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苓雖然沒有醉,但多少有點微醺。

“臣妾才不是酒鬼。”她嬌嗔著靠在蕭霽寒身上,“臣妾隻是高興,所以有點貪杯……”

她豎起一根手指,嬌笑一聲:“就貪一點點。”

“高興?”蕭霽寒眸光微微一凜,“什麽高興事?”

“就是……”蘇雲苓抬頭盯著他看。

就在蕭霽寒以為她要說出什麽的時候,蘇雲苓卻突然捧著他的臉,墊腳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親到王爺了,好高興啊!”

她眸光發亮,對他的喜愛熱烈的大膽。

蕭霽寒眸光微微一沉,趁著她要跑走的時候,一把掐住她的腰身。

“本王可以讓你更高興。”

他將她攔腰抱起,就要往裏走。

旁邊的下人見此都紛紛低下頭。

“王爺,您傷還沒好。”蘇雲苓掙紮著要下來。

“你碰到本王的傷口了。”蕭霽寒麵無表情道。

蘇雲苓:“……”那你別抱啊!

“可是……”

蕭霽寒低頭看她:“沒有可是,聽本王的。”

這一夜又是荒唐的一夜,不過蘇雲苓倒也沒有反抗。

一是著實舒服,其二,她借了蕭霽寒的手重創的蕭煜珩,著實高興。

因著前一天晚上喝酒了,所以第二天一早醒來,蘇雲苓覺得比往日更加疲倦。

捏了捏眉心,她從床榻上坐起身,身側之人一如既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起身了。

“王妃。”春桃上前,又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

“本來昨夜便要讓您喝下的,但……”春桃想到昨夜從屋裏傳出來的動靜,臉紅了一下。

“不過這個問過葉紅了,您現在如果有些不舒服,喝了一會也有效果。”

蘇雲苓點了點頭,接過醒酒湯,幾口喝完。

“扶我起身洗漱梳妝吧。”蘇雲苓將空碗遞過去,身上還是有些憊懶。

春桃看她神色實在有些疲倦,建議道:“今日也沒有旁的事,要不王妃您再睡一會?”

蘇雲苓搖了搖頭。

等等梳妝完,蘇雲苓才吩咐道:“這些日子再派人多盯著一點三皇子府和蘇府,有什麽動靜和我稟報。”

春桃點了點頭。

“一直派人盯著。”

“王妃,高俊來京城了。”春桃突然說道。

“來了?”蘇雲苓正色,嘴角勾起一抹笑。

先前她讓春桃打探當年,她娘親死後可和其他人聯係過,便打聽到了高俊。

他是林氏的遠方表哥,還和林氏有過婚約,隻是那之後林氏被蘇明遠看重,身為白身的高俊自然比不得當時已經入朝為官的蘇明遠。

所以林氏和高俊的婚約隻能作罷。

“是。”春桃點了點頭,“這段時日我們也查到了更多,那高俊不僅有酒癮,還沾了賭。”

“他因為賭,已經欠了不少的外債。所以這次,我們派人傳消息給高俊,說林氏如今身為吏部侍郎夫人,在京中日子過得很是滋潤……高俊便一點猶豫都沒有,收拾行囊,很快就趕到京城了。”

“那我最近可不能再找林氏的麻煩,否則讓高俊知道他過得水深火熱,他豈不是不敢找林氏了。”蘇雲苓冷笑一聲。

“多盯著蘇府,林氏出門便給高俊遞消息。”

頓了一下,蘇雲苓又問道:“那高俊常年喝酒,會不會很醜,又或者便很胖了?”

蘇明遠雖然年紀也不小了,但這些年保養得還算不錯,當年也是因為這副皮囊才讓她娘對其一見傾心。

林氏吃了這個多年的細糠,若是那高俊醜陋,她計策可就要失敗了。

“小姐放心,那高俊雖然常年飲酒,但皮囊還在,早年和林氏退了婚之後,還因著這副皮囊被縣令家的小姐看上過。隻是那時候高俊心高氣傲,再加上林氏被搶婚的事,不肯娶縣令家的小姐。”

“若非如此,有縣令護著,在那個地方,高家如何也不可能倒得那麽快。”

“那就好。”蘇雲苓點了點頭。

從上次江氏忌日之後,大約半個多月,蘇雲苓都沒有再去過蘇府了。

加上最近朝中討論得更厲害的還是刑部尚書落馬一事,蘇明遠便被人逐漸忘到腦後,林氏的日子便也跟著好了起來。

“今日去趟天衣閣,然後再去趟天香閣。”

那邊,蘇雲苓派去盯著蘇府的人,林氏出門,立馬讓人傳消息。

高俊一得到消息,也立馬往天衣閣趕。

他來的時候,林氏已經在天衣閣裏挑選衣服。

林氏這段時間,日子雖然不好過,但養了半個月,她臀上的傷和氣色便多養了回來。

高俊遠遠看著,隻看到她容光煥發,且一身錦緞顯得十分雍容華貴,果然如同他所知的那樣,林氏過得很好。

他也並不是不知道,是有人故意給他傳林氏的消息,且這個人一定別有目的。

他本來也猶豫著要不要找林氏。

可是債主找上門,他別無選擇。

林氏過得這麽好,手裏的錢財那麽多,從指頭縫漏一點給他又無傷大雅。

心裏做了決定,高俊便想著要怎麽和林氏見麵。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

這樣窮酸的模樣,他隻要在林氏麵前露麵,必然會被趕走。

正想著,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人,高俊嚇了一跳。

“高老爺。”來人自然是蘇雲苓安排的,名敬文。

“你是誰?”高俊皺了一下眉頭。

“在下是來幫高老爺的,還請高老爺移步詳談。”

高俊皺眉:“我憑什麽跟你走?莫名其妙。”

說一句幫他,他難不成就要真信了?

“高老爺難道還想繼續過被討債的日子嗎?”敬文不緊不慢說道。

高俊臉色果然一變:“你到底要做什麽?”

敬文勾了勾嘴角:“在下剛才說了,在下是來幫高老爺的,還請高老爺移步詳談。”

高俊猶豫了一下,作狠道:“你若敢騙,我要你好看!”

“自然不敢!自然不敢!”敬文麵上恭敬著,但心裏卻根本沒把敬文當回事。

如果不是他們王妃還留著他有用的話,這樣一個酒鬼、賭鬼,他才不屑於看一眼。

“哼!”高俊甩了甩一宿,“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