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還是用嘴。”沈以瑉笑問。

許約呼吸有些不勻,隻感覺臉上燙的厲害,身下也有了反應。

他的手胡**著,便摸到了沈以瑉的腹肌,長期鍛煉而塑造出的緊實肌肉,讓人心生向往,他低聲說:“我先……”

“哥哥………”

忽而,小女孩兒的聲音激得許約和沈以瑉一顫。

許約猛地起身,去尋找聲音的來處。

隻見小女孩兒站在沈以瑉的那邊,抱著娃娃,揉著眼睛,一臉委屈的說:“哥哥,我頭好痛。”

“啊?”許約見被子裏麵的沈以瑉動了動想出來,他急忙按住。

“怎麽了年年?”許約起身去她身邊,蹲下來揉揉小女孩的臉問:“怎麽頭痛?”

“我睡在地上。”年年迷迷糊糊,“頭好痛。”

應當是滾下床的時候摔到頭了。

“哥哥帶你出去擦藥好不好?”許約用毯子裹住年年,“不要凍著了。”

“哥哥剛剛在和誰說話?”年年靠在許約的肩上,指了指**凸起來的地方問:“這是什麽呀?”

許約很是尷尬,他胡亂的解釋道:“這是哥哥的枕頭,哥哥剛才在說夢話呢,你聽到了什麽?”

年年似乎很困,搖了搖頭:“我沒聽清。”

許約鬆了一口氣。

安撫年年睡下之後,沈以瑉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

“聽我解釋,是她自己滾下去的。”沈以瑉幹笑著:“我隻是沒有把她抱起來而已。”

許約瞪了他一眼,然後進了房間,順便把門狠狠關上。

唉,沈以瑉覺得可惜,本來可以做一次的,偏偏這小女孩兒在。

看來以後結婚了,要給小公主單獨一個房間才行。

——倒計時82天。

*

晨起的風很大,電視上播報著新一輪寒流的到來。

許閑躺在酒店的**,頭疼的厲害,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記不太清,差不多到酒吧喝酒就斷片了,早上起來在酒店裏麵,身邊放著一張紙條:下次再見。

許閑將紙條揉成一團,狠狠的扔到垃圾簍裏麵。

他覺得嚴申在玩他,很明顯的,但是許閑心裏就是忘不掉他,地下情人,哪怕是炮友,他都想和嚴申一起。

可是……。許閑想起來沈逢。

他對沈逢,真的沒有愛,他勾引他也隻是為了留下來,獲取沈家的機密。

“有什麽事情比得過家仇呢?”許閑嘴裏喃喃,他腦海裏麵想起來瘋癲的母親,自殺的父親以及現在在沈以瑉家做情人的哥哥。

世界上有很多比愛情的重要的東西,不是麽?

許閑洗完澡,準備離開酒店。

透過鑲著金邊的玻璃門,許閑看到沈逢頎長的身影,好似很疲憊。

許閑有些心虛。

“逢哥。”許閑喊他,語氣帶著絲絲討好。

沈逢轉身,狹長的眼裏布滿了血絲,臉色發白,神情冷冷。

“你去哪裏了?”沈逢問得時候還是很溫柔,他對許閑凶不起來,以前在緬甸的時候,他敢用刀殺狼,對著那些凶神惡煞的毒梟亦是毫不遜色,所有人都覺得他狠戾,不容絲毫的冒犯,可是對於許閑,沈逢似乎隻餘溫柔和小心翼翼,他不像他哥,雖然深愛,但是可以做到不擇手段的留下許約,他希望許閑可以好好愛他,心甘情願的和他在一起。

沈逢看著許閑不語的樣子,接著說:“我找了你一夜,如果不是今晨有人查到你在這家酒店,我都準備去報警了。”

許閑看得出來,沈逢很難過。

“對不起逢哥,我昨天心情不好,出去喝酒,手機落到了酒裏麵,然後實在是太困了,就去酒店睡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逢哥。”許閑的桃花眼忽而的紅了,委屈的看著沈逢,低聲的道歉。

這讓沈逢心軟了。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是這麽簡單。

“小閑,你真的喜歡我嗎?”沈逢問這話的時候,眼裏帶著期待卻又似乎很害怕。

許閑怔了怔,眼睛閃了閃,忽而笑道:“逢哥你說什麽呢?我當然喜歡你!”

他人畜無害的臉上滿是真誠。

“我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昨天爽約了。”許閑靠近沈逢,替沈逢理了理拉胯的領帶,輕聲安慰道:“如果我不喜歡你,怎麽會和你做?逢哥,我喜歡你,就像你喜歡我一樣。”

沈逢溫柔似水的低頭看許閑,然後將他拉入自己的懷裏。

“不要再失蹤了,我會瘋的。”

*

沈逢又被沈以瑉臭罵了一頓。

“厲害啊,現在談戀愛成了你的人生目標是不是?”沈以瑉指著沈逢的鼻子罵,“事情辦不好就算了,你居然把我埋在岸風的人全部找出來找人?你是不是又想去緬甸?是誰?是許閑對不對,你告訴我他又做什麽了?”

