡的習慣又開始複蘇,無非就是接納光明的第一步。
其實當我幼小的時候就喜歡早起早睡,如果天氣晴朗,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會拉開窗簾,跪在窗台上便看得自己期盼的日出。
看著那東方蒼茫的天空,突然被一個小球般的太陽照亮的時候,我都想雀躍的告訴每一個人,太陽這神聖的壯舉。
但是年少家裏發生許多事情以後,我再也不喜歡看那刺眼的陽光,因為它在也照不亮我陰暗的內心,反而讓自己漸漸地就喜歡上雨天。
不知道那晚遇見尹澤翰是不是人生唯一一件值得糾結的事情,我遠遠想不到尹澤翰的愛來的那麽突然,讓我再也不能冷靜的看著世間百態,再也不敢可笑那些『迷』『惑』的癡情兒,以及預測他們的結局會比我媽媽好嗎?
愜意地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看到校園內出雙入對的他們臉上洋溢的幸福笑容也不再那麽的刺眼,我不知道那時我和尹澤翰算不算戀愛,但是重新回到校園以後我所改變的,應該是愛情的力量吧,雖然我還是以往的安靜不聒噪,但也學會接納每一個新朋友。
尹澤翰會按時在不遠的地方接我回家,周末也會好心的讓我回家裏看媽媽,雖然爸爸依然沒有回心轉意,但是我還是該滿足不是嗎?
其實這也許是平淡的日子,離幸福雖然不近,但是隻要遠離痛苦就好,我竟然不知不覺間也學會了滿足,果然被尹澤翰漸漸地感化。
但是不是我不想事情就不會發生,矛盾自始自終都存在著,該發生的就會發生,即使躲也躲不掉。
那天夜裏突然做了一場噩夢,等醒來才發現出了一身的冷汗,夢裏突然一直牽著手的尹澤翰突然消失,我惶恐不安的失聲叫了出來“澤翰”
正好看到尹澤翰一身運動服著裝,準備出去。
他喜歡早晨鍛煉身體,但是我卻排斥和他一起,再三的威脅和利誘下我還是不從,他也不再強求。
屋外的陽光一下子刺進了房間,我禁不住閉了閉眼,壓抑住內心的惶恐,再次輕聲喊道“澤翰”。
他停下腳步,對我『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木言,不要告訴我,你連我跑步這點離開的時間都不舍得了”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光暈勾勒出他修長優美的身形,他仿佛融入了陽光中一般。
原來我每次癡『迷』他在陽光的樣子就在那次晨起的時候啊,我被他戲虐的口吻弄得羞愧難當,當時就蒙住被子讓他立刻出去。
他輕輕地走到我身邊,隔著被子都能想到他嘲笑的嘴臉,可惡,不就是失態一次嗎,以後再也不會這麽自找難堪了!
“乖,周日就該好好休息,我會很快回來的”他低語,手卻寵溺似地的準備拉扯被我死勁拽著不放的薄被,後來無果的還是鬆開了。
他的離開,讓讓我突然感覺屋內空『蕩』『蕩』的,有些生寒,深深地吸一口氣,我不能這的陷得那麽深,畢竟這才是剛剛開始,誰先說愛到最後就會傷的最深。
一般尹澤翰晨跑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但是那天卻出現了沒有按時歸來。
我洗完澡後就換上一身輕鬆地白『色』衣裙,來到客廳等著遲遲未歸的尹澤翰一起用餐,微微的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暖暖的氣息,那天的天氣真的很不錯,但是如果沒有出現預料之外的人應該更適合出去散步。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久聞未見的尹媽媽,那雙同樣美麗,閃著光芒的眼睛就讓我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刻我就知道美麗的童話永遠和現實相差甚遠。
但是我每每想到和她長得相像的那個女人,我就無法鎮定自若,我的家庭全部毀在她妹妹身上。
深吸一口氣,緩慢的起身,準備接受尹媽媽怎樣尖酸刻薄的諷刺。
“木小姐,我真的不想在這裏與你相見,原本以為安心能夠擺平這件事,看來還是我們錯估了你,你還真妄想進入尹家啊,難道你不知道你爸爸就要提前退休了嗎?”即使她那時的眼中掩飾不住地怨恨,臉上,她依舊禮貌地笑著,不動聲『色』。
不愧是尹家的人,即使態度如何的不同,開門見山,隻求效率的方式倒是沒法改變的。
她看來真的不了解事情的真相,我不否認自己對尹澤翰漸漸產生了好感,但是要是尹澤翰願意放我離開,我絕不會再回頭看一眼,不是他們錯估了我,而是沒有見識到尹澤翰對我的手段當初有多麽的卑劣。
我幾乎想嗤笑她力圖用爸爸威脅我,提前退休有什麽不好,至少沒有能力在外麵養女人。
我緊抿著唇部就是不願意說出一絲失態的話,而她說出殘忍的事情之後,臉上一直高雅的笑容有那麽一刻突然凝滯在嘴角。
但是優雅高貴的尹夫人怎麽能因為我不說話而打鼓退堂呢,尹澤翰從來不晚點回來,想必她也費了不少心思。
“木小姐,你還年輕,不管澤翰對你怎麽維護,也隻是一時新鮮玩玩,等時間久了你想到過沒人要的可憐下場嗎?”她整理好掛不住的儀態,開始不客氣的向我說道。
又一次說尹澤翰玩玩,難道尹澤翰當真玩心成『性』?
