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月奴離開的背影,韓文東笑了笑,他當然是看得出花月奴沒有對他不利的意思,否則他現在肯定是要缺胳膊斷腿。

就在這個時候,胡三來到了他的身邊,對他道:“傻小子,還沒看夠嗎?”

“老爺子,您怎麽出來了?”

韓文東回過頭,胡三滄桑的臉出現在他的身後,他背著手,看著遠處穿著夜行衣的身影。

“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麽事,沒想到你的豔福不淺,是不是打斷了你的好事了?”

胡三笑了笑,對韓文東說道。

“瞧您老說的,剛才多虧了您了!”

韓文東對老爺子點點頭,滿含謝意地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隻不過想不到這麽久,你師姐已經真的研究出鐵奴了!”

胡三擺擺手,有幾分回憶的神色,也有幾分茫然和疲憊的看著遠處。

“老爺子,咱們回去歇著吧!”

韓文東說著,攙扶著胡三往回走,他發現胡三看到那兩頭鐵奴以後,心情就不像之前那麽好了。

“你坐,小子,剛才和鐵奴對壘,有什麽感覺?”

胡三看著疲憊不堪的韓文東,開口問道。

“他們皮糙肉厚,沒有痛覺,很難纏,而且依照人類的速度,基本上很難對付他們,就是不知道槍械會不會有用!”

“沒有用,這種東西,除非是削掉了腦袋,否則斷胳膊斷腿,威脅都不大,你看他們像什麽?”

“像僵屍,隻不過我也不確定這個是不是!”

韓文東非常嚴謹的對胡三說道。

胡三歎了一口氣,拿起了身邊的刀,一把抽了出來,對他道:“他們不像是僵屍,不過也是差不多的性質,因為他們也吃人!”

“他們也吃人,法治社會怎麽能這樣,還能吃人?”一聽到這麽說,韓文東一聽,頓時有些心驚,他沒想到竟然還吃人。

“是啊,他們吃人,而且非常殘忍,這個活屍非常凶狠殘暴,而且沒有意識,隻聽銅鈴的指揮,剛才我用道家真氣震懾了他們,他們方才害怕!”

“道家真氣怎麽能夠震懾活屍,您不是說他們沒有意識嗎?”

韓文東聽到了以後皺起了眉頭,胡三的話根本說不通,沒有意識,怎麽能感受得到壓迫感呢。

“是啊,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不過這就是這樣,這活屍全都是通過腦袋裏麵的蟲子控製的,他們通過攝入人肉來維持生計,他們體內分泌出來的排泄物可以讓活屍保持屍身不腐,這是一種共生關係!”

要說這生物理論,恐怕是生物學家都不一定說的過胡三,胡三年輕的時候就是在苗疆學習蠱蟲生克的關係。

“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通過蠱蟲還可以保持屍體的活力,我應該怎麽克製活屍?”

韓文東看了一眼胡三,開口問道。

“你可以選擇一個大一些的銅鈴反製,這些蠱蟲害怕聽到銅鈴的聲音,隻是他們隻會聽到更大的聲音,你打亂了他的控製,他就不能在控製活屍了。”

聽到胡三的話,韓文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說實話,他不是不胡三,隻不過是沒想過會這麽簡單。

“我看你身手雖然不錯,可是隻是一些市井路數,小打小鬧還可以,遇到了古武大家,恐怕你連貼身的機會都沒有!”

說完了活屍的事,胡三突然談起了韓文東的身手。

“之前有人說要收我為徒,可是被我拒絕了,那時候我羽翼未豐,沒有精力學習古武,老爺子,依您看,我該怎麽辦?”

胡三說的,也正是韓文東的問題所在,就昨天那三十多人,韓文東可沒本事撂倒一半。

“好說,明天和我去一趟農村,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告訴那兩個姑娘,你要離開一個星期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韓文東開著紅旗轎車載著老人來到了一個叫狐狸樹的地方。

這地方還保持著男耕女織的生活,早晨來的時候,就有很多人扛著鋤頭種田,看上去十分和美。

胡三帶韓文東到了一個破落的二層樓的民居,一到這裏,他就感覺一股很大的火氣撲麵而來,似乎是十分地燥熱。

胡三走過去,扣動著門上的獸環,過了多時,一個長著胡子的大個子從裏麵打開了門。

“您好,您找哪位?”

這大胡子彬彬有禮的對胡三說道。

“我找鍛刀王,他在不在?”

“我師傅在家裏喝酒,既然您老認識他,那就請進吧!”

