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不等他們行動,神明就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

張有之幾人被神明注視著,就好像渾身浸透了冰水一樣,冷的透徹心扉。

“膽子不小,居然敢動本君的祭品。”

神明不悅的冷哼,他隨即便騰出一隻手指向了張有之幾人。

不遠處的鹿采見狀,連忙飛身而起直接衝了過去。

然而神明卻沒理他,目光仍舊落在張有之幾人的身上。

幾人被震懾的動彈不得,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一邊與公孫亭纏鬥的商齊忽然改變了攻勢。公孫亭被打得措手不及,一個不注意就被拍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他飛出去的身影正好落在了張有之幾人的麵前,鬧出的動靜也間接打斷了神明的施法。

公孫亭站穩了身體,神情驚異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商齊。對方也正神色沉靜的看著他。

是巧合嗎?他微微皺眉,卻也來不及多想。趁著神明被打斷的空隙,他眼疾手快的祭出了一張傳送符,不過瞬息之間就將那些普通人全都送走了。

當然,傅玄並未離開,在傳送符被激活之前他就快速離開了傳送範圍。

神明想要阻攔,卻被趕過來的鹿采打亂了思緒。

兩人再次你來我往的交上手。隻是這一次,方才還淡定從容的神明在招式中多了幾分急切。

本要獻給神明的祭品竟然就在神明的眼皮子底下被人送走,這也讓神明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此刻他臉色黑沉而猙獰,手上的攻勢也越發的淩厲。鹿采也很快就感到了壓力,此刻正勉強應對著。

從他們之前得到的情報來看,南疆聖教供奉的這隻邪神充其量也隻是赤色級別的詭秘。按理來說,元嬰期的修士已足以應對,甚至還綽綽有餘。

但這隻邪神卻和其他的詭秘不一樣。他看起來有係統的修煉過,所用的也是正統的仙家術法。一般的詭秘,即使是級別最高的赤色詭秘,也鮮有會仙家術法的。

這隻邪神究竟是什麽來頭?

鹿采的心底隱隱有些許猜測,卻也並不確定。畢竟如果真的是像他想的那樣,那麽牽扯出的事情可就不是一般重大了。

眼看著神明的殺心越來越重,鹿采深知不能再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了。他當即便給公孫亭等人傳了音,讓他們先行離開。

公孫亭也深知憑借他們幾個學生的修為,即便留下也隻是累贅,還不如趁早撤離,也免得鹿采分心了。

但是神明再一次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剛剛他被打斷分了心,所以才會讓他們有機可趁偷走了他的祭品。但是這一次他是絕對不允許自己再次失誤了。

他要徹底碾碎這些令他厭惡的小蟲子,讓他們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徹底被激怒的神明一掌就拍開了鹿采。鹿采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倒飛出去很遠,直接落在了身後的密林裏,期間還撞倒了不少古樹。

巨大的動靜驚飛了林子裏無數的鳥雀走獸,而在動靜平息之後,鹿采也並未從林子裏出來,看上去生死不明。

公孫亭幾人見狀當即便要前去查看,卻見神明的手指已經指向了他們。

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機感霎時遍布他們全身。公孫亭見狀便大喝道:“退後!”

傅玄和其他人也立刻就退到了他的身後。公孫亭隨即又祭出了一件防禦法寶,但法寶的光輝還未完全籠罩他們,就被憤怒的神明輕鬆碾碎了。公孫亭也因此受到反噬身受重傷。

傅玄一把扶住他的肩膀,這才穩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神明垂眸看著他們,眼神裏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他指向公孫亭,當即就準備要了他的命。

公孫亭察覺到這一點,連忙就想讓傅玄趕緊跑。但來不及了,神明的攻擊已經落下,他們已經無處可逃了。

公孫亭咬了咬牙,當即就下定了決心。他們公孫家有一種不外傳的秘術,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個人的修為提升兩個境界。當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

這種秘術每使用一次,就會給身體造成巨大的負荷,還會帶來非常嚴重的後遺症。但此時此刻他卻是毫無選擇。

不使用禁術,他們所有人今天或許都會死在這裏。但使用禁術的話,或許還會有一絲生機。

他現在的境界正好卡在金丹大圓滿,若是強行提升兩階就是元嬰中期。

雖然元嬰期的修為並不能將眼前的邪神擊殺,卻能拖延不少時間,足夠傅玄幾人撤離了。

所有的思緒不過在轉瞬之間。神明的攻擊已近至眼前,來不及多想,他暗自蓄力正準備使用禁術時,卻忽然被傅玄一把拉住,不過轉瞬間他們二人就已經離開了原地好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