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亭愣了愣,隨即忽然笑了聲。他並不惱怒於傅玄剛剛的攻擊性行為,反而還笑著道:“你這小孩還挺有個性啊,不過我喜歡。”

傅玄走到桌邊坐下,順手給自己倒了杯水,隨後問道:“你到底找我什麽事?”

公孫亭道:“首先,當然是要恭喜你進階練氣三層。我果然沒看錯人,不愧是天靈根啊,不需要特別講解就能自行領悟,隻用了一晚上的時間,不僅完成了引氣入體,還成功突破到了練氣三層。傅玄,你可真是個天才。”

“誇獎的話就免了。說吧,你找我還有什麽事?”

公孫亭見他神色平靜,臉上也從未有什麽驕傲自滿,心底不禁一陣滿意。但傅玄總是這樣巋然不動的,他也覺得甚是無趣。

他也不再廢話,直接憑空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和一隻巴掌大的綠色玉簡放在了桌子上。

傅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終究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的這些東西,是從哪裏取出來的?”

公孫亭瞧著他眼底難得露出的求知欲,心底倒是有些暗爽。不過他麵上並未表現出來。

隻見他伸出左手,並指著戴在食指上的鉑金戒指道:“從這裏。這叫儲物戒,從外表上看是一枚普通的戒指,但其實上麵刻有法陣,再經過煉製後,裏麵便有了儲存東西的空間。根據材料和煉製手法的不同,戒指裏的空間大小也有所不同。就拿我這一枚來說,我這枚戒指的空間隻有兩百平大小,不能裝活物。平時也就用來裝一些日常用品,比如說丹藥,符籙之類。”

“還有能裝活物的儲物戒指?”

“當然。不過能裝活物的儲物空間可不好煉,就算煉出來也是天價,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傅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公孫亭見他沒有疑問了,便指著桌上的兩樣東西道:“這瓶子裏裝的是培元丹,用來補充靈力用的。是鹿采老師親自煉製的,他可是個煉丹大師。還有這個玉簡,這裏麵刻錄著一些基礎的火係功法。你可以先自學看看,我相信以你的悟性要想學會,應該也不難。畢竟你已經掌握了讓你的靈力變換形態的訣竅。”

他說的自然是傅玄剛剛對他出手時所揮出的火焰箭矢。以前的傅玄隻會單純的用火焰進行攻擊,但就在剛剛,他卻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讓火焰變形。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

公孫亭心底有欣慰,卻沒多少嫉妒。

傅玄看著桌上的兩樣東西,卻沒第一時間伸出去拿。他指著瓷瓶道:“培元丹,很珍貴吧。”

公孫亭笑了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中的潛在意思。他道:“培元丹固然珍貴,不過這都是你應得的。你應該還沒忘記我們之間的合作吧?這都是我們對跟你合作的誠意,不過區區培元丹而已,鹿老師那裏可多的很,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聽他這麽說,傅玄便也不再推辭。他將兩樣東西收下,又看了眼時間,發現時候已經不早了,快到他上課的時間了。他也不再多留,跟公孫亭道別後就準備離開。

當然,他換洗的髒衣服自然也是要帶走的。隻是他剛拿起衣服,就見一粉色的信封從裏麵掉了出來。

他看著那信封,才想起自己都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他將信封撿起,旁邊的公孫亭瞧見了便一臉揶揄的道:“哎喲喲,這是哪個小姑娘給你寫的情書啊?”

傅玄直接將信封拆開,倒出了裏麵團成一團的信紙。

他將信紙小心翼翼的展開,裏麵包裹著的那隻蟲屍也隨之露了出來。

看見蟲屍後,公孫亭的臉色也隨之一變。他直接從傅玄手上將信紙接過,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才一臉嚴肅的對著傅玄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傅玄道:“這不是我的,是有人給我同學的。不過前天我也收到過一份類似的。”

公孫亭皺著眉道:“這是南疆的蠱王幹屍。南疆聖教的教徒皆善用蠱,他們的教派裏自然也培養了不少蠱王。一般來說,蠱王死後便不會再有用處。但自從那位聖子掌管了南疆聖教後,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尋得了一種秘法,能將蠱王的屍體進行二次煉製,變成一種新的蠱。這種新蠱擁有吸引毒蟲的能力,即使它隻是一具幹屍,能力也不容小覷。”

傅玄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被毒蟲圍攻的場景,但他昨天晚上卻是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這麽想著,他也不免問道:“那為何它昨晚沒有發揮作用?”

公孫亭將蟲屍收好,回道:“或許是因為我們這裏有結界保護的緣故。這隻蟲屍可以送給我們研究嗎?”

“請隨意。”本來傅玄將這蟲屍帶過來也是為了讓他們看看的。

公孫亭將蟲屍放進了儲物戒裏,隨後又從裏麵取出了一枚雕刻的極為精致的玉墜。

“這個給你。這可是佛係裏高僧開過光的,可以保護你不受蠱蟲的控製。近期你可得小心點了,他們也該要對你下手了。”

傅玄接過玉墜並掛在了脖子上,語氣平靜的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