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自然不會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兩側的兵馬山呼海嘯一般地向著他們衝殺了過來。

如果是之前的北戎鐵騎,他們還真會選擇硬剛。

但是現在,他們戰馬邊走邊竄稀,哪裏還有心裏迎戰。

他們恨不得扔下戰馬自己跑了。

蕭讓滿臉微笑的看著崔浩帶著手下不停的追擊砍殺著北戎士兵,心情說不出的好。

“國師大人,我來斷後,你快走!”

冒頓的親衛把身體情況好點的戰馬集中起來,給冒頓換上了沒事的戰馬,自己帶著手下進行阻攔。

他們瀕死前爆發出來強大的戰鬥力,即便是戰馬這個情況,他們還是纏鬥住了崔浩追擊的步伐。

兩隊人馬廝殺在一起,血肉橫飛。

就是這個情況,崔浩他們付出了幾千人的代價才把那些留下斷後的士兵給砍殺了幹淨。

這個時候,地麵上鋪滿了屍體,血腥味十足。

等他們處理完之後,天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霧氣升起的已經讓他們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了。

蕭讓也沒想到,戰馬都竄稀成這個情況了,他們還能有這個戰鬥力。

他看著冒頓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忍不住歎息起來。

“冒頓這老小子,命真大!”

冒頓離開戰場之後,整個人都是強撐這身體。

他帶過來的近三萬大軍,除了去鎮武城探查的五千兵馬之前,跟著他逃出來的竟然隻剩下不到三千人,這次的損失都是他自己的嫡係。

忠於大汗的河中部嫡係人馬,將來他準備和左右賢王抗衡的人馬。

這個損失讓他頭疼不已。

“噗.......”

冒頓再次狂噴一口鮮血,整個人趴在戰馬之上,有氣無力的,身體都支撐不起來了。

“老師?”

就在他們走了一夜,快天亮的時候,一個女聲打破寂靜。

很快,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飛快的向著冒頓衝了過來。

冒頓強撐這身體看了一眼來人,正是拓跋皎月。

他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向著戰馬下栽倒了下去。

“九公主,你.......你怎麽回來了?”

“對岸進攻得怎麽樣了?”

冒頓有氣無力的看著拓跋皎月問道。

“老師,對不起,進攻失敗了!”

“大乾人的援兵來了,沙木楞沒有攻進去,我已經把他處決了!”

“現在左賢王的兵馬是咱們的了!”

“即使損失太大了,我隻帶回來了一萬人不到!”

拓跋皎月神情低落的說道。

“我看見鎮遠城冒出的黑煙,就知道蕭讓這個狗東西又鬧出了什麽幺蛾子,這才急忙趕了過來!”

冒頓聽到拓跋皎月的話,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九公主,您能報下一下萬人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天時地利都不在咱們這邊了,是時候撤退了!”

“這個蕭讓太可怕了,今後記住一定要小心對待才好!”

冒頓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次北戎的十萬大軍進攻天門關,現在也剩下不到兩萬人,損失絕對是傷筋動骨了。

“九公主殿下,你抓緊帶人後撤吧,對付左右賢王,按照咱們之前的布局,急不得,一步步來!”

冒頓一臉死氣地看著拓跋皎月說道,一副托孤的姿態。

“老師,沒有你我不行的,失敗了沒事,咱們可以再來的!”

“你可要抓緊好起來啊!”

“皎月需要你,父汗也需要你啊!”

拓跋皎月滿眼淚水地痛哭起來。

“九公主,我的本事你已經學會了,足夠出山了,咱們北戎的未來就依靠你的了!”

冒頓努力站了起來,好似回光返照一般拍了拍拖把皎月的肩膀說道:“丟了這裏不可怕,咱們北戎還有機會!”

“就讓為師為九公主你做最後一件事吧!”

“九公主,你抓緊離開吧,我的大營還有一些糧草能夠安撫軍心!”

“我這就去青青草原疏散牧民,哪裏絕對不能留給蕭讓!”

冒頓說完,努力地爬上戰馬,向著遠處的青青草原走去。

那裏是北戎一個巨大的天然馬場,接近三分之一的戰馬都是出自哪裏。

現在冒頓要憑借自己的國師的威望,把牧民遷移出去。

這樣才能避免蕭讓獲得大量的戰馬。

很快,冒頓佝僂的背影消失在拓跋皎月的視線裏。

隨著一縷陽光灑落,拓跋皎月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帶著剩餘的兵馬,向著北戎王庭走去。

等拓跋皎月離開沒多久。

蕭讓也帶著兵馬走到了這裏,原本屬於冒頓中軍大營的駐地。

他看著滿地焚燒的痕跡,知道這次北戎是徹底的退了。

這次他們也被蕭讓給打疼了,沒有三五年,絕對沒有實力再次來到天門關這裏了。

“王爺,這次我劉一道也太虧了吧,這麽爽的戰鬥竟然沒參加!”

蕭讓身後的劉一道滿臉委屈的看著蕭讓說道。

蕭讓讓他留守了寧武城,除了開始的戰鬥,其他的戰鬥他幾乎都沒參加。

一路上已經吐槽一路了。

“哈哈哈,老劉,跟著我你還害怕沒仗打啊!”

“放心,下次本王帶你直接去北戎王庭轉一圈,如何?”

聽到蕭讓的話,劉一道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蕭讓看著整個天門關對岸,除了北戎士兵的屍體,已經一個活著的北戎人了,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北境的危機暫時解除了!”

“剩下的就是內部危機了,也不知道乾帝知道後,會怎麽對咱們出手了!”

蕭讓說完看著北境的方向,現在他很期待,長孫無垢去北境這麽久了,會給他一個什麽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