我感覺自己無法想象自己被尹澤翰拋棄後該如何麵對以後的生活,因為那是我最厭惡的,最不齒的,怎麽也不會讓它發生在我身上。
“我可以答應你所有的條件,隻要你願意離開澤翰” 她終於意識我的無動於衷似乎不畏懼她的恐嚇吧,否則到最後也不會現在,好言好語的利誘。
“我什麽條件也沒有,隻要尹澤翰願意放我離開,我絕對不會再出現你的麵前”我現在突然有種報複心理,她的妹妹破壞我們家的和諧感情,如今我的出現是不是也給她致命的一擊呢?
聽說她就尹澤翰這一個寶貝兒子,一旦尹澤翰脫離她的掌控,是不是連丈夫也會對她失望呢?
“你…..不要不識好歹,別以為澤翰喜歡你你就恃寵而驕,你知道一旦澤翰厭倦了你,他不止會丟棄你,更加會讓你餘後的生活裏痛苦不堪,就像他在商場上狠絕的手段一樣,你一定後悔今天沒有趁早離開他,沒有接受我的條件”尹媽媽說得咬牙切齒,眸子中更有一絲細不可查的驚痛。
我果然猜的沒錯,原來她的丈夫真的也開始對她出軌了,但是我應該比她好命,因為自始自終尹澤翰也沒有說非我不可,而我也沒有真的把心交給尹澤翰。
“謝謝尹夫人提醒,我怎麽會走我媽媽的後塵呢?但是離開尹澤翰真的不容易,我就等到他厭倦我的那一天吧,他說不一定還會給我一筆不小的補償青春的費用呢”我早晨起床的恐懼造成一臉的陰霾,頓時被她不停地氣惱揮散開去,我這一笑是不是更加讓她挫敗?
話落,果真,見到真正的貴『婦』生氣的表情,那刻怒火在她的臉上幾乎完美的演繹,她看到我的注目,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被看穿的窘迫,她氣的全身發抖,捏緊了拳頭看我,休養這個東西在她的臉上徹底褪去。
她的目光盡赤,怒不可竭。
想必任誰被人點住了死『穴』都是如此吧!
“木言,我告訴你,尹澤翰再怎麽維護你他也是我兒子,尹家的大門比還不配進入”尹媽媽最後手機鈴聲響起,臉『色』猝變,急匆匆的落下狠話,消失在我麵前。
我的心再也沒有比那刻心痛了,不是因為尹媽媽狠絕的話語,而是我的世界再也不會平靜了。
至少,心中最後的一絲希翼徹底在那刻之後灰飛煙滅。
幸福,或許就是一個喜歡的人站在身邊靜靜地相視而笑,而不是身邊不停地有人傷害,囚禁或占有,尹澤翰你能明白嗎?
