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麵對蕭讓的如狼似虎的兩萬大軍。
又是出其不意的伏擊,幾乎沒有什麽抵抗就被滅殺得一幹二淨。
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形成就已經變成了一地的屍體。
“王爺,這點北戎士兵也太少了吧,根本不夠殺的啊!”
“你看那個領兵的將領,一看就是個窩囊廢,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
崔浩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滿臉的不甘心。
剛才他們大軍就像猛虎撲食一般衝了過來,後麵的很多士兵甚至還沒碰到北戎士兵,那些北戎士兵就被殺幹淨了。
要不是崔浩自己一馬當先地衝了過去,挑殺了兩個領兵的北戎將領,恐怕他也撈不到一個軍功。
他在天門關憋了這麽久,可算是憋壞了。
“你個戰鬥瘋子,難怪楊文遠這個主和派不喜歡你,把你扔到了大後方種地去了!”
蕭讓看著崔浩意猶未盡的表情,忍不住笑罵道:“放心吧,咱們既然來了,還怕少了你的軍功啊!”
“去,找幾個會說北戎話的士兵過來,要機靈點的!”
崔浩聽完屁顛屁顛地走了過去挑選去了。
天門關這裏常年都有北戎人騷擾,還有一些行商也會在兩國之間進行貿易。
所以會北戎話的人也不在少數。
很快,幾個身材魁梧的士兵被崔浩帶了過來。
從外形看,這幾人還確實跟北戎人差不多,如果再穿上北戎人的衣物,不知道底細的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本王準備派人把冒頓的人給吸引出來打伏擊,有一定的危險,你們可害怕?”
蕭讓看著他們問道。
“王爺,沒有!”
“我們跟北戎人有世仇,跟著王爺手下當兵就是痛快,王爺讓幹啥就幹啥,您隻管吩咐吧!”
那幾個人滿臉對生死不在乎的表情說道。
“隻要能夠多殺一些北戎人,哪怕讓我們在陣前自殺,我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聽到他們的話,蕭讓很是感動。
“就是誘敵深入而已,放心!”
“你們要是活著回來,本王記你們大功一件。要是死了,隻要本王活著一天,你們的家人我就照顧一天!”
聽道蕭讓的話,那幾個壯漢恭敬的對著蕭讓一拜。
隨即走到滿地的北戎士兵屍體上,挑選了一些衣服,把那些人的血漬摸到自己的臉上和身上。
有幾個人感覺自己偽裝的還不像,直接拔出北戎人的彎刀,對著自己的胳膊劃了一刀。
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衣服。
“王爺,保重!”
那幾個人說完,騎上受傷的戰馬向著冒頓的大營趕了過去。
“老崔,咱們也抓緊準備吧。按照李坤之前說的地點,咱們抓緊準備好,去伏擊他們!”
“這次一定要把冒頓他們給打疼,打殘才行!”
蕭讓說完,他們直接把北戎士兵的屍體扔在了地上,向著提前計劃好的地點趕去。
這個時間,冒頓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黑煙,臉色黑沉,不知道在想什麽。
很快,蕭讓安排的士兵已經被人帶到了冒頓的軍帳之內。
那幾個人看到冒頓,一看就是個大官,估計就是蕭讓口裏的北戎國師,他們恨不得衝過去把他給殺了。
不過他們想到蕭讓交給他們的任務,還是把心裏的殺意給按壓了起來。
“國師大人,剛派出去的一千人,竟然全部被大乾給殺了,就回來了這幾人,各個帶傷!”
一個北戎將領滿臉憤怒地看著冒頓匯報道。
一千人雖然不多,但是往往一個隊伍的士兵很多都是一個部落出來的。
一千人幾乎可以把半個部落的年輕人給消耗幹淨了。
“嗯?什麽情況,是誰幹的?”
“難道是寧武城的人出來了?”
冒頓皺著眉頭地問道,不過隨即發覺了事情的不對。
“不過也不對啊,即便是他們帶兵出來,咱們一千將士也不是那麽好圍殺的。要是打不過,這裏這麽開闊,也不至於就逃出來這幾個人?”
聽到冒頓的話,那幾個人瞬間跪在了地上,對著冒頓哭訴了起來。
“國師大人,不是我們不突圍啊,是那些大乾人太多了,看上去不下兩萬人。”
“我們一過去就被他們給圍住了,殺都殺不完,根本突圍不出去!”
“小的幾個就是被戰馬砸暈了過去,同伴的屍體蓋著了,這才活了下來!”
冒頓聽完大乾人馬竟是不下兩萬人,腦子裏的更加的疑惑了,這裏哪裏來的兩萬人?
寧武城加上葦澤城,也不到六千人,怎麽突然冒出來兩萬人了。
“你們看清楚是誰領兵的嗎?”
