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深處是什麽?似虛無,一眼望去什麽都看不到。這也意味著那裏一望無際,而靈魂的碎片點綴在上麵,仔細看去,便如繁星點綴在星空。

若是神魂完整且完好無損,那裏本該是一片浩渺無垠的美麗星空,但現在那綴著光芒的幕布上卻裂開了一道道口子。如縱橫交錯的醜陋疤痕,一下子就破壞了那別樣的美感。

傅玄現在眼前所見便是此情此景,他的心中自然有惋惜,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心疼他的寶貝無時無刻都在忍受著這些疤痕帶來的劇烈疼痛。

而現在他的神魂就如同“金瘡藥”一樣,一點點貼在了上麵,用他本身的神魂之力去修補那些傷痕。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神魂也本是修士的根本之一,源源不斷的抽取神魂之力也會致使修士本身的虛弱。

但是對於已經與謝與真結下同心契的傅玄來說,他雖然也在抽取神魂之力,但同時謝與真的神魂也在反哺給他。

雖然這反哺目前有些微弱,但後者卻是在盡其所能的回應著他。

這一場治療也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整整三天,傅玄都沒從房間裏出來過。

公孫亭和鹿采也在外麵一直耐心的等著。按理說拍賣會已經結束,他們本該啟程離開了。但先前他們也答應過傅玄要帶他一起離開,現在自然也不能食言。

雖然即便沒有那個承諾,鹿采也會等他們就是了。

而這三天裏,在傅玄的不懈努力下,謝與真神魂上的二次撕裂的傷口也已經被修複的七七八八了。

至於他神魂上一開始的那些傷痕,傅玄卻有些無能為力。因為那些傷痕本就是他神魂中自帶的,不是靠外力就能痊愈的。

傅玄心中有了計較,隨後便緩緩抽回自己的神魂,從他的身體內退了出去。

而後神魂歸位,他的氣色竟也沒有預想中那樣蒼白。畢竟到了治療後期,因為神魂上傷勢漸好的緣故,謝與真反哺給他的神魂之力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也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他的缺失。

兩人即使未曾對話交流過,卻也默契的配合起來。

三天裏,兩人神魂交融,也早已不分彼此。

傅玄垂眸看去,就見**的小狐狸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容貌昳麗的青年。

他看過去時,青年也正好睜開雙眼。那漂亮的琥珀色雙眸一下子就望進了他的心裏,就如同在一灘平靜如死水的深潭裏投入了一顆石子,瞬間就在裏麵激起了漣漪。

突然相見,兩人的臉上一時都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傅玄的心底此刻也緩緩湧上了一股激動,就如同緩緩而起的浪潮,一波又一波的洶湧襲來。

他微微握緊雙拳就傾身而去,但是他剛彎下腰,謝與真就忽然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主動親上了他的唇瓣。

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唇上也隨之就傳來了柔軟的觸感。

已經許久未曾有這樣的感受了,傅玄一時情難自已,扣住他的後頸就毫不猶豫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強勢又溫柔的撬開那雙他渴望已久的唇瓣,濕滑的舌頭也瞬間就擠了進去。

他邀請他共舞,兩人在那狹窄的舞台上激烈的抒發著對對方的思念。

傅玄寬厚的掌心在他的身上遊移,剛剛蘇醒的謝與真顯然也沒有來得及穿上衣服。此時此刻,他全身都是**的。

滑膩白皙的肌膚就如同上好的絲綢,如流水般順滑,叫人愛不釋手。

傅玄的手仿佛帶了某種魔力,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身上點著火。而謝與真也有些難耐的夾緊了他的腰,全身都寫滿了渴望。

情到濃時,傅玄的一隻手也按在了他的要害上。

謝與真頓時就發出了一聲低喘。那個地方,他還從沒被別人的手觸碰過。就連他自己也鮮少觸碰那裏。

而傅玄當然也不是隻碰一碰那麽簡單。他再次發揮了他那別樣的魔力,將謝與真伺候的忍不住軟倒在了他的懷裏。

他輕喘著,又覺得有些羞恥,忍不住就咬住了下唇。

傅玄見狀便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逼的他忍不住喘的更大聲了一些。

這時傅玄也湊到他的耳邊低聲笑道:“叫的大聲點沒關係的,房間裏早就開了隔音陣法,外麵的人是聽不到的。”

