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買完新房後,賬麵上所剩無幾,王先駿一邊在衛生間搓著洗手泡泡,對坐在臥室**整理衣服的張丹說道:“買了這套房後,咱們賬麵上也沒剩多少錢了,實在吃不下那個廠。”

隔著衛生間的門,張丹停下手中的動作,提高音量回應道:“那不正好,省得有人過來借錢。”

頓了頓,她又叮囑道:“那個老周,又找你提接過辣醬廠的事,我跟你說,你可千萬不能接手,接手之後,那麻煩事肯定沒完沒了,到時候咱們後悔都來不及。”

“咱們要是有這個錢,那還不如多買兩套房,再說了,要是真想自己辦廠創業,咱們自己投資建一個新廠也好,他那個,估計是不好轉手,才找到你。”張丹將疊好的衣服塞進行李包裏。

王先駿洗幹淨手,從衛生間出來,往**一躺,雙手放在後腦勺下枕著:“這我自己心裏清楚,他那是沒辦法了,銷量不好,家裏又要用錢,才想把廠賣了。”

新房剛裝修完畢,他們在市區簡單辦了一場喬遷宴。

在新房住了兩天,二人就回了老家。

他們是晚上七點多到家的,陳桂英煮了兩碗熱氣騰騰的米粉。

米粉裏臥著雞蛋,另外搭配著紅辣椒炒肉絲,香氣撲鼻,色澤鮮豔,看一眼就讓人想流口水。

王先駿和張丹接過碗,大口吃起來。

米粉順滑爽口,雞蛋鮮香,辣椒炒肉絲更是香辣入味,一碗米粉下肚,全身的疲憊仿佛被一股暖流驅散,渾身舒暢。

晚上,張丹躺在柔軟的被窩裏,突然感慨道:“還是回到家裏舒服,市區那房子雖說樣樣都好,可總覺得缺了點家的味道。”

王先駿聽後,笑著打趣:“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這話一點不假,我們在這裏住習慣了,去那邊自然不會習慣。”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

王先駿和張丹像往常一樣出門散步,微風拂麵,帶著絲絲涼意,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兩人沿著河岸漫步,走到一半,隔著清澈的河水,瞧見對岸王勇軍夫妻倆的身影。

他們起得更早,已經快走完一圈,正準備回家。

張丹望著對岸熟悉的身影,轉頭對王先駿說:“你看,還是在家裏自在,舒服啊。”

王先駿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認同妻子的話。

回到家後,張丹從包裏拿出這次在市區買的光碟,準備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王先駿也沒其他事,便陪著張丹一起。

正看得入神,電話鈴聲驟然響起。

是王苗打來的,電話裏,王苗興奮的聲音傳來:“爸媽,學校要組織秋遊啦!對了,這次月考我成績進步不少哦。”

張丹和王先駿聽著女兒的分享,兩臉的欣慰。

掛斷電話,張丹眼睛一亮,看向王先駿提議道:“孩子出去玩得開心,咱們也不能閑著,要不也出去遊玩一趟?”

王先駿點頭讚同:“好啊,正好放鬆放鬆。”

出發前,兩人仔細檢查了一遍超市裏麵運營的各項事務,確保一切安排妥當。

這時,陳湘湘坐在超市門口的石凳上,眼神裏流露出濃濃的羨慕,忍不住輕歎一聲:“我要是也能出去玩就好了,天天悶在家裏,感覺都快和外麵的世界脫節了。”

張丹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熱情地提議道:“你叫先鵬帶你一塊去呀,兩人一起出門,既能增進感情,又能好好放鬆放鬆。”

陳湘湘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地說:“他啊,忙得像個陀螺,連軸轉,哪有時間陪我出去閑逛。”

張丹也攤了攤手:“那就等你們有時間再一塊去吧。”

一切準備就緒,這次旅行,就張丹跟王先駿兩個人。

旅行的前幾天,王先駿還饒有興致,可沒到十天,就受不了四處奔波的疲憊。

張丹要去外麵繼續逛,王先駿一頭栽進酒店柔軟的大床,嘟囔著:“你去吧,我實在走不動了,還是這兒躺著舒服。”

他寧願在酒店裏麵睡大覺,也不想出去逛了。

返程時,他們在市區新買的房子裏小住了幾日。

周末,王曉燕正好放假,三人相約前往市區的景點遊玩。

說也奇怪,王先駿早些年間也去過其他城市,這幾年也陸陸續續去過一些地方,遠一些的地方也去過,可這近一點的市區,他還沒有仔細逛過。

市區有哪些景點,哪裏可以玩,他一概不知。

王曉燕覺著稀奇:“那你前幾年不還經常來市區辦事情嗎?怎麽連這裏都沒有來過?”

王先駿攤手:“都說了那是辦事,辦完事就急匆匆地趕回去了,哪裏還有時間,有這閑情逸致在這裏慢慢逛。”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三人玩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王先駿和張丹帶著一大包的當地特產回去鎮上。

陳桂英和王勇軍拆著特產的包裝,說著說著,陳桂英就忍不住提到:“你們去找曉燕了,有沒有問她對上回介紹的那個後生,感覺怎麽樣啊?”

王先駿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我問這幹嘛。”

陳桂英忍不住碎碎念起來:“曉燕年紀不小了,也該談對象了,之前她去支教,我一直擔心她會留在那裏,再也不回來了,一想到這個,我晚上就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現在她回來了,我這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一旁的張丹放下手中的東西,說道:“媽,你就是操心太多了,身體都因為這累出病來,曉燕是個有主見的姑娘,感情的事,她自己心裏有數。”

王先駿十分同意:“就是這樣,曉燕一向有主見,媽,您就別操太多心了。”

陳桂英嘟囔著:“說是這樣說,你看她年紀,多少歲了,馬上三十,還不定下了,怎麽辦喲?”

陳桂英的擔憂,總是沒完沒了,少了一樁事,又來一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