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的工夫。
張良和塞提爾派去襲擊糧庫的密探們就全軍覆沒了。
“仔細搜查四周情況。”
“有任何可疑分子,格殺勿論!”
蒙恬發出指令。
接著,蒙恬重新調整了部署,然後帶著親衛離去。
張良和塞提爾察覺情況不對,也不敢久留,匆忙撤離。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塞提爾怒氣衝衝地質問。
他眼神凶狠地盯著張良。
今日的行動全是張良安排的,現在行蹤敗露,
摧毀糧庫的任務失敗,還因此損失了大量的密探。
塞提爾心中憤恨難平。
“我們恐怕是中計了。”
張良眉頭緊鎖,臉色異常沉重。
這整個計劃由他一手操辦,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
為何會被蒙恬察覺,
還事先布下埋伏?張良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中原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說!是不是你和蒙恬串通,故意陷害我們?”
塞提爾抽出腰間的彎刀。
今天若張良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塞提爾發誓要取下張良的項上人頭,以此來彌補這次行動的失敗。
唯有如此,他才能向單於有個交代。
“如果我和蒙恬聯手,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張良冷冷地說著,目光同樣不善。
他沒有過多解釋。
因為他明白,在這種時候,解釋越多,雙方的隔閡隻會越大。
隻有等到激動的一方完全平靜下來,
雙方才能再談。
況且,張良心中也是滿腹疑惑。
他不清楚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糧庫為何會有蒙恬和眾多秦軍駐守?
塞提爾咽了口唾沫。
他剛被張良的氣勢震懾住。“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再相信你了。”
“你們中原人實在太狡猾。”
“為了消滅我們匈奴的密探,不惜犧牲部分糧食、鹽和其他日用品。”
“按你們中原人的話講,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總之,今天的事情,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和交待,我們的合作就此結束。”
言畢,塞提爾轉身離開。
他得趕回去處理善後。
不然,今天的損失一旦被單於得知,
定會遭到嚴厲的訓斥和懲罰。
張良搖了搖頭,望向秦軍糧庫的方向,長歎一口氣。
“我一定會設法摧毀你。”
張良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隨後也轉身離去。
......
另一方麵,蒙恬回到太守府,王琯已等候多時。“蒙將軍,事情如何?”
王琯迫切詢問。
“王大人放心,賊人已被盡數誅殺。”“我已經派人去查清幕後真凶,一經確認,即刻逮捕,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蒙恬的眼神透露出強烈的殺機。
他本就是沙場老將,曾親身參與秦滅六國的戰役。
雖當時僅為副將,但死在他手下之敵無數,真可謂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任何對大秦心存不軌之人,
都是蒙恬的敵人。
對待敵人,蒙恬隻有一種處理方式。
那就是——殺!
殺到他們膽戰心驚,
讓他們再也不敢與大秦為敵,
不敢與皇帝陛下為敵!
“這群暗處的蛀蟲,真是不自量力。”
“如今我大秦兵強馬壯,正處於鼎盛時期,豈是他們能輕易撼動。”“這次的事希望能給他們一個教訓。”
“日後踏踏實實地為我大秦子民效力。”
王琯冷冷道。這些話若放在從前,他絕不會說出口。
來到邊疆這段時間,他的心態和處理事務的方式經曆了天翻地覆的改變,與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時,如果扶蘇在此,定有許多話要對這位昔日的老師說。
“這群亂臣賊子,顛覆我大秦之心不死。”
“要讓他們安分守己,實非易事。”“對於這樣的人,隻能用鐵血手腕和強硬政策。”
“全部殺掉。”
“如此,我大秦才能安寧。”
蒙恬的語氣極為冷漠。
隨後,兩人又交談片刻,蒙恬隨即轉身離開。
自始至終,王琯沒有問及蒙恬是如何得知張良一行人的行動。
因為王琯心裏很清楚,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不可言傳。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蒙恬離開太守府後,來到一個極為隱蔽的庭院裏。“參見將軍!”一道黑影忽然顯現。
“這次的事你做得不錯。”
“大秦、皇上、還有我,都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
“替我給李斯大人帶個話。”
“這份恩情,蒙恬記下了,日後若有需我相助之處,”
“盡管吩咐!”
蒙恬淡淡道。
他之所以能得知張良等人的計劃,全靠李斯留在上郡的密探發揮作用。
此前,他命令手下假意運送糧草,
也是因得到密探情報,稱上郡內有人正與匈奴勾結。
後來更了解到,有人通過秘密途徑向匈奴輸送糧食。
於是,蒙恬便設計了假裝押運糧草的計策。
至於如何得知張良的具體行動就在今日,
也是那些密探的功勞。
他們察覺到大量人群聚集在某個地點,
其中不乏匈奴人。
於是便暗中監視那個地方。
待張良等人行動開始後,
密探立刻將消息傳遞給蒙恬。
這才有了今日這場甕中捉鱉的行動。
“我等必定如實轉達李大人。”
密探沉聲道。
雖然他屬於李斯管轄,
但他畢竟是大秦的密探。
得知有人對大秦不利,自然會第一時間告知蒙恬。
更何況,他們此次被重新啟用後接到指令,一旦發現有不軌之心者,便立即監視。
諸多因素結合,
他們才不那麽抵觸向蒙恬通報信息。
“告辭!”
密探轉身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
自始至終,他沒有讓蒙恬看到自己的麵容。
作為一個密探,最重要的是隱蔽性。
他們的真實麵貌,除了直接負責人和領導層外,無人知曉。
即使是最高負責人李斯,也隻是知道他們的代號和所在,其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