謝與真聞言猛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他,那眼神裏也充滿了控訴。隻是他此刻眼尾飛紅,如塗了上好的胭脂。眼眶裏也淚光點點,我見猶憐。那一眼倒不像是瞪,倒像是勾引。

瞧著他如今這媚眼如絲的樣子,傅玄的喘氣聲也不禁更重了一些。

沒過一會兒,謝與真就在他的手上泄了。而他本人也在一聲高亢的喘息過後變得更加無力。

傅玄看著手上沾滿的不可名狀的**,眼神不禁暗了暗。他知道謝與真正在看著他,便當著他的麵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謝與真見狀果然臉色更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番茄一樣。

眼看著傅玄還要再舔,他連忙就抓住了後者的手腕,帶著幾分羞惱的道:“別舔了,那東西你不嫌髒嗎?”

傅玄聞言卻是意味不明的輕笑道:“別人的,很髒。但是你的,是甜的。”

謝與真一聽就問道:“難不成你還吃過別人的?”

“吃醋了?”傅玄俯身過去親了親他的唇角,一隻手揉著他滾燙的臉頰道:“當然沒有,我隻吃過你的。那你呢,想不想吃我的?”

謝與真臉色一瞬間爆紅,他的眼神閃了閃,並撇過臉去不敢看他。

傅玄也隻是逗逗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讓他做什麽。因為他知道他的寶貝臉皮很薄,凡事都得要慢慢來。

然而就在他想起身時,謝與真卻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道:“也、也不是不行。”

傅玄的神色忽然變得極為溫柔,也極為幽深。

“說出去的話,就不可以反悔。”

……

兩人到底沒有做到最後,但等到他們出來後,外麵的天色也已經全黑了。

謝與真後來又被傅玄折騰了好久,直到他精疲力盡了才被抱著去了一旁的溫泉裏洗漱。

望江樓最貴的房間自然也是有其貴的道理的。就拿房間裏那一方活水溫泉來說,也不知是從哪裏引來的水,泡在裏麵竟然還有消除疲勞的功效。

謝與真被傅玄按在懷裏好好的清理了一番,這期間他就像是一個布偶一樣,乖巧的任他擺弄。

等到他們徹底的洗幹淨,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傅玄將他全身擦幹淨,然後抱到了**放著。

謝與真裹著鬆垮的睡衣嘟囔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養廢掉。”

傅玄聽見了,就笑著道:“那不是挺好的?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傅玄過去開門,就見酒樓的侍從正拎著一個超級大的食盒站在門口。

“客官,這是您點的餐。”

“多謝。”傅玄說完便給了他一塊靈石當小費。那侍從接過後,臉上的笑容也不禁變得更真誠了一些。

之後傅玄便拎著食盒回到了房中,他還貼心的搬了一張小幾放在了床邊上,然後才將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擺好。

謝與真看著那一排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珍饈,眼睛都恨不得黏上去。

傅玄道:“知道你肯定饞,快吃吧。”

“你不吃?”

“我喜歡看你吃飯。”

謝與真沒再多說什麽,拿起筷子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傅玄撐著手坐在一旁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他的全世界。

這一次謝與真的昏迷也讓他清晰的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如果失去了他,或許他也將會對這個世間再無留戀。

一切的美好不過都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而已。如果失去了他,這個世界也將黯然失色。

謝與真真的是饞的狠了,沒一會兒就將一大桌子的菜就炫了個幹淨。

傅玄拿著紙巾溫柔的替他擦拭著嘴角,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而後他又將一桌子的狼藉收拾好,然後才上床抱住了那具溫熱的身體。

謝與真也順勢窩進了他的懷裏,也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身。

埋首在那堅硬的胸膛上,謝與真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雖然這些天以來他一直都處在昏迷中,但實際上他也並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他有模糊的感知,雖然不能知道傅玄具體在做什麽,但總體上他還是有所感覺的。

傅玄撫摸著他柔順的頭發,低聲道:“能夠讓你醒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謝與真神色微動,卻是更抱緊了他,並道:“跟我講講吧,這些天到底都發生了什麽。還有那天,我們是怎麽從那條蛇的手上逃脫的?”

“說來話長。長夜漫漫,我慢慢說給你聽。”

傅玄於是便將一切從頭到尾細細講給了他聽。包括他的神魂歸體,也包括羽族對他的追殺。

還有一些其他的零零碎碎的瑣事,他也都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他知道,他的真真也不過就是想知道他過的好不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