我倚在一棵樹下麵,不知道在霸道又令人沉『迷』的尹澤翰麵前,該怎麽全身而退。
正在愣怔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了響動,一雙手從身後緊緊抱住我,他沒有說話,隻是將高大的身子貼上了我的。
下巴擱在我的頸間,他的鼻息噴灑在我的臉側。
我們那時隻是保持著難得的靜默,我沒有問他為什麽回來不說話,他也沒有問我發生了什麽,隻是相依偎的在這寧靜的時刻共同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
一切風暴過後的暫時寧靜,晚上睡覺的『迷』糊間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套在我的脖間,緩緩地睜開眼,對上的確實他墨黑的深眸,正在用複雜的眼神望著我,順著目光直下,脖頸處有什麽冰涼的觸感,在落地燈照耀下異常璀璨。
我在『迷』『惑』的時候,困『惑』的蹙眉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
而他摟緊了我的身子,“吵醒你了?睡吧,今天你的臉『色』很不好”:
他那時的語調竟是罕有的溫和,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隱約間是個圓形的吊墜掛在上麵,尹澤翰為什麽突然送給我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禮物呢?
後來他隻是淡淡的說,“以後它就放在你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取下來知道嗎?”
尹澤翰不常送我禮物,但是那晚不知道送我那麽昂貴的珠寶,我很想就此摘下來,立刻看到初見他般的陰沉的臉龐。
瞬時,我鬆開了手,著實抵不過瞌睡的因子,蒙蒙朧朧間,仿佛聽見遠自天邊的歎息,輕輕地,但也夾雜著愁緒和無奈,“木言,我該拿你怎麽辦,不要離開我,否則我真的讓你後悔”
最後一句幻聽聲音冰冷的仿佛利刀,即便在睡夢中也能感覺胸口驚悸的疼痛。
但是,實在太累了,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有,隻模模糊糊地就記得耳邊滾燙的觸覺,還有那整晚都不曾停歇過的低喃。
尹澤翰似乎越來越忙,我除了白天上課,晚上回家睡覺的時候也未必能見到他,但是第二天醒來會發現身邊有溫熱的氣息留下。
有時也會半夜醒來看他在幹什麽,但是每次都沒有成功,但是我還是疏忽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我的經期開始不正常起來,他對那種事也從來沒有做過防護措施。
半夜因為那事也會沁出一身冷汗,在學校本就學的醫學,也就趁機私下買了避孕『藥』,並且也認真地研究了避孕『藥』的『性』能,雖然對我來說已經過期,但是不希望最悲慘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每次睡夢中被尹澤翰的動作震醒,在渾噩的狀態下再睡去,第二天我一定不會忘了在出門前就服下那顆粒的『藥』丸,然後將紙盒小心地丟到離家幾裏遠的地方。
太昊集團位於市中心的地段,而我被突然請到那裏的時候才突然見識到原來太昊集團涉及產業非常廣,其中包括,包括金融投資、房地產、電子電控、機械重工、酒店、貿易百貨在內數十項產業,分公司遍布全球。
身邊陌生男子一直緊跟著我,一刻也不敢理我半步,聽說尹澤翰被派往國外的子公司,一時回不來,但是想要把我從半路上劫走,也並非容易,自從尹媽媽那次突然的到訪,尹澤翰就加強身邊對我的看護,任何人不能進入別墅內。
主要是我感覺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否則尹澤翰不會忙到深夜也不回家。
“木小姐,尹先生就在裏麵等著你,請進吧”入口處有接待秘書,將我引領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敲門,進入。
總裁辦公室氣派非凡,正對著大門的是一排落地窗,視野開闊,幾乎可以將半個市中心一覽無遺。
辦公室一角,尹爸爸正悠閑翻看著資料,是他請我來這裏,聽見我的腳步聲,卻絲毫未有理睬之意。
但是我不想因為失禮而選擇靜默,“你好,伯父,我就是木言”
“哦,你先坐在那裏,等會我們在好好談談”他的視線終於從那一堆的文件裏,抬眸看我一下。
幾乎讓我磨光了耐『性』他才渡步到會客區,在單人沙發上坐下,徑自取來茶幾上的雪茄點上,深吸一口,吐出。
說實話,對於第一眼看到他的犀利目光時,就有一種熟悉感,尹澤翰太像他了。
“澤翰應該快回來了,我也長話短說吧,兩年前聽說澤翰是為了你才傷人的?我雖然沒有過問此事,但是你應該知道那件事影響不小吧”他說完,眼神犀利的盯著我,當時就渾身『毛』骨悚然。
“澤翰那小子真的比我要想的癡情,原本我們沒有想過就此放了你,因為那次事件對澤翰的以後的人生可能抹上汙點,不過,澤翰答應我兩年內接任公司的下一任總裁職務,我才當做沒有什麽發生的讓你爸爸繼續做好他的職位”
“木小姐,你是聰明人,婚姻上的事情澤翰給不了你,等會我還要給你一份資料,這些資料是足以讓你爸爸判個終身監禁”
“你要是能離開澤翰,那麽包括你爸爸的資料和裏麵的支票你都可以拿去,知道嗎?木小姐,你根本就不愛澤翰,你或許更想毀了他,因為你們見第一麵,他一直受挫…..”
