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耐心的哄著,**的人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在時間的推移下,他的臉卻被燒的越來越紅了。

傅玄見狀便習慣性的伸手捏訣,準備取些水來。但當他真的這樣做的時候,才發現伸出去的手並未改變什麽。

他若有所思的看過去,就見自己手指的姿勢和之前謝與真給他看的是差不多的。他斂眸沉思片刻,唇角隨即卻驀然泄出了一絲輕笑。

還真是有趣極了。

他並未在這件事情上多糾結什麽,而是很快就起身去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而後他又拿出了之前醫生給的膠囊準備給謝與真服下。隻是當他將人半抱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後者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神誌不清了。

這種情況下,他也沒辦法自己吃藥了。

傅玄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掰開他的嘴將膠囊塞了進去。又自己喝了口水,嘴對嘴的喂了過去。

謝與真沒有推拒,在他的引導下還自發的張開了嘴。

傅玄順利的將水送進了他的嘴裏,又用舌頭頂著膠囊幫助他吞咽。

謝與真最終還是順利的把藥吃了下去。但傅玄卻仍舊依依不舍的,不肯從他的嘴裏退出來。他的舌頭仍然留在那柔軟的口腔裏,並邀請著另一隻柔軟的舌頭共舞。

謝與真的嘴裏沒有口水的腥味,有的隻有淡淡的草木清香的味道。他本就是天生地養的靈物,與那些肉-體凡胎的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也正是因為這點不一樣,才格外的讓傅玄迷戀。

舌尖有淡淡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是剛剛的膠囊遺留下來的。

就著這點苦味,傅玄忍不住一再掠奪著懷中人的呼吸,最後竟從其中品嚐出了一絲絲的清甜。

“唔~”他的親吻又深又霸道,惹得謝與真漸漸的也有些遭受不住了。他想抬起手推拒,但手腳此時卻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一毫的力氣。

他被迫仰著頭,任由傅玄對他予取予奪。曖昧的“滋滋”水聲在寂靜的房間內也顯得格外的清晰。

也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終於察覺到了懷中人的不適,傅玄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他。

而謝與真的雙唇也因為他的吮吸變得又紅又豔,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他抬起大拇指在上麵輕輕的摩挲著,眸色變得又沉又暗。

不過最後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沒再繼續做什麽。

他將人好好的安置在**,蓋好被子,又將燈光調暗了之後才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這間房是套房,隔音效果不錯。臥室的門關上後基本也就聽不到外麵的聲音了。

傅玄走出來後才將一直震動個不停的手機拿了出來點擊接通。

沒過一會兒,一道粗獷低沉的聲音就在電話那頭響起。

“老板,人抓到了。”

傅玄扯了扯領口,似要散去身體上的燥熱。同時他也不忘回道:“等著,我這就過去。”

一邊說著,他也一邊往門口走去。

在會所大門外的馬路邊上也早就有一輛車在等著他了。

他走過去自然的上了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司機隨後就一言不發的發動了車子。

外麵已是淩晨,道路兩旁的路燈正散發著暈黃的光芒。

盡管如此,街道上卻並不冷清,依舊是那樣熱鬧非凡。

不過這也僅限於城市內。在車子漸漸駛入郊外後,周圍也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伴隨著空曠的寂靜,就連郊外的路燈都顯得黯淡了許多。

一路上,傅玄也並未開口說過一句話,隻是一直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了一處廢棄倉庫的門口。

他下了車後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裏麵昏暗的燈光下也正有一群彪形大漢圍在那裏。

見到他來了之後,那群大漢也隨之讓開了身。這一動作也將被他們包圍的人暴露了出來。

那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此刻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頭耷拉著,看起來還處在昏迷中。

而他的身上也正穿著筆挺的西裝,隻不過這會兒看起來卻有些皺了。以及他那原本被梳理的好好的頭發此刻也是無比淩亂。

但除了這些之外,這個人的身上倒是意外的沒有什麽傷痕。

“弄醒他。”傅玄站在他的麵前淡淡的吩咐道。

隨後便有一人端了一盆冷水過來,直接潑在了那年輕人的頭上。後者一個激靈,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但刺眼的白熾燈卻一下子又讓他不適的閉上了眼睛。

