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感歎:“這麽好的手機,好可惜。”

沈逢說:“沒事,再買一隻就是了。”

小吳邊把電話給沈逢邊打量著他,這個人看起來好富裕的樣子,他疑惑的問:“你是許閑什麽人?”

沈逢本來想說情人的,但是怔了怔,低聲回答:“我是他二哥。”

縱橫交錯的街上,車水馬龍,岸風夜裏的交通大多時候比白天還堵,沈逢焦急的打著方向盤,車卻怎麽也動不起來,如果不是因為理智,他恨不得將這些礙事的

車全部都撞翻。

許閑的手機還是沒有人接聽。

幾十個電話的轟炸,卻無人接聽。

沈逢心若懸石,他很害怕嚴家動許閑,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麽許約不願意讓許閑留在岸風了,現在的岸風,是非之地,如果許閑出事,沈逢怕自己後悔一輩子。

“逢哥,我們的人已經再找了。”電話那邊是沈家培養的一群打手。

沈逢擅自動用了他們。

“你們派了多少人?”沈逢問。

“二十個人,我們已經在……”

“不夠!”沈逢打斷他的話,“這點人不夠,全部出動,你們的人全部出動,用你們可以動用的一切手段,給我找人!”

“逢哥,恕我直言,我們這些人不可以隨便動用的,何況隻是找一個人。”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沈逢在車內怒吼道:“有什麽事情我來擔著!”

“操。”沈逢將手機狠狠砸到車墊上。

他真的很害怕。

*

糜亂的酒吧裏麵,許閑醉醺醺的看著泡在威士忌裏麵的手機,笑說:“這個是前幾天剛買呢。”

嚴申也有些微醉,但是比許閑清醒,他輕輕捏了捏許閑紅暈的臉:“我給你再買幾隻,扔著玩如何?”

“這樣就可以天天不接沈逢的電話。”嚴申的挑逗著眼前醉生夢死的男孩,纖長白皙的手指反複在他因為襯衫未扣而若隱若現的鎖骨處輕輕撫摸,他那雙狐狸眼迷離而**,如果不是許閑自小經受的教育阻止他,他真的要以為嚴申就是書裏麵變出來的狐狸,那隻專門將人心叼走的狐狸。

“他現在肯定再找我。”許閑明亮發醉得桃花眼裏透過一絲憂愁,“明天等他知道我了,肯定恨死我了。”

“不會的,他愛你還來不及。”嚴申喝了一口,然後將薄唇附上了許閑的唇,柔軟的唇瓣自覺地微微張口,甜甜的果酒便入了許閑的唇裏,這樣的醇香,醉得令人發指,醉得讓人舍不得放手,於是許閑傾身而上,齒尖輕輕撕咬著嚴申的柔軟溫暖的舌,接著是吮吸,口腔中交織的酒味,似乎因為兩人的醞釀而愈發的醉人,唇舌交纏的聲音在嚴申聽來,如若絕世音樂,他就喜歡這樣深入的,肆無忌憚的接吻。

“嗯……”許閑醉得厲害,頭抵在嚴申的胸口,手緊緊環住他的腰間,嘴裏喃喃道:“嚴老師,這次你就不要走了。”

嚴申輕輕撫慰著他,低聲說:“以後都不會走了。”

江亦然從不遠處的黑暗中走來,他穿著簡單的休閑服,沒了西裝革履的稱映,倒是多了幾分活力,他靠在吧台邊,看著嚴申懷裏醉的傻乎乎的人,嗤笑道:“小嚴總真是厲害,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搞定了。”

嚴申狹長的眼裏透著狡黠,他頗為自傲的說:“新加坡的時候,他就愛上我了。”

“不枉你當初放著好好的嚴氏不管,去新加坡鋼琴老師啊。”江亦然摸了摸鼻子,大概是不喜歡這酒味,他說:“快走吧,我已經安排好了。”

*

青山賓館的老板摸著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有些愁苦。

屋子裏麵的婆娘還在喋喋不休的開罵:“你這個沒用的,我們家遲早要被你敗光,天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打牌打牌,等你哪天輸完了,我就帶著兒子走了,你自己一個過吧!”

老板忍不住反駁了一句:“你要走就走,兒子是我的!”

“你還有理了!”屋子裏頭飛出來一隻鞋,剛剛好落在江亦然的腳下。

老板急急忙忙跑上去道歉,訕訕的道歉道:“對不起啊,沒傷到你吧?”

江亦然的表情有些複雜,他表情僵了僵,接著說道:“請問我能包下你們賓館嗎?”

老板受寵若驚,欣喜道:“可以啊,正好現在沒有人住。”

其實是這兩天都沒有人來了。

江亦然滿意的點頭,然後掏出一疊鈔票,說:“我包這裏一天,這些錢夠了嗎?”

