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賈正金盯著莫斯老人,流露出不耐煩的眼神。

“在此之前,我有個要求!”莫斯老人走到他麵前。

“要求?”

“是的!”莫斯老人點頭,“等價交換……”

“你想要什麽?”

“求知!”莫斯老人眼睛閃爍著光芒,“你不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嗎?告訴我那個世界的故事作為交換!探索未知,是我一生的追求。”

這個倒不算什麽,本以為莫斯老人會借機做出什麽不可理喻的要求,沒想到如此簡單。

“可以!”賈正金點頭,“你告訴我關於神靈下落的後半段,我也會把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告訴你!”

“不!我講了一個故事,現在輪到你講。”莫斯老人固執地搖頭,“你的故事結束之後,我再說下半段。”

賈正金看一眼莫斯老人,低頭沉思,之後轉向女媧:“打開放映機!”

“指令接收!”隨著女媧聲音落下,賈正金和莫斯老人前麵的屏幕突然亮起。

“隨便什麽故事都可以吧?隻要是異世界的!”賈正金問道。

“沒錯!”莫斯老人好奇看著出現光芒的屏幕,“這是什麽?”

“女媧,播放勇者鬥惡龍!”賈正金下令。

“指令接收!”

屏幕中馬上出現格雷斯兄妹、蒼炎主演,康妮、莉茲和沃夫等不同成員都有客串的連續劇【勇者鬥惡龍】第一季片頭。

“哦哦……這是什麽?!”莫斯老人驚訝地站在屏幕前,渾濁的雙眼近距離盯著生動的畫麵。

“這是錄製下來的,我之前世界的畫麵。”賈正金回答,“給你看一集,然後把關於神靈後半段的故事告訴我!”

莫斯老人沒有回答,隻是點著頭,目光完全鎖定屏幕,根本無法移開。

由精靈主唱的片頭曲過後,影片正式開始。

第一集講述蒼炎扮演的惡龍抓走了公主,國王召集勇者,屠龍勇士格雷斯兄妹應征,從家鄉出發。

雖然最初演技不算太好,但魔法世界根本不需要電腦特技,酷炫的戰技和魔法足夠吸引眼球,加上劇情有賈正金參與編輯,還是蠻吸引人。

莫斯老人全程緊盯屏幕,一直看到第一季片尾曲出現,意猶未盡。

等播放結束,賈正金開口:“好了!看了這麽久,你應該把接下來的故事告訴我了吧?或者直接把如何找尋神靈的方式說出來。”

“在此之前,我還有個小小請求!”莫斯老人渾濁的雙眼轉過來盯著賈正金。

“不要太過分!”賈正金冷聲說道。

“真的隻是一個小小請求!”莫斯老人不斷搓著雙手,“這隻是異世界的一小個片段吧?應該還有很多很多的片段對吧?我可以把後麵的故事告訴你,但是……我希望在生命結束之前,可以獲取更多的知識,尤其是關於異世界的!你們的異世界實在太讓人震撼,我腦中已經滿是魔法……”

他的意思是,想要看更多關於異世界的影片,女媧號倒是存儲了無數聖龍城影像,甚至包括那個世界所有族群參與拍攝的紀錄片。

隻要能夠找到神靈,甚至讓神靈殺死自己,其他的都無所謂。

想到這裏,賈正金對莫斯老人點頭說道:“隻有這個要求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將這個世界神靈的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我!”

“神靈的記載本來就很少,”莫斯老人回答,“我隻能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成交!我可以讓你繼續看影像,所以,你馬上把關於神靈的故事說完!”

莫斯老人滿意點頭,稍微回想幾秒:“第二個故事,並不是關於神靈的。”

“嗯?!”賈正金聽到這話,立刻眉毛豎起。

“雖然不是關於神靈,但卻提到了災禍!”莫斯老人微笑說道。

賈正金的眉毛舒緩下來,打了個響指,讓女媧移過來兩張靠背椅,與莫斯老人麵對麵坐下。

“這個故事,是我早年遊曆遠峰大陸,探索山族聚集地時,從一個神秘墓穴中得到的殘破紙張發現。”莫斯老人一邊回想一邊講述,“災禍,聽完之前的故事你也應該明白,其實是憤怒的世界生靈對神靈的新稱呼。前麵講到神靈被山族一個名叫智慧的騙走寶物,並且利用這個寶物反過來將其禁錮,關押在太陽之中。神靈的狂熱信徒一直都在尋求釋放神靈的方法,一個被稱作卡勒瑪多的深水族,就是其中之一。這個故事,就是關於卡勒瑪多和災禍……”

賈正金認真聽著,不想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莫斯老人從這個名為卡勒瑪多的深水族出生,一直講到他的成長,直到賈正金快要不耐煩時,終於來到正題:“卡勒瑪多祖輩都是神靈的狂信徒,從小長輩灌輸神靈至高無上,一定要解救神靈的想法,長大後自然一心一意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而且,狂信徒一代一代的不斷追求,終於在他手中完成。卡勒瑪多探訪世界十幾年,終於發現了世界之樹的根。他用世界樹根製造了一艘會飛的船,到深海取了不化之水保護自己,竟然飛到太陽之上,破壞了禁錮。於是災禍重生,帶著他的狂信徒重返世界。世界再度陷入混亂和殺戮,甚至比之前還要嚴重。所有世界生靈都在哀嚎,希望有新的英雄出現。隻是,再也沒有像智慧那樣的英雄,而災禍也不在那麽好欺騙。一直到了幾百年後,當世界生靈都感到絕望之時,災禍突然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沒有英雄打敗他,隻因為他又感覺無聊,於是乘著那會飛的船,帶著狂信徒飛向星空。神靈放棄了這個世界,災禍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以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靈?”賈正金聽到最後,忍不住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莫斯老人點頭,“直到後來……”

“後來?”

“是的!十幾年前世界各地都開始出現災禍的征兆,隻是這個世界的後代已經遺忘了神靈,或者說災禍的存在。隻有少數狂信徒在征兆中喜悅,要迎接他們的神靈回歸。也隻有少數還記得災禍的世界生靈,因為征兆而感到不安。”莫斯老人低聲說道,“災禍即將歸來,伴隨著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