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看著四下無人,這才緩緩,打開之後,看著上麵隻有一行字。

“打牌贏牌要穿紅色衣服,紅**最好!”

媽的!

又被老三個渾蛋給騙了。

蕭遠憤怒地把紙條嘶得粉碎,最後還不解氣,直接拿火給焚燒了起來。

沒想到等快要燒完的時候,紙張遇熱出現了一些小字,密密麻麻的好像真是秘籍一般。

等蕭遠反應了過來,那張紙已經全部給燒完了。

蕭遠傻傻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該罵蕭讓無恥還是罵自己傻逼了。

一百多萬買的秘籍就這樣一把火給燒沒了。

其實蕭讓已經猜到蕭遠會這般,刻意用蠟燭寫了一些可有可無的小字,就是為了臨走時再坑他一把。

殺人誅心!

當蕭遠看著滿地的灰燼發呆,他的手下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身體帶過來的一陣風,直接把地上所有的灰燼都給吹散的一絲不剩。

“什麽事,說!”

這個時候蕭遠的情緒格外差,他滿眼怒火的看著過來稟報的手下怒吼。

“太子殿下,長孫無垢小姐去北境了!”聽到手下的話,蕭遠頓時起身拎起手下那人的領子,滿臉猙獰的表情,“什麽?你在說一遍!”

“長.....長孫小姐私自去北境了,長孫家主已經派人去追了!”

確定了這個消息,蕭遠頹廢的鬆開了手裏抓著的衣領,整個人木木癱坐在地上發呆。

嘴裏不停念叨著:“這該死的老三!”

“他個挨千刀的,該死啊!”

“老子恨不得現在就追上去弄你死啊!”

蕭遠氣憤的坐在地上,就像一個怨婦一般罵街。

就在蕭讓他們眾人離開了大半天的時間,眼看城門就要關閉的時候。

一個女子騎著一匹戰馬,手裏拿著一柄長槍直接衝了出去。

出去之人正是沈南雁,她滿臉憤怒的表情,一路上在城內衝撞而出。

剛開始侍衛還想阻攔,結果被他手裏的長槍直接挑飛了兵刃。

“我要去報仇,誰都別想攔我!”沈南雁留下了一句狠話,向著蕭讓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到乾帝得到這個消息,嘴角微微一笑並沒有下令追擊的意思。

看來真如蕭讓推測的那樣,沈南雁就這樣輕鬆地離開了皇城。

她離開皇城之後並沒有著急地向北追去,而是在皇城外的一個小鎮停了下來。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大量的身形矯健的男子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最後在她下榻的院子裏聚集了起來。

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將軍單膝跪在沈南雁的麵前,恭敬地說道:“少將軍,一千親衛全部集結完畢,等您檢閱!”

“很好,孤雁,帶著他們跟著本將軍北上!”

“是!”

雖然那個孤雁女將軍聽到沈南雁北上的消息有些震驚。

畢竟這個時候,按她的理解,最應該的應該是南下,距離南疆越近越才會安全。

但是骨子裏對她的尊敬讓她生不出一點的質疑。

她起身召集將士聚集,隨後飛身上馬,等待著深南雁的命令。

很快,沈南雁帶著他們向著蕭讓北去的方向追去。

這時,蕭讓他們已經走出了上百裏的距離。

相比與中州皇城的平坦,這裏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山嶺。

就在前方大概五裏的地方,就是中州皇城最外圍最後一個驛站,駐馬驛。

這個駐馬驛原本是前朝修建的一個抵禦北戎南侵時修建的峰堡改造而成。

由於前些年北戎和大乾的和解。

這個峰堡就被改造成了驛站,方便朝廷和行商休息使用。

“報........”

杜振元派出的探馬從駐馬驛飛奔回來,最後來到蕭讓的麵前拱手匯報說道:“王爺,前麵驛站暫時沒有行商,是否在此處歇後再出發!”

聽到有地方歇腳,在板車上快被顛簸散架的杜子騰立馬來了精神。

他連滾帶爬地翻下板車,跑到蕭讓麵前哀求的說道,“王爺,咱們要不休息一下吧,這都快一天了,我的骨頭都快顛散架了!”

“你看我這肉,都鬆了!”

杜子騰捏著自己肚子上的肥肉晃了晃,裝著可憐的模樣。

不過蕭讓並沒有搭理他,看著杜振元搖了搖頭,“不是歇腳後再出發!”

聽到蕭讓的話,杜子騰一臉垂頭喪氣地向著板車走去。

“而是在這裏過夜,明早再出發!”

此言一出。

杜子騰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

反倒是身邊的李順和杜振元都有一些不理解。

難道王爺趕了這麽幾十裏路都累了。

不應該啊!

蕭讓又多麽的想離開皇城,這些天蕭讓做了多少的準備,他們二人最清楚。

現在離皇城還是太近。

要是乾帝反悔了,一隊騎兵半天就能追上他們。

蕭讓看著有些費解的杜振元和李順,指了指身後的那群士兵。

雖然都是百戰老兵,但是他們身體或多或少都有殘疾。

如今這般趕路,雖然他們意誌堅定能夠支撐下來,但是身體的疲憊感已經展現出來了。

“這些將士雖然這段時間加強了力量訓練,但是這種長途跋涉還是第一次!如此不適應的情況下瘋狂趕路,身體會吃不消的!”

“所以,今天不能趕路不能太多,並且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如此,都要采取走一半就休息的辦法,幫助他們盡快的適應這種體力消耗!”

“等到將士們身體適應了一些之後,再繼續趕路也不遲!”

“現在咱們隻要不出中州境內,咱們還不會遇見什麽大的危險!”

蕭讓身後的一眾將士聞言,眼眶不禁地濕潤了起來。

原來,王爺是心疼他們的身體。

這些年他們在各個隊伍之間輪轉,他們被那些將領所輪番嫌棄,看到他們這些殘兵就像看到垃圾一樣嫌棄。

可以說,他們都沒有被當做人看過。

像蕭讓這種如此關心他們的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還是地位如此尊崇的王爺。

這如何讓他們不感動,哪怕現在蕭讓現在讓他們自殺,他們也不會猶豫一下。

將士們看著行軍速度降低,紛紛拍拍胸脯嘶吼道:“王爺,放心吧,我們可以的!”

“王爺,當年我跟著大軍追擊北戎殘兵,可是幾天幾夜不眠,走個幾百裏沒問題的!”

“王爺,我們也是,當年我們大軍一夜行軍兩百裏的山路,還能殺的北戎潰不成軍,身體絕對沒問題,您就放心吧!”

“就是,我們明白王爺的良苦用心,但是不能耽誤王爺的大事!”

蕭讓聽著眾人的話,明白他們的好意。

他笑著擺了擺手,原本喧囂的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們的心意本王領了,但是你們的身體就是本王在北境立足的根本!”

蕭讓看著還想繼續勸阻眾人,大手一揮,“現在,你們最需要的是吃一頓飽飯,好好洗一個熱水澡,睡個好覺,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這樣才能跟著本王到北境殺敵!”

“無需多言,大軍目標駐馬驛,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