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課很快結束。而可喜可賀的是,班級裏所有人都趕在下課前完成了歐陽娡布置的教學任務。也就是說,一班所有人都已經引氣入體。

本來歐陽娡都已經做好了這堂課或許會進行不順利的準備,但誰知道在傅玄和謝與真都相繼完成了任務後,其他的人就好像要跟什麽較勁似的,一個個都鉚足了勁開始教導身邊的同學。

結果就是這堂課進行的十分順利,那些負責教導同學的也都拿到了獎勵的學分。而歐陽娡對這樣的結果也是十分滿意。臨下課前,她也不由得多看了傅玄和謝與真一眼。今天若是沒有這兩位學生的激勵,隻怕教學任務就要大打折扣。

隻不過她雖心裏有數,卻並未過多的表現出什麽。

等到她離開後,原本安靜的教室也立刻變得沸騰起來。

傅玄融入不進他們的熱鬧裏,隻起身朝著謝與真那裏走了過去。

但他還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而擋在他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表現出對他很有興趣的那名漂亮少年。

這少年此刻站在他的麵前,生生比他矮了一個頭。他需要抬起頭才能直視傅玄的雙眼。

“傅玄同學,認識一下吧。我叫褚濂溪,性別男,愛好男。我對你很有興趣,要不要跟我交往試試看?”

此話一出,原本喧鬧的教室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們,默默地站在一邊吃著瓜。唯有蘇琅和容瑾珩兩人微皺著眉看向了謝與真。

傅玄和謝與真之間的親密他們有目共睹。論樣貌,謝與真確實長得不如褚濂溪。但論家世,就是十個褚家都比不上一個謝家。

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看傅玄的態度如何。

平心而論,褚濂溪確實長得不錯,甚至是格外出挑。麵對這樣一位長得好,性格又熱情奔放的美人的當麵告白,相信很少有人會拒絕。

尤其是這兩位站在一起的畫麵,當真是賞心悅目,極為登對。從感官上就讓人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

吃瓜群眾們都在暗自猜測著傅玄到底會不會接受這位美人的告白,蘇琅和容瑾珩也在暗暗揣測著。

畢竟傅玄和謝與真認識還沒幾天,要說他們之間有多深厚的感情,那可說不準。更何況謝與真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說不定傅玄之所以選擇他就是為了他背後的謝家。

無怪乎他們會如此想,實在是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去考慮事情的話,還真有這種可能。

但不論如何,這些還都是他們的猜測。他們已經習慣了從最壞的方麵去考慮人性,卻也並非不相信人性還有好的一麵。隻看傅玄怎麽去選擇了。

他們甚至已經在考慮,如果傅玄和謝與真鬧僵了,他們該如何去招攬他。畢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靈根天才,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算他人品堪憂,也是不值一提。

所有人都在觀望著,似乎所有人都認為他不會拒絕。就連褚濂溪自己也這麽想。

他勢在必得的看著傅玄,等著他開口接受自己的示愛。

傅玄並不在乎周圍的視線,他隻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就在所有人都等著他的反應的時候,就見他忽然勾起唇角,冷峻的麵上緩緩露出了一絲輕笑,就如同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站在他麵前的褚濂溪不自覺的看癡了。

這是要答應的節奏啊!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瘋狂在心底呐喊,不少人此時也對著謝與真投去了同情的眼神。看著傅玄的眼神中也**裸的掛著“渣男”二字。

蘇琅和容瑾珩也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難道傅玄竟然真的要答應那個褚濂溪?

“那麽,你的答案呢?”褚濂溪再次問道。盡管他認為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但他還是希望能聽到傅玄親口說出來。

在眾人期待的視線中,傅玄終於開口。他瞥了眼正麵無表情的看著這裏的謝與真,而後道:“就這麽想要我的答案?看來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所以才會讓你們誤會了什麽。”

褚濂溪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現在在說什麽。但隨即他就看到傅玄驟然朝他走近,那隨之而來的壓迫感和強烈的侵略氣息都讓他的心髒不自覺的漏了一拍。

但傅玄卻越過了他,並徑直走向了還在狀況外的謝與真。

眾人的視線隨著他而移動。

在眾目睽睽下,傅玄忽然勾起了謝與真的下巴,並俯身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雖然隻是親在了額頭,但那宣告的意味卻是十足。

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集體懵逼中。而褚濂溪的表情也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謝與真抬手摸著自己剛剛被親的地方,有些不解的問:“為何突然親我?”