聽到冒頓的話,帶頭的那人支支吾吾的表述得模模糊糊,不過蕭讓坐下的白馬還是說了清楚。
根據這幾個士兵的描述綜合起來分析,冒頓推斷領兵的應該是蕭讓,
不過這個結果讓他無法相信。
畢竟蕭讓好不容易逃了回去,怎麽可能又帶著士兵回來送死了。
別說蕭讓有兩萬人,有楊文遠在,兩千人他都不會有。
正在冒頓疑惑的時候,拓跋皎月的傳信的人快速走了進來。
他沒有理會跪地的這幾人,直接把拓跋皎月的密信打開看了過來。
“什麽?竟然真的是蕭讓?”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拿下一個蕭讓,比拿下整個天門關都重要!”
“你們幾人可看清敵人最後離去的方向?”
冒頓激動地走到麵前大聲地問道。
前麵幾人相視一眼並沒有說出來什麽,冒頓聽到心情瞬間跌落到了下來。
北境地廣人稀地,蕭讓他們要是真的想躲起來,沒有他們逃離的方向,他們還真不好找到他們。
“小的看清了,小的當時被同伴的屍體埋在了底下,我看到他們去了西北的方向去了!”
“兩萬多人,黑壓壓的跑得很快,都是騎兵!”
聽到這人的話,冒頓興奮地走到一張羊皮地圖前麵,認真地分析了起來。
“西北方向?”
“按照蕭讓的習慣做法,他肯定會帶兵靠近渭水河和葦澤關,這樣萬一出現危險,葦澤城也能夠幫他們抵擋一會,這樣方便河麵封凍後逃回去,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那就是這裏!”
冒頓分析了一陣,確定了地方篤定的說道。
“避風凹!”
避風凹,顧名思義,就是一個能夠躲避寒風的凹地。
這裏靠近渭水河和葦澤城,是一個駐兵的好去處。
如果剛開始他們進攻的目標不選擇在安遠衛,而是鎮遠衛。
那麽冒頓肯定會拿下葦澤城,之後就會在這裏駐軍,作為一個進攻天門關的後勤基地。
“哈哈哈,不錯,等本國師拿下蕭讓他們之後,一定要重賞你們!”
“你們下去休息吧!”
“走,咱們抓緊時間追擊他們,天色黑了就不好追了!”
冒頓興奮地就要離開軍帳,結果那個人急忙開口說道。
“國師大人,小人小時候就幫著部族放牧打狼,擅長根據足跡的痕跡抓狼,讓小的跟過去吧,我能找到他們的蹤跡的!”
“我要給同伴們報仇!”
其他幾人也紛紛的出聲,都要跟著冒頓出兵。
冒頓心情很好,也沒想其他的就同意了。
他大步走出了自己的營帳,開始集結兵馬準備追擊。
就在冒頓調動大軍準備追擊的時候。
在鎮武城也被後方莫名的黑煙給弄得人心惶惶的。
現在前方三城,兩座城池都在大乾人手裏,加上對岸的天門關也在不停地廝殺,軍鼓都沒有停歇過。
現在突然大後方出現了這個情況,就他們一座城池孤立無援的,還有大量的輜重在城內,也算是敵人的主要目標,這自然有些心慌不止。
“將軍大人,好像國師大人動兵了!”
“您看!”
他們借助還沒完全暗沉下來的天色,看著大後方冒頓的營地軍旗已經開始揮動了起來。
這下他們心裏更加的沒底了。
後方到底是什麽情況,難道大乾人真的攻過來了?
就在他們內心慌亂不止的時候,李坤帶著的一隊騎兵已經走到了他們城下。
“什麽人?”
鎮武城上的士兵警惕地看著城下的李坤等人,大聲的問道。
“不要靠近了,再靠近一步,我們就放箭了!”
守城的士兵對著城外李坤等人,立馬警惕地大聲嗬斥道,手裏的弓箭已經拉滿了。
“哼,我們是國師大人派來支援你們的!”
“大乾人偷渡過了渭水河,國師大人已經帶兵開始追擊他們了,國師大人特意讓我們過來支援你們,不要讓大乾人給偷襲了!”
“快開門吧!”
聽到李坤信誓旦旦的話,鎮武城守城士兵看著遠處的黑煙是開始疑惑了起來。
看來後方真的又大乾人過來了。
“可有國師大人的口令?”
“口令?”
李坤沒想到冒頓竟然如此的謹慎,在自己的大後方竟然還設置了口令。
李坤沉默了一下,隨即對著城上怒吼起來:“哼,事發突然,國師大人並沒有給我們說什麽口令!”
“隻不過國師大人把他的貼身大髦交給了我,讓我們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們不信就算了,你以為我想來你們這裏啊,追殺大乾人多痛快,窩在這裏憋屈死了!”
“他媽的,這是什麽破差事啊!”
