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影想和張大炮合作開間做美甲工具套裝的鋪子。

皇帝對他的態度不明,直覺卻預感不會太樂觀。

韓影早就在考慮,萬一真到了圖窮匕見的那天,他該如何自保。

他有《抱樸訣》在身,不說來無影去無蹤也差不多了。

但武功再高,麵對國家重器,也無力保護媳婦和孩子們。

正巧生子獎勵禮包開出全套鍛鋼技術。

還給了他四十名武力值拉滿的侍衛。

韓影便動了心思,打算找機會準備一些自保的東西。

比如手雷什麽的。

他本來想做手槍,可惜沒有圖紙。

手雷也很好,使用簡單,殺傷力大,而且氣勢驚人。

真到了走投無路,不得不動用武力的時候,手雷的作用比手槍大。

但,鐵和鹽一樣,是國家專賣。

而且限製極為嚴格。

他這個剛上任的小小縣令,也沒有辦法隨便搞到。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美甲工具套裝。

這裏的人修剪指甲用的是小剪刀,自然不會有後世的指甲刀合用。

再加上那一堆小鑷子、小磨刀,和他都搞不清用處的東西。

看起來很能唬人。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同樣也很重要。

相信這套工具不愁沒有買家。

而且,賺不賺錢並不重要。

開鋪子的主要目的是方便他買鐵,鍛鋼。

當然,真實目的就不必和張大炮說了。

隻說打算賺錢的部分。

張大炮不禁感歎。

“韓哥,你是打算把天下女人的錢袋子都掏空啊。”

女人的錢袋子被掏空,自然有人幫她補滿。

韓影嗬嗬一笑。

“我現在當著官,不方便出麵做生意,以後這些事你多費心著。”

張大炮想和韓影做生意,便對書吏的位置看不上眼,主動向張老爺子提出,讓給二炮。

沒想到韓影卻回到時縣當縣令,二炮成了他的手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張大炮正為這事不自在,甚至想反悔把書吏的位置要回來。

好歹他還有點腦子,知道書吏也是朝廷命官,哪裏能由得他想要便要。

聽到韓影說,以後生意方麵都由他出麵,韓影在後麵出謀劃策,張大炮頓時又感覺自己很重要,又高興起來。

“成,韓哥說啥就是啥。”

“下午我就找鋪子去。”

韓影交代他。

“盡量找正在轉手的鐵匠鋪子,手續會簡單很多。”

“價錢上不必太在意,越快越好。”

張大炮一一記清,重複一遍,確定無誤後,悶頭吃飯。

一連用了兩碗飯,抹著油嘴屁顛屁顛走了。

韓影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

鍛鋼、做手雷這事非同小可。

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張家兄弟不和,也有可能成為隱患。

趁著午休時間還剩一刻鍾,將二炮叫了過來。

開門見山說道。

“此時是午休,此地是花廳。”

“我便和你說幾句私人的話。”

“大炮那個人性子直,卻沒有什麽壞心思。”

“你雖是弟弟,卻比他沉穩得多。”

“我有心將你兄弟二人當成左右手。不知你可願意。”

二炮對韓影可能不夠了解。

但,他是親眼看著張大炮從一個隻知道鬥勇比狠的混混,一點點轉變成如今經常往來江,與大商家談生意半點不慫的張老板的。

連張老爺子都沒能教好張大炮,韓影卻做到了。

韓影本身的能力有多強,還用多說嗎?

能成為韓影的左右手,聽起來就讓人心潮澎湃。

二炮悄悄咽了咽口水。

“屬下自是願意。”

願意就好。

韓影話鋒一轉。

“但你和大炮素來不和。”

“這左手和右手若是配合不起來,反而互相使絆子。怎麽能辦好事呢?”

二炮明白韓影的意思。

“請大人放心,屬下一定與兄長一起用心輔佐大人。”

和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韓影含笑點頭。

晚上到張家探望老爺子。

老爺子經過一張重感冒,看起來老了好幾歲,精氣神也不如之前了。

韓影不禁暗自感慨,果然上了年紀的人,比不得年輕人。

擔心他太過操心會影響身體,便沒有說別的,隻是關心他的身體,聊一聊家常。

反而是老爺子支走身邊人,拉著韓影說心裏話。

“大炮、二炮兩兄弟,我都交給大人了。大人若是覺得他們還有幾分得用之處,便費心幫我教教他們。”

“若他們實在不成器,大人也不必為難,讓他們回家來,守著鋪子總也有口飯吃。”

張大炮跟著韓影這麽長時間,進步之處是有目共睹的。

老爺子這話其實是在說二炮。

這段時間賦閑在家,老爺子也想明白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張家能出息一個張大炮,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如果兩兄弟實在相處不來,二炮這個書吏便不當了。

說起來是有些心疼的。

張家往上數八代,也沒出過一個官身。

好不容易得了個書吏的位置,又放棄了,讓人怎能不心疼?

但事有輕重緩急。

張家日子過的好了,子孫讀書科舉,出個書吏並非不可能。

但,韓影隻有一個。

跟在韓影身邊學做生意,發家致富的機會也隻有一個。

所以,老爺子不得不忍產做出取舍。

韓影不得不佩服老爺子是個明白人。

“張爺爺您多慮了,大炮、二炮兩兄弟都是難得的人才,我正打算重用他們呢。”

老爺子擔心他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不得不解釋的更直白一些。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自小性格不和,在一處便要爭個長短。唉,我是擔心他們這樣鬥來爭去,耽擱了大人的正事。”

正是和韓影想到一塊去了。

韓影便把中午敲打二炮的話,和老爺子說了一遍。

“大炮的脾氣直,想改,一時半刻也改不過來。隻能委屈二炮多讓著他些。”

“大炮卻是最知好歹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不再跟二炮置氣了。”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老爺子滿眼感激的拉韓影的手。

“韓小子,以前大炮欺負你,我睜一眼閉一眼,沒有替你主持公道,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