傅玄低聲笑道:“為了證明我是你的,不然他就要搶走我了。他這是想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最後一句他是貼著謝與真的耳畔說的,聲音低的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其他聽到了前兩句的人:“……”

媽的這也太會了吧!

蘇琅&容瑾珩:“……”

還好他還沒眼瞎到一定地步。不過……嘖,這樣他們還拉攏人才啊!莫名有些不爽是怎麽回事?

不論別人怎麽想,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的謝與真卻是突然冷下了臉。

他驀然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褚濂溪,那眼神冷嗖嗖的,仿佛帶著刀子一樣。

這大概就是正宮的威嚴吧。眾人亂七八糟的想著。

但褚濂溪卻根本沒在怕的。他抱著胸站在那裏,看著謝與真的眼神中也仍然充滿了挑釁的意味。完全沒有撬人家牆角的羞愧感。

他也已經做好了與謝與真“唇槍舌劍”一番的準備。反正都是一樣的套路,無非就是罵他“小三”、“不要臉”、“賤人”之類的,他猜都能猜到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謝與真壓根不按常理出牌。對方壓根就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抬手就朝著他甩出了三道冰針。

一道刺向他的心髒,一道刺向他的丹田,還有一道刺向他的喉嚨。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與真就已經出手。

三道冰針皆帶著騰騰殺意,絲毫沒留後手。

褚濂溪神色一凜,慌忙側身躲過,險而又險的避開了第一道刺向他心髒的冰針,又擋住了第二道刺向他丹田的冰針,但第三道他卻無論如何都避不開了。

倒是有人看不過去想要去幫他一把,但奈何實力不夠,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眼看著那第三道冰針即將刺穿褚濂溪的喉嚨,其他人的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

褚濂溪見實在避無可避,便不由得閉上了雙眼,等待死亡的來臨。但奇怪的是,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預料中的疼痛。這讓他不禁好奇的睜開了雙眼,隨後他就看到那第三根冰針正懸停在他的喉嚨邊,隻差一點點距離就能刺破他的皮膚。

由死到生,不過如此。

所有人的呼吸也都停滯在了這一刻,班級裏也落針可聞,與外麵熱鬧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雙雙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盯著那根冰針,就怕它突然再失控。但他們預想中的事情並未發生,因為在謝與真的操控下,那根冰針忽然化成了一灘清水,“啪”的一下就落在了地麵上。

危機解除,褚濂溪這才有了終於活下來的真實感。

周圍其他的人也紛紛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謝與真冷冷開口道:“這隻是一次警告,再有下次,就不會像今天這樣隻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小小的教訓?這都差點要了人命了,居然隻是小小的教訓嗎?

一時間眾人皆是神色各異,看著他的眼神中有打量也有忌憚。

褚濂溪卻是黑了臉,沉聲道:“丹雲的校規裏麵規定了學生不能私下鬥毆,今天的事我會上報給歐陽老師的。謝與真,咱們走著瞧。”

“隨你。”謝與真隻淡淡回道。他這過於隨意的態度仿佛是在說“難道我會怕嗎?”

惹得褚濂溪又是一陣氣急,他咬著牙看著他,卻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正好在這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所有學生都趕緊回到了座位上。褚濂溪也不例外。

至於傅玄,他堂而皇之的霸占了謝與真旁邊的座位,將他上節課的同桌擠到了別的位置上。

沒一會兒,第二節 課的任課老師也夾著書本走了進來。是一名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老師,麵相看上去很和藹可親。

按照慣例,這位老師一上講台便開始自我介紹自己。而從他的自我介紹中,學生們也了解到,這位老師姓趙,名叫趙福祥,負責教他們曆史。

而在自我介紹完畢後,這位老師倒也沒急著立刻就開始上課,而是隨便點了前排的一男名同學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那名男同學站起身回道:“趙老師,我叫丁田,來自南部州丁家。”

“南部州的丁家?就是那個很擅長禦獸的家族?”

見這老師居然認識自己的家族,丁田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幾分驕傲道:“是的老師,我們丁家的禦獸秘法在整個南部州都是鼎鼎有名的。”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的臉上也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幾分嘲諷和不屑。不過一個小小的禦獸家族而已,有什麽好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