沈逢滿是愧疚,低聲回答:“他昨天不見了,我很擔心,情急之下就動用了那些人。”

“他去哪裏了?”沈以瑉皺眉問。

“昨晚喝醉了酒,沒看手機。”沈逢含糊的回答。、

“還會喝酒了?”沈以瑉咬牙道:“他哥心心念念指望著他好好讀書,他倒是很不爭氣啊。”

沈逢急忙解釋:“他是心情不好,哥,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沈以瑉看著自己弟弟這麽愛護許閑的樣子,無奈至極。

沈以瑉走過去拍拍沈逢的肩膀,沉聲說:“我告訴你,現在局勢不穩,昨天的事情,除了那些高管以外,還有一個人可能泄密。”

沈逢瞬間了然,“不…”

沈以瑉打斷了他說的話,安慰似的說:“隻要你沒在**和他說不該說的,就應該沒事,我想,他也沒膽大到這份上,但是嚴家在弄不到許約的情況下,極有可能去搞許閑,你要防範於未然,實在不行……。送回新加坡吧。”

沈以瑉的話讓沈逢臉色一白。

“我會未雨綢繆的,哥,你信我。”沈逢哀求。

沈以瑉坐到皮椅上,點了一支煙,最近因為顧忌許約而很少吸煙,幸好,他今天帶年年去精神病院看媽媽了。

“我知道,沈逢,我不信你,又能信誰?”沈以瑉吐出一口煙,頗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你辛苦了這麽多年,我當然希望你可以幸福。”

沈逢低頭不語。

“好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沈以瑉跳過這個話題,問道:“上次讓你去查的體檢情況如何?”

“沒什麽事情。”沈逢回答:“隻是醫生建議我們給嫂子請個營養師。”

“確實。”沈以瑉想起來昨晚抱著許約的時候,他身上鉻得厲害,便覺得心疼,沈以瑉問:“那你去找了嗎?”

“找了。”沈逢推薦了今天上午小閑推薦的營養師,“我把資料發你,這個營養師在英國留過學,之前是瀝大的,我看各方麵都很好。”

沈以瑉翻看這個人的簡曆。

——嚴辰帆。

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

“就他吧,到時候多開點工資,我要把他帶去歐洲,照顧小約的飲食。”提到這個事情,沈以瑉的嘴角便揚起一個弧度,“到時候你當見證人,我過兩天想辦法把老爺子也請過去。”

“爺爺恐怕會氣死。”沈逢笑了笑,“兩個孫子都是喜歡男的,沈家後繼無人。”

“誰說的。”沈以瑉也笑,“到時候年年就是我們的女兒,也算是繼承人。”

*

——岸風精神疾病中心。

年年穿著好看的粉色公主裙,頭上戴著方才硬來著許約買的糖果發卡,圓圓的如葡萄般的眼睛,小小嘟嘟的嘴巴,以及臉上淡淡的兩坨紅暈,活脫脫像個小公主。

護士感歎道:“年年真是命好,遇到了許先生。”

許約拉著小女孩的手,禮貌的說:“沒有母親的陪伴,還是很可惜的。”

再好的物質,都比不過家人不是嗎?

“媽媽呢?”年年睜大眼睛眺望。

護士摸了摸年年的頭:“待會帶你去看。”

然後護士對許約低聲說:“她母親的病越來越嚴重,甚至開始自殘,我們已經轉去了單獨的病房,恐怕不是很好看,你確定女孩兒能接受嗎?”

許約低頭看著年年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說:“還是去看看吧,我能先和她聊聊嗎?”

*

狹窄的病房裏麵,那個瘋癲的女人看著外麵的陽光,渾身的指甲抓痕和被扯得發禿的頭發都是她自己所賜,護士說,不知道為什麽,年年走後越來越嚴重了。

許約的進來讓女人猛地回頭,警惕的看著他。

“你好,我是許約。”許約對她很禮貌,“你女兒年年的領養者。”

那女人咯咯咯的笑起來,格外陰森。

“我不知道,你是否能聽得進我的話,但是我是來向保證的。”許約誠懇的說:“我領養了年年,就一定會照顧她一輩子,把她當做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一樣對待,我會送她讀書,送她出嫁,保護她,教育她,讓她成為一個快樂的女孩……即便,即便我有一天不在了,我也會給她安排好一切。”

女人似乎有所動容,發紅的眼睛死死盯著許約看,嘴唇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