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沒多費唇舌,手持長劍,沉穩地走向前去,直抵最近的一名匈奴人跟前。
張良毫不囉嗦,
猛然抽劍!
寒光一閃,血如泉湧。
一顆匈奴人的首級飛離而去。
“誰還有異議?”
張良鎮靜地掃視四周,
眼神中毫無波瀾。
剛才囂張的匈奴人見狀,個個噤若寒蟬。
他們未曾料到,張良真敢下狠手。
塞提爾喉結一動,
看向張良的眼神愈發驚異,
這位看似文弱的書生,
竟然真的敢下殺手!
“塞提爾,你曾言他們都應服從於我。”
“如今他們違抗命令,我處置了他,你可有異議?”
張良冷眼相對,
他在樹立權威。無論何人,不服從命令,
下場隻有一個——死亡!
“自是沒有異議。”
“我已言聽計從於張良先生。”
“出發前張先生也再三叮嚀。”
“此刻是他們自己違背了命令。”
“在我匈奴,抗令者,格殺勿論!”
塞提爾解釋道。
他並非誇大其詞,
匈奴人比秦人更為野蠻,
現今仍是奴隸製度,
因此在某些規矩上更為殘忍無情。
“繼續啟程吧!”
張良轉身,手中劍滴血未幹。
路上,匈奴人均變得老實起來。
他們這群人極其現實,
隻崇拜、尊敬、臣服於強者。
張良先前的舉動,重重擊潰了他們的內心。
一炷香時間後,一行人抵達糧倉不遠處。
張良命人模仿鳥鳴。
不久,一名身披大秦鎧甲的男子走近。
“參見主公!”
男子見到張良,恭敬行禮。
“事情辦得如何?”
張良淡淡問道。
“一切就緒,請主公隨我來!”
男子領著張良等人來到隱蔽之所。
“這裏有主公所需的秦軍鎧甲和武器。”
“穿戴完畢,即可穿過秦軍防線,抵達糧倉。”
男子平靜地說。
盡管秦軍紀律嚴明,
但他作為將領,能調取部分鎧甲。
這顯然不合大秦律法,
隻能私下行動。
否則,一旦敗露,
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朝廷對鎧甲的管製遠超刀劍,民間私藏鎧甲一經發現便是死罪!
“都換上吧!”
張良吩咐道。
探子們未加遲疑,紛紛換上秦軍鎧甲。
穿戴完畢,隨那秦軍將領向糧倉進發。
“張先生,沒想到你還藏著這樣一手,此計必成!”
塞提爾向張良豎起拇指。
他剛才還琢磨,
張良怎能使這些探子躲過秦軍檢查。
不想,
張良直接拿出了秦軍的裝備。
這讓塞提爾感歎不已,
張良為了此日,費盡心機。
“能否成功,就看他們進去後的行動了。”
張良語氣平和。
他內心實則忐忑,
但此時絕不能顯露,必須保持冷靜。
該做的,他已盡力。
能否成功,
就看天意!
張良與塞提爾不再言語,
目光緊鎖不遠處的秦軍糧倉。
......
此時,在張良安排的探子引導下,
探子們已通過首輪盤查。
“入內後,切勿出聲,
“聽我指令!”
秦軍探子冷靜說道。
隨後,一行人緩緩靠近秦軍糧倉。
不少探子眼看目標逼近,
眼中閃爍著光芒,
心中激**不已。
“我來換班!”
秦軍探子鎮定言道。
隨即,雙方進行交接。一盞茶工夫,原先守衛糧倉的秦軍離去。待身影完全消逝,秦軍探子發令:
“行動!”
一行人早已按捺不住,
聞令,個個振奮。
在秦軍探子引領下,
秦軍糧倉被打開。
然而,當門戶徹底敞開時,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本應空無一人的糧倉,此時卻滿是全副武裝的秦軍。
領頭的正是大秦數十萬邊軍統帥——蒙恬!
“我已在此恭候多時!”
蒙恬冷笑言道。
“撤!”
秦軍探子反應迅速,忙指揮撤離。
然而,已來不及!
此乃秦軍糧倉,重兵防守!
未及撤退,大批秦軍已合圍。
“該死,我們怎會暴露?到底怎麽回事?”
“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
“肯定是你,不然怎會被發現?”
“混蛋,老子宰了你!”
“......”
探子們忍無可忍,怒斥秦軍探子。
“蒙恬將軍,讓我死個明白!”
秦軍探子異常冷靜。
他不解何以暴露身份,
導致任務失敗。
“死人無權知曉真相!”
蒙恬淡淡而言。
他微微抬手,四周秦軍引弓搭箭。
“放箭!”
蒙恬下令。
“咻咻咻......”
箭矢劃破夜空。
箭矢如雨傾瀉。“分散逃跑!”
秦軍探子喊道。
他拔劍,朝一方向衝去。
其他探子亦選方向突圍。
“盾牌!”
蒙恬又下令。
持盾秦軍構成銅牆鐵壁,步步緊逼,壓縮探子的生存空間。
一番交鋒,又有十多名探子喪命。
“該死!”
“蒙恬果然難纏!”
秦軍探子麵現震撼。
見這精密布局,他確信無疑,
蒙恬早有耳聞。
“蒙恬將軍,難道對我這將死之人都要隱瞞?”
秦軍探子不甘問道。
他實在想不通,情報是如何泄露的。
“聒噪!”
“殺!”
蒙恬冷漠下令。箭雨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蒙恬怎會愚蠢到與這些探子近身搏鬥。遠程消耗是最妙策略,既減少損失,又能最快結束這場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