原來越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仔細聽應該能夠感受出那種痛恨的心情。
心莫名的抽搐一下,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原本尹澤翰為我付出那麽多,他爸爸確實不是一般的手腕強硬之人,原來之前就準備打擊我們家。
良久才動作愚鈍地接過來,道了聲謝謝他能放過我們家,並且婉拒了要送回去的車,自己一個人漫步在路上,其實當時的自己不知道自己身處哪裏,走了累了,隨便就坐了下來,隨著天漸漸變黑,借著燈火輝煌的萬家燈火,還是遲遲不敢打開手裏紙袋的東西。
我是怕的,竟然想到尹爸爸給我支票的情景,解開糾纏的封線時,手還是微微的顫抖著,袋子裏東西很薄,隻是兩張紙,那些從未接觸到的往事,那些曾經渴望著了解的一切,鋪天蓋地的襲來,讓我一時承受不住的嗚咽出聲。
我們不該在一起的理由,不是沒有設想過的,可是在糾結的千萬事情中,盡然忽略了這個事實。
他的爸爸果然非同一般,也不像尹媽媽那樣費盡心機的要挾甚至辱罵就讓我潰不成軍了。
夜真的很冷,即便已經坐在車裏,從車窗外吹進來的風也讓我瑟瑟發抖,不過,或許冷風才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最後在別墅的最近處停了下來,其實路不遠,但是每走一步都覺得異常艱難,就像當初爬山一樣,到最後呼吸都是那麽的折磨人。
沒想到臨近豪華的大廳,看到平靜斜倚眯眼的尹澤翰,心理的苦澀滋味盈滿心頭。
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準備用他隨意擱置的外套蓋在他的身上,恰不知何時他已經睜開星眸望向自己,我怎麽忘了尹澤翰一向睡眠很淺呢!
“你怎麽在這裏睡覺呢,夜裏濕氣重,萬一著涼你豈不要吃『藥』打針了?”隱藏悲傷地神『色』,努力地讓其他情緒顯現在臉上,比如現在有點責備的眼神望著一點也不睡眼惺忪的他。
“當然是等你了,一天不見真的有點想你,這可怎麽辦,我是不是要你綁在我身邊,那樣在哪都能見到你了”他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長發,寵溺的吻了一下,順勢把我圈在懷裏。
鼻子有點發酸,低眸躲進他的懷裏,話咽在喉部卻說不出來了,直到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我才輕聲試問“我若不會來呢?我若消失了怎麽辦?”
“那我就一直等,我不相信你真的忍心讓我苦苦等你…,你若消失了,我肯定還能找到你,並且會狠狠地懲罰你,讓你再也不敢隨意的消失”他的聲音本就冰冷,沒想到此時卻異常的柔聲說,那剛睡醒略帶沙啞的聲音,無不蠱『惑』脆弱的心房。
把頭埋進他的脖頸處,微涼的唇,碰觸到他溫熱的頸動脈,隻想停留在這一刻,不願意在說一句話,澤翰,何苦呢,如果我真的不回來,千萬不要等你不值得人,忘了那個不值得你守候的人吧!
“是不是除非我死了,你就會放了我?"我當時真的不想惹怒他的,但是想著如果真的愛他,就要為他著想,我不想他因為我和家裏反目成仇。
我小心的掩下唇邊這抹苦澀到心痛的笑容,半開玩笑的看著他,我真害怕他聽見我心痛的聲音,我轉身,靜靜地看著他,他憔悴了,眼睛裏有一絲掩飾不住的疲憊。
他已經極度疲憊的樣子,聽到因為我這句半真半假的話時,他的臉繃得死緊,似夾雜著雷電的烏雲,刹那間就會爆發出驚天的火焰。
我那時害怕的差點傾倒,因為在他眼底的更深深處我看見了某種更驚人更徹骨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