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傅玄問起,王奇頓時就歎了口氣道:“害,別提了。他倆這會兒出不來,也就我能出來遛遛彎了。可饞死我了,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們是天天吃素,都快給我吃抑鬱了。也就今天你們回來了,我才能偷溜出來吃肉。”

傅玄挑眉,不動聲色的問道:“學長和學姐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唉,受重傷不至於,我們就真的是比較倒黴。唉!”

王奇說著一口悶完杯子裏的酒,便緩緩說起了他們之前的經曆。

卻說那時候他們從空間裂縫裏出來後,也著實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昏迷了一段時間。但是當他們醒來後,就發現他們正躺在一片陌生的雨林裏。

若說幸運的話,他們三個人倒是沒分開。若說不幸的話,那就是他們當時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六級妖獸毒王蜂的領地。

眾所周知,六級妖獸就已經有了可以媲美人類金丹修士的實力。更何況他們當時遇到的還是一群喜歡群攻的毒王蜂。

一聽這妖獸的名字也能知道,這種蜂的尾針是有毒的。

他們那時候就被毒王蜂當成了闖進領地的入侵者,很快就遭受到了蜂群的圍攻。

當時他們可謂是狼狽至極,壓根就不是那一群工蜂的對手。但是好在那群毒王蜂並不是要置他們於死地,他們便是且戰且退,直到逃進了一處沼澤裏才擺脫了蜂群的追趕。

當然,更倒黴的還在後麵。他們居然在沼澤裏又遇到了四級鱷魚妖獸。也得虧那些隻是四級妖獸,否則他們剛逃出蜂群,就又得喂鱷魚了。

“唉,總之我們一路死裏逃生,總算是逃出了那片雨林。正好,那地方靠南部州近,我們就去了南部州。唉,我們也是後來才發現我們全身上下居然都被毒王蜂蟄了一遍。本來我們從雨林出來的時候是沒什麽感覺的,誰能想到那妖獸的毒居然是有潛伏期的,過兩天才發作。”

“那個時候正好我們也已經回到了學校,就去找了校醫醫治。但是想要徹底清除毒素,就得把那些毒針一個個拔出來。實在是太痛苦了。”

王奇說完,都不禁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

的確是夠倒黴的。傅玄心想。

“你們能平安回來就好。”他道。

“說的也是。不過就是治療的那幾天不能沾葷腥有點難受,其他的倒是沒什麽。也就是我,對毒王蜂的毒素耐受性高一點,才能被允許出來放放風。劉全和李姝比我慘一點,還在宿舍裏躺著呢。”

“那毒素,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傅玄問。

“那倒沒有。就是一直裹著繃帶全身都癢。不過也沒什麽。話說,你們倆當時被傳到了哪裏?”

“東部州。”

王奇立刻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看著傅玄那一副淡定的表情,他的情緒就顯得過於激動了。

不過王奇不在意這些,他連忙追問道:“東部州可是邪修的聚集地,你們倆沒遇上什麽事吧?”

傅玄淡淡道:“是遇上了一些事,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我們後來也遇到了公孫學長和鹿采老師,之後的路程倒是順利了許多。”

“公孫學長?莫非是公孫亭?”

“怎麽,難道學長你認識公孫學長?”

王奇微微搖頭道:“認識倒不至於。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說起來公孫亭也是四年級的風雲人物,年紀輕輕就被八品煉丹師鹿采老師收為了關門弟子。以後前途是不用擔心了。”

“你們兩個能在東部州遇見他們,真的是很幸運。也幸好你們遇到了他們,否則那些邪修可都不好對付。”

……

三人坐在燒烤攤上閑聊了許久,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才分別。

王奇吃肉吃了個爽,還不忘給劉全也打包了一份回去。

傅玄和謝與真也返回了宿舍。他們洗漱了一番後便上了床相擁而眠。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一亮,兩人便準時起了床。

簡單的洗漱完畢後,他們便出發去了教室。

十天的長假過去,不少學生的心思還都沒有收回來。教室裏一如既往地鬧哄哄的,學生們都在興致勃勃的談論著他們假期的經曆。

在一片喧囂中,傅玄和謝與真走進了教室裏,並在他們的座位上安靜的坐下。

沒過多久,容瑾珩和蘇琅也相攜走了進來。看見傅玄和謝與真後,那兩人也快步來到了座位上。

剛坐下,容瑾珩便有些驚奇的打量著他們道:“看來你們這個假期過得很是充實,我都已經無法感覺到你們的修為了。你們該不會是偷偷築了基吧?”