老板沾著唾液興奮的數錢,咧嘴笑道:“這些錢多了多了,我去算算找給您。”

“不用了。”江亦然搖頭,“把鑰匙給我就好。”

隨後走進來一批大漢,還有帶著攝影機的長發男人,以及最後進來的,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年輕男孩和扶著他的英俊男人。

“上樓吧。”江亦然眼底透過一絲冷色。

老板依舊在笑嘻嘻得數錢,嘴裏喃喃道:“今天走了什麽運啊,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好事發生。”

*

狹隘潮濕的房間裏麵,許閑被嚴申放到一張被子發黃的**。

江亦然點了一支煙,吞雲吐霧一番後,看著許閑慢條斯理的說:“這些人都是我請的厲害人物,如果你看一些……黃的事情,可能會見過。”

嚴申抬頭看了看,他平時確實會看些g|v視頻以此學一些新奇的玩法,然後再用到他的那些情人身上,而站在門口這幾個男人,確確實實……。有些麵熟,大概是他看得太多了?

“這個攝影師也是專門從事這些的。”江亦然笑說,“今天晚上這出戲,明天絕對驚豔整個岸風。”

很顯然,江亦然想毀了許閑。

“我敢保證,如果你想的話,許閑可以被玩死在**。”江亦然嘴角勾著笑,在暗色的房間裏麵,格外陰森。

“我怎麽沒看出來你這麽狠?”嚴申的臉上並沒有喜悅。

“都是為了嚴戌。”江亦然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溫柔,他看了看時間,說:“好了,現在開始吧。”

站在門口的男人們,走了進來,熟練的撕扯著許閑的衣服。

**的男孩大概是因為被脫衣服而癢,他胡亂的動著,嘴裏嚷嚷道:“嚴老師,你怎麽這麽多的手啊。”

嚴申眼神顫了顫。

攝影師架好攝像機,然後準備好開拍。

那些男人熟練的脫下衣服,然後將許閑翻身過來。

江亦然拍了拍嚴申的肩膀,笑說:“小嚴總,你難道想親眼目睹這場大片嗎?”

嚴申忽而瞪了江亦然一眼,然後一腳踢開攝影架。

“住手!”他低吼一聲。

那些男人們不得不停住。

江亦然皺眉問:“嚴申,你瘋了嗎?今晚可以完完全全的毀了許閑,甚至可以毀了沈逢和許約,這樣嚴戌的仇就可以報了!”

嚴申因為過於激動而微微顫抖,他冷冷道:“我可以有其他方式毀了許閑,但是不是這麽下流的手段。”

“為了達到目的,有必要管手段如何嗎?”江亦然也怒了,他抓住嚴申的衣領,吼道:“我告訴你,我們這些人,為了嚴戌的仇都付出太多了,我勸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展現你的聖父心!”

嚴申狠狠推開江亦然,然後走到許閑的身邊,此時此刻許閑還在夢中,醉的迷迷糊糊的,衣服被人掀開而露出因為喝酒微微泛紅的胸膛。

同樣破舊的旅館讓嚴申想起來他們的第一次。

他不遠萬裏赴新加坡,從始至終的目的就是為了許閑。

他做得每一步都是為了吸引許閑的注意,果然,許閑不出所料的喜歡上了他。

如果不是那個時候聽說沈逢要來新加坡住一段時間,嚴申不會離開。

他是個風流不羈的人,玩過的男孩子不在少數,也並非心疼許閑。

但是之前引誘他,現在再用這麽肮髒齷齪的手段毀了他,讓嚴申覺得沒有任何的勝利感可言。

“我曾經說過,我會親手毀了許閑。”嚴申將許閑抱在懷裏麵,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亦然說:“那麽我會做到,而你,暫時不配動手,江亦然,你畢竟是依附我嚴家而活的,有些事情,你得學會尊重我。”

嚴申將衣服蓋在許閑身上,懷中的男孩在他的心口蹭個不停,嘴裏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嚴申對站在門口的江亦然說了一句:“走了。”

江亦然氣得臉色鐵青的攔住他,咬牙道:“過了今天,你未必還會有這樣的機會。”

嚴申撞開江亦然攔住自己的手,沉默的下樓,絲毫不顧及江亦然。

*

淩晨三點,沈逢的車停在馬路上。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刮起狂風,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這刺骨的冷風將會宣告寒潮的來臨。

沈逢眼裏布滿血絲,胡子拉碴,疲憊不堪……

已經找了快一夜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沈逢隻能安慰自己,沒有消息總比壞消息要好。

忽而,手機鈴聲響了。

“喂,是許閑的二哥嗎?”是小吳。

“我是!”沈逢激動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