大胡子說著,讓開了一段距離,讓胡三和韓文東通過,隨著兩人走了進去。

院子裏有一套大爐子,一套錘子,大錘子足有人頭那麽大,小錘子卻隻有指甲那麽大,羅列在那裏,看著來很齊全。

胡三來到這裏也不用大胡子帶路,直接帶著韓文東來到了正堂。

正堂裏,一個老人坐在那裏,一身短打,喝著酒。

那**在外麵的粗壯的胳膊,虯結的肌肉,花白的胡子,一度讓他感覺這個老人是矮人族的鐵匠。

這老人正喝酒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下意識的抬起頭。

他看到了胡三,站在那裏,看著他。

“師傅,真的是您嗎師傅?”

這老人看到胡三,立刻站了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弟子王誌稟,拜見師傅!”

這老人,約摸著得有將近兩米高,站起來去同一個鐵塔一般,看著那粗糙的大手,韓文東毫不猶豫他能一下子拍碎一個人的腦袋。

“好了,站起來吧,咱們都這麽大歲數了,當初的戲言已經不能作數了,這一次我是要鍛造一件趁手的兵器!”

“您當初的那把杖刀是我這麽多年見到的最好的一把刀,吹毛立斷,削鐵如泥,而且材質特殊,您還缺什麽武器?”

這老人倒也是耿直,看著胡三說道。

“我倒是不需要,可是我的徒弟需要啊!”

胡三搖搖頭,看著王誌稟,開口道。

就這個時候,王誌稟才發現胡三身後的韓文東,立刻走過去,拍了拍韓文東的肩膀。

“原來是小師弟需要啊,好,我這就讓徒弟開爐!”

說完之後,王誌稟扯著脖子嚎道:“狗蛋,狗蛋,你給老子滾過來!”

聽到王誌稟粗鄙的話語,韓文東不進莞爾一笑,這王誌稟,倒也真是個有趣的人。

聽到王誌稟叫自己,剛才給胡三開門的那個大胡子立刻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柄巨大的鑄造錘。

“怎麽了師傅,您怎麽了?”

狗蛋還以為是王誌稟和這兩個人發生了衝突,立刻跑了過來,對王誌稟說道。

“我沒事,過來,給你師祖還有你師叔磕頭,快點!”

聽到王誌稟的話,狗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兩個人道:“我給師祖和師叔磕頭了!”

說完了咣咣咣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紅了。

胡三點著頭,對王誌稟道:“誌稟,我這次來是要給他打造一把兵器,不過這兵器,不能有你上手!”

“師傅,我這手藝相比於您的那把刀的打造者來說,那我的確是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可是我這手藝相比之下還是不錯的啊,狗蛋還沒出徒呢,他不能掌爐!”

王誌稟聽到胡三的話,開口道。

“當然也不能讓狗蛋動手,我帶他來,是要他自己動手,你和狗蛋拉風箱,我來指導他!”

胡三看了一眼韓文東,開口道。

“那好吧,師傅,那就按照您說的來吧,狗蛋,開爐,為師給你師叔抽風箱!”

聽到師傅都發話了,狗蛋不敢有半點懈怠,立刻跑過去打開了鑄造爐。

說實話,這是韓文東這麽多年第一次距離鑄造爐這麽近。

這爐子基本上都要達到韓文東的胸口了,可是還是在王誌稟的胯骨的位置。

在做完一切準備以後,胡三親自搬了一塊足有碾盤那麽大的一塊生鐵。

“錘,錘到剩八十斤的時候,有其他用處!”

看著巨大的鐵塊,韓文東犯了難,這麽大一塊約摸著要有幾百斤,錘到八十斤,那可不是一個小工程。

“你隻有一周的時間,還不快動手?”

胡三看到韓文東還不動手,開口催促道。

“哦,好,好,我這就動手!”

韓文東說著,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直接抄起了一把最大的鑄造錘,掄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狗蛋心裏頓時出現了幾分不屑,這個小師叔還真是個門外漢,自己學了十年的鑄造,都不敢用那個最大的錘子,那是故意露怯。

這把巨大的鑄造錘是五十公斤的,也就是一百斤,大鐵疙瘩放進了爐子以後,王誌稟立刻開始抽起了風箱。

王誌稟看到這柄大錘子,頓時心裏笑了,這大錘子雖然是得力,可是也會引起肌肉拉傷,因為反震力大,很多時候他都不會長時間用。

因為虎口被震裂的時候太多了,多的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用力,沒吃飯嗎?”

看到韓文東一副軟綿綿的樣子,胡三訓斥道。

胡三放下了錘子,脫掉了身上的襯衣,露出了滿是疤痕的上身。

韓文東的身材真的非常好,他的肌肉不像王誌稟的肌肉那麽誇張,可是卻非常凝練感性,八塊腹肌,鼓脹的肱二頭肌,都顯示出他的力量,不會那麽孱弱,因為他是一個軍人,骨子裏流淌著不服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