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登陸女媧號宇宙航空母艦!”

到了航空母艦內部,女媧微笑站在賈正金和莫斯老人麵前。

一眨眼,直接從家裏來到這個遼闊而陌生的鋼鐵堡壘中,莫斯老人陷入呆滯。

幾十秒後終於反應過來,顫顫巍巍走到邊緣的透明玻璃窗前,俯視下方城市:“這、這是什麽?”

“我的宇宙航空母艦,”賈正金回答,“也就是站在你麵前的女媧。我從另外一個世界過來,曆經數百年。你若還不相信,我可以讓女媧離開這個星球,到宇宙中讓你過過眼癮。”

“不用了!”莫斯老人顫抖著撫摸那冰冷金屬牆,“這個鋼鐵堡壘,不是我們世界的產物!你真的是從異世界過來的?”

“千真萬確!既然你相信了我,那是否可以告知關於神靈的消息?莫斯老人!”

“我們大陸沒有任何與神靈相關的存在,”莫斯老人轉過身來,認真看著賈正金,“即使在山族城市生存那麽多年,也沒有聽到過關於神靈的話題。”

“但你顯然知道神靈這個詞代表什麽意思!”賈正金盯著他的眼睛。

“沒錯!”莫斯老人顫抖著回答,“神靈創造了世界,然後又拋棄了這個世界。在沒有神靈的情況下,過去了幾十萬年,已經很少有人記得神靈!”

“什麽意思?”賈正金疑惑問道。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莫斯老人露出懷念的目光,“曾經為了探索世界,前往山族生存的大陸。偶然一次機會,在山族城市中見到一個神秘的莫斯人,他給了我一本非常古老的書籍,其中就有記載關於神靈的故事。”

“那本書呢?”賈正金急忙問道。

莫斯老人搖了搖頭:“在山族生存的大陸,災禍連連。有一次洪水暴發,衝毀了我的房子,所有財產,包括那本書都被洪水帶走,再也沒有找到。不過,書中內容我還記得很清楚。”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確存在神靈對吧?”賈正金急忙問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莫斯老人轉過身去背對賈正金,“世界還未出現生靈,到處死氣沉沉。某天從天上掉下一顆種子,在泥土中生根發芽。一棵神奇的大樹不斷成長,環繞整個世界。樹上結了一顆七彩果實,成熟後孕育出第一個生命體,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神靈!”

賈正金聽得很認真,沒有插話。

“神靈出世,發現世界死氣沉沉非常無聊。於是以自己的形象,砍伐孕育自己的大樹,雕刻出最早的山族。然後覺得隻有山族也沒意思,於是又用那棵大樹的木頭雕刻出世間萬物。莫斯族、蟑族、水族、沼族、深水族……總之,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一切,都是神靈雕刻出來,用神力給予了生命力。”莫斯老人很是投入,“世界熱鬧起來,不在死氣沉沉,到處充滿生機。所有族群和睦共處,在神靈的保護下快樂生活。然而……”

“然而?”賈正金疑惑看著莫斯老人。

“然而神靈在幾百年後就玩膩了,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意思。”莫斯老人說道,“有一天,他說‘山族是這個世界最強的族群,要統治世界’,然後又說‘戰爭開始了!族群之間互為食物。’

於是這個世界最昏暗的時代到來,原本和睦相處的所有族群都瘋了一般,在神靈的力量下展開廝殺,將對方視為食物。

神靈就看著自己製造的混亂,樂在其中。

久而久之,神靈又無聊了。因為各族群之間的戰鬥打來打去都不見結果。

因此,神靈開始製造風暴、閃電、洪水、旱災……

一切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他自己可以解悶。”

故事有些壓抑,賈正金微微皺眉。

“世界上所有的族群都受夠了神靈拿自己取樂,因此聯合起來反抗。”莫斯老人繼續說道,“然而神靈的力量是無法想象的,因此遭遇殘酷鎮壓。所有生物不得不忍受神靈的惡趣味,在他痛苦中度日。直到有一天,出現了名為智慧的山族。智慧親自找到神靈,用他的口才說服神靈,打消神靈拿世界生靈取樂的想法。他很聰明,神靈被他輕而易舉說動,於是換來幾百年的安寧。直到那天,神靈忍不住再次出現,他厭惡無聊的生活,再一次掀起世界的亂象。”

怎麽聽起來不像神靈,反而像惡魔?

賈正金心裏暗暗想到。

“所有族群都很痛苦,於是再次找到智慧,希望他能夠想辦法。”莫斯老人認真說道,“智慧再度出發,找到神靈的家。他用計策騙走神靈的寶物,用那個寶物禁錮了神靈,並且將其丟到太陽之中。從那以後,神靈再也沒有出來,隻能在太陽中看著這個世界。然而,神靈所立下的規則卻無法恢複原樣。於是族群之間的戰爭時有發生,而且愈演愈烈,同時彼此將對方視為食物。各種災難也隨時出現,襲擊世界的任意區域。不過至少,這個世界的生靈還在努力對抗,希望有一天重新回歸最初的和平。這就是神靈的故事!我記得故事最後,所有族群都約定不再提關於神靈的話題,甚至給了神靈一個新的稱呼——災禍!”

“騙了神靈的寶物,然後反過來禁錮神靈,甚至將他關到太陽裏麵?”賈正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種故事是真的?還有,既然都約定不再提神靈的話題,又怎麽會記錄下來,又被你看到?”

“世界上的生靈,說到底還是神靈所創造。”莫斯老人回頭看著賈正金,“因此,自然有全心全意將身心都奉獻給神靈的狂熱信徒。雖然各大族群努力追捕狂熱信徒,但也免不了漏網之魚出現。”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神靈被關押在太陽之中?”賈正金問道。

“不!”莫斯老人微笑搖頭。

“你耍我嗎?”賈正金頓時有些不悅。

“這又牽涉到另外一個關於神靈……或者說災禍的故事!”莫斯老人微笑看著賈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