這本是玩笑話。

但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傅玄淡定的回道:“沒錯。我和真真都築基了。”

容瑾珩和蘇琅都有些驚了。就算是天靈根再逆天,都比不上這兩人的天賦逆天。

尤記得放假前傅玄和謝與真還都是練氣期,但是短短十天過去,他們居然就築基了。這也太令人不敢相信了。

正在兩人還在震驚的時候,歐陽娡這時候忽然走了進來。

教室裏原本還在說話的學生看見她的身影,也立刻安靜下來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歐陽娡拿著一顆水晶球放在講台上,麵對著底下的所有學生道:“按照慣例,放假後的第一節 課都是班會。而開班會的目的,當然就是為了讓你們好好收收心。另外,也是為了檢測你們假期的修煉成果。”

聽到最後一句,不少學生的臉色不禁都變了變。

放假了,他們都隻想著玩了,哪裏還顧得上修煉啊。

歐陽娡將他們所有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她表麵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心裏已經對所有學生的情況都有了數。

她沒多說什麽,隻是繼續道:“現在,請每個學生按照學號的順序一個個上來測試。”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傅玄便第一個走了上去。他是班級裏的第一名,學號自然也是一號。

和歐陽娡短暫的眼神交匯後,他便將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不一會兒,水晶球內便爆發出了一陣強烈的白色的光芒。刺眼的也幾乎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等到傅玄把手拿開後,那光芒也隨之消失了。

底下的學生們也一個接著一個的回了神。

台上的歐陽娡滿臉欣慰的看著傅玄道:“很不錯,這短短的一個假期你就已經成功築基,還鞏固了修為,做得很好。”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

所有學生都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台上的傅玄,眼神中都充滿了震驚。

對於此時還是練氣期修為的他們來說,築基可以說是非常的遙遠了。原以為隻有等下個學期的時候,才會有人陸續築基。但沒想到這才第一次月考過去沒多久,他們班裏竟然就出現了築基第一人。

但仔細想想,傅玄是天靈根的天才,他這麽快築基似乎還挺合理的。

如果這麽想的話,那謝與真也是天靈根,他也該不會……

不等其他人猜測出個所以然來,謝與真這時也走到了講台上。他將手放在了水晶球上,而後裏麵就爆發出了和剛剛傅玄測試時一樣耀眼的光芒。

學生們:“……”

已經麻木了有木有。所以說這就是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嗎?

這也讓他們生不起絲毫的嫉妒心。畢竟當自己與對方之間的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除了敬畏,他們也生不出其他的心思了。

歐陽娡依然是一臉欣慰。這兩個她最中意的學生果然沒讓她失望。

謝與真測試完後便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來便是其他人。除了傅玄和謝與真以外,大部分學生的修為都顯示有所增長。隻有少部分人的修為沒有絲毫的波動。

歐陽娡倒是沒有責罵那些人,隻是不輕不重的敲打了一番。

不過這也足夠那些人羞愧難當了。

等到所有人都測試完後,大半節課也過去了。剩下來的時間歐陽娡倒是也沒浪費,跟他們講了講修煉上需要注意的事,也就到了下課的時候。

接下來的一整天他們也都在不斷的學習和上課中度過。等到了晚上傅玄和謝與真回到宿舍的時候,卻忽然收到了一封來自謝家的傳訊符。

發送消息過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謝家如今的家主,也是謝與真這具身體的父親。

傳訊符上設了禁製,除了謝與真以外,誰都拆不開。如果有人想要強行拆開,那麽就會觸發禁製,直接毀了這道傳訊符。

謝與真將其打開後,謝家主的聲音也直接就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他靜靜地聆聽著,等到那聲音消失後他才眨了眨眼睛。

傅玄見狀便問道:“發生了什麽?”

謝與真回想著剛剛謝家主對他說的那些話,思索著回道:“謝雨申回來了,不過是身受重傷,被人抬回來的。說是他快死了,剛剛的消息就是讓我盡快回家,去見謝雨申最後一麵。”

“你認為,這事幾分真幾分假?”傅玄問。

“依我看,謝雨申或許受傷是假的。先前他去人界之前,我便已經提醒過他。還讓商齊跟著他。他就算受傷,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幾近瀕死的狀態。這其中必有隱情。”

“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看看吧。那曾經在幕後害你之人想必也已經等不及了。既然暫時廢不了你,那便先廢了謝雨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