不等他把頭垂下去,就又被人粗暴的抓住了頭發。頭皮處霎時就傳來了尖銳的刺痛感,讓他忍不住嗚咽出了聲。

在他還有些懵逼的時候,一道極具壓迫性的陰影也隨之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睜開眼望去,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宋淮不敢置信的尖叫了一聲,臉上也隨之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恐懼。

傅玄冰冷的笑著回道:“是我。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麵了。”

宋淮這時也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的處境,當即就色厲內荏的驚叫道:“你居然敢綁架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信不信你要是不放了我,你也沒有好果子吃。”

“是嗎?”傅玄並不在意他的威脅,就連眼神都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和毫不掩飾的輕蔑。

宋淮見狀,更加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傅玄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問道:“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你、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傅玄輕笑著道:“人總是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不是嗎?謝與真是我的人,但你居然敢對他下-藥。我可不是什麽大度的人,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才好呢?”

宋淮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在驚訝於傅玄竟然和謝與真扯上了關係。

隻是還不等他驚訝完,眼前的人就已經伸手朝著他抓了過來。

接下來便是宋淮人生中最至暗的時刻。

傅玄親自動的手,拳拳到肉,每一次下手都能打在讓他最痛苦的地方。

宋淮一開始還能慘叫出聲,到最後卻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空曠的廢棄倉庫內就隻能聽到沉悶的擊打聲在不斷的響起。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傅玄才放過了已經奄奄一息的人。

而他本人除了頭發稍微有點亂之外,全身上下卻依舊清清爽爽的不像是剛劇烈運動過的人。

除此之外,他的表情也看起來沒什麽變化,隻是那眼底的暗沉卻看得旁邊所有的人都有些膽戰心驚。

傅玄沒理會他們的反應如何,隻接過了旁邊遞過來的毛巾淡定的擦了擦手。

隨後他轉身往外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冷靜的吩咐道:“把他丟到垃圾桶旁邊,可別讓他死了。”

身後的人立馬就應了下來。

傅玄走出了倉庫,又上了來時坐的那輛車離開了。

車子原路返回,很快就又回到了會所的門口。

“你先回去吧。”他對著司機叮囑了一句,隨後便往會所裏麵走去。

夜已深了,就連會所裏麵都顯得安靜了不少。

傅玄回到房間的時候謝與真還在睡。不過和之前相比,他的臉色卻正常了許多。

聽著他平穩的呼吸,傅玄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些許笑意。

他走過去在那額頭上烙下一吻後,便走進了浴室洗漱。

等到“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的時候,謝與真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而此時此刻,他也正陷在夢魘裏。

夢境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放眼望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但在他的耳邊卻不斷的有鈴鐺清脆的聲音響起,一下一下的極有規律和韻味。

伴隨著鈴鐺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道道連續不斷的孩童笑聲,尖利又刺耳,仿佛是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控製不住的捂起了耳朵,卻怎麽都無法抵擋笑聲和鈴鐺聲音的傳入。

那些正環繞著他的嘈雜聲音似乎是要將他拉入深淵一樣。

他忍不住痛苦的皺起了眉頭,卻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耳邊不斷的蠱惑道:“別抵抗了,沉淪吧。”

“這麽痛苦為什麽還要堅持呢?”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與其痛苦的活著,不如愉快的死去。”

“來吧~來吧~”

……

隨著時間的流逝,所有的聲音都在不斷的縮小,並朝著他圍攏而來。就像是長滿了刺的荊棘,勢要將他刺的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謝與真的臉色也跟著變得越發的蒼白,那蠱惑他的聲音也很快就從他的後背轉移到了他的身前。

他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在彎下腰逐漸靠近他。陰冷的氣息也隨之撲麵而來。

就在那東西即將貼近他的耳畔的時候,隻見謝與真卻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空氣。

那裏什麽都沒有,但看他的手的姿勢卻就好像真的抓住了什麽一樣。

“嘎——”那蠱惑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其中也藏著無法忽視的驚愕。

謝與真輕喘著氣從地上緩緩站起,雖然他的神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卻十分冷靜。而在這過程中,他也依舊穩穩的抓著那東西,沒給它一絲一毫逃脫的機會。

“一群不入流的小鬼,也敢在我的麵前班門弄斧。”他冷笑一聲,一股純淨的靈力也隨之激**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