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 陸地上的軍隊死守不出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策略,但是對於對上泛江水師的奉國水軍來說,卻並不存在死守這一個選項。

要麽就是打, 要麽就是退。

但是他們一旦往後撤退,就等於放棄了泛江這條天然的屏障,等於放泛江水師以及宣國軍隊過河, 接下來就是對奉國**了。所以這場仗在開始打的那一刻,宣國就沒有給過奉國後退的選擇。

就算打不過,被按著打,奉國水師的將領也隻能硬著頭皮迎上。

宣國那火/炮連天的水師威力,在奉國水師第一次對上泛江水師大敗後就傳回了奉國國都,西朔乍一聽聞, 第一反應是不信。

他派往宣國的探子也不少了,卻從來沒有聽到哪個探子傳回有關什麽火炮的信息, 如果宣國真的有這麽一種威力巨大的武器, 怎麽可能一點風聲都漏不出來?

對此,安臨有話說。

——當然了,你能看見的隻是朕想讓你看見的。

不然諦聽也不是擺著看的不是?

所以,在勉強支撐了四天多、五天不到之後, 奉國水師再也扛不住泛江水師的攻勢, 在追擊與炮轟下潰敗,二十條戰船有十五條被擊沉。

在擊潰地方之後, 泛江水師占領泛江對岸的營地, 並沒有接著追擊打上石門城,而是暫且停留了下來整軍, 等待大軍的到來, 等到祁冬寒率領的大軍趕到之後, 就由水師戰船把大軍來回運到對岸,在對岸建立臨時的營地,以此為起點攻打奉國。

打仗的事倒是不用安臨來操心,前線與後勤都有能幹的滿朝文武安排得妥妥當當,安臨現在隻要在愛卿們的監督下好好‘養病’就好了,連每日的奏折都有人讀給她聽。

不過奈何安臨也是閑不住的性子,揣著一封奏折時不時掏出來用模擬器瞅兩眼前線的情況,看到今天,哦,整軍結束後信竹讓莫飛帶著一隊兵打一打石門城試探了。

炮彈在水麵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不過到了岸上,雖然也有殺傷力,但是石門城的城牆可以說是奉國最堅固的一道城牆,輕易攻不破,如果對方堅決龜縮城牆內隻守不出,那麽炮彈的作用無疑會被削弱很多,想要轟破石門城的城牆不知道得用多少炮彈,算是下策。

奉國那邊的反應其實也不可謂不快,大概是在他們水軍第一日被擊敗的時候就在調兵了,水軍潰敗的時候奉國派來守城的人也在危急時刻把控住了石門城,下令關上五重城門,把追兵攔在城牆之外。

“他們守城的大將叫什麽名字?”安臨借著宣國大軍這邊的視角,遠遠看到石門城城牆上守將的模樣,穿著一身甲胄,頭發有些發白,看起來年紀似乎不小。

王修文取來了快速傳遞戰報的禦鴿,打開一看。

“伏承堅,是奉國的老將。”王修文說,“年輕的時候給奉國打回了五座被西域部族搶占的城池,當時幾乎可以和老鎮國公齊名。”

“哦……”安臨若有所思,“他打仗的風格是如何的?”

“伏承堅已經有些年沒有親自上戰場了,一般都是他的兩個兒子領兵,他現在的打仗風格尚且不好,不過以前是極為穩重的。”

穩重啊。

打守城戰最怕遇到穩重的守將了。

可以看出西朔把這個老將派來守城的對策是比較急,但是奉國並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石門城現在有二十萬左右的兵馬,但是這必然不會是全部的人馬,粗略估計的話,總共應該是六十萬到八十萬左右,西朔本就想要對宣國開戰,這些人馬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而且石門城背靠奉國,不管是兵力支援還是糧草支援看起來都比宣國要方便許多。

簡而言之,能打,但不好打,要耗的話會比較煩。

事情也確實如安臨預計的一般進行著。

那個叫做伏承堅的老將死守石門城,西朔大概是還打著翻盤的主意,派出的軍隊多重甲騎兵與輕甲騎兵,騎兵的馬匹還挺不錯的。

“不能幹耗下去。”祁冬寒的想法跟安臨的想法是一樣的,在與石門城守軍周旋七日後叫來麾下的將士與謀士商量。

“那想辦法引他們出來?那重甲兵是真的能抗,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來這麽好的馬,馱著一身重甲也比我們的重甲兵跑得快,看著像是草原那邊產的馬?”

其他人沒有對馬發表什麽看法,隻是有人說過,“伏承堅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引出來,他最擅長的就是守城,除非從別的地方入手。”

“我們打探到的情報,伏承堅的小兒子這次也一起被派來守城了?伏承堅擅長穩守,他的小兒子伏康倒是個擅長進攻的。”

祁冬寒看著桌子上的輿圖,沉思著用指節敲了敲桌麵。

“正麵不能幹耗,那就想辦法從側麵入手,讓奉國國君換將吧。”

“臨陣換將可是大忌,將軍可是已經有主意了?”

祁冬寒理直氣壯搖頭,“還沒。”

“所以我才叫你們一起來想的啊。”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就先這些吧,感覺中招了,乏力+喉嚨幹癢+有點鼻塞

明天更不更、更多少等明天看看具體情況吧,希望隻是沒睡好+吃上火了【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