李坤說著拿出了那件大髦晃了晃,一臉氣憤地看著城上繼續說道:“你們看好了吧,不行就算了,我也好回去給國師大人交差!”
“說不定現在回去,還能趕上追殺大乾人,那才叫痛快了!”
李坤說著,帶著人馬擺出了一副準備後撤的姿態。
守城的將領看到李坤手裏的大髦時,就是冒頓最為珍惜的東西,心裏已經確定了李坤他們是自己人的身份。
在他眼裏,城外這些人不僅是自己人,還是冒頓的親信,不然冒頓這麽貼身重要的東西是不會交給他們證明自己的身份。
特別是李坤最後那一副不想進城的姿態,更加堅信了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們要是不讓李坤等人進城,萬一這些人在冒頓身邊說一些他們的壞話,那他們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有他們在,鎮武城安危的責任就在他們身上。
自己最後還輕鬆了很多。
一想到這裏,鎮武城的守將立馬露出了一臉討好的笑容。
飛快地跑下城牆,把大門給打開了。
“這位將軍怎麽稱呼啊!”
“剛才屬下出於謹慎的態度,還請大人不要見怪,今後要國師麵前給再下美言幾句啊!”
鎮武城守將滿臉討好的表情,親自給李坤牽馬,把他給引進了城內。
李坤看著守城將領討好的表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說,好說!”
“國師大人說,這裏糧草事關整個戰事的未來,一定要注意防護!”
“你帶我去看看你防得如何!”
鎮武城守將聽完李坤的話,一點都沒有懷疑,帶著他們向著內城囤積糧食的地方走去。
冒頓這次把糧草都囤積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被大乾偷襲。
這裏是唯一一個掌握在他們手裏的城池,城高牆厚地,也是囤放輜重的好地方。
一路上崗哨和士兵交錯巡邏,輜重的外圍也有不少的士兵看守,這次的防護絕對的嚴密。
如果要是硬攻,恐怕損失絕對不會小了。
“嗯,不錯,這次防護做得很好!”
“這點我會給國師大人提一下的!”
李坤拍著鎮武城守將的肩膀說道,聽得那個守將心花怒放的,滿臉感激的神色。
“謝大人,多謝大人!”
走到最後一道大門後,裏麵就是大軍輜重的囤積地了,李坤看著鎮武城守將說道:“打開讓我看看!”
“要是裏麵的輜重沒有缺少的話,你就是大功一件!”
“天門關的戰事很是順利,到時候這些糧草就能運到天門關了!”
“好的,大人!”
“您放心,裏麵的東西屬下看管得絕對嚴密,一粒糧食都不會丟失的!”
守將拍著胸脯地保證道,隨即命令手下打開了糧倉的大門,裏麵堆積了密密麻麻的麻袋,有些上麵還有大乾的字樣。
顯然這些糧食都是大乾運過來,很多都是冒頓通過私下渠道獲得的。
李坤看到這些糧食,壓製住了自己心頭對大乾內部那些吃裏扒外人的怒火。
笑著點頭認同的說道:
“不錯,不錯,確實讓你看的很安全!”
“等戰事結束之後,你就等著國師大人的賞賜吧!”
聽到李坤的話,鎮武城守將滿臉的興奮,看著李坤不停的點頭哈腰表示感謝。
“對了,你看看這是什麽?”
李坤笑著給身後的手下招了招手,手下拿出了一個大壇子走了過來,遞到了李坤的手裏。
“大人,這是酒水嗎?”
守將看著這個壇子,就是普通的酒壇子。
“聽說過國師大人有珍藏的美酒,難道大人也帶過來了?”
鎮武城的守將看著酒壇子更是一臉的興奮。
北戎苦寒,酒水幾乎是每個士兵必備的東西。
“不過屬下怎麽沒有聞到香味啊!”
那個看著李坤手裏的壇子,他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確實沒有聞到什麽香味,滿臉疑惑地問道。
“這個可是好東西,我給你變個魔術吧!”
李坤說完嘴角不由想翹了起來,隻見他身後給伸手的士兵要了一個火折子,直接扔進了酒壇子裏。
火折子一進去,大火瞬間從酒壇子裏生了起來。
“大人,這是什麽情況,這裏都是糧草,可不能生火啊!”
守將按著李坤手裏燃燒的酒壇子,瞬間激動了起來,伸手就要把酒壇子接過來給龍滅。
李坤哪裏會給他機會,他用力一拋,酒壇子直接向著裏麵的糧草堆扔了上去。
酒壇子一碰觸到糧食袋子,瞬間炸裂了開來。
裏麵的石油帶著火星子四處飛濺,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糧倉已經燃燒了起來。
“大人,您這是.........”
鎮武城的守將還沒從這個變化中反應過來,李坤已經把刀對著他的脖子揮砍了過來。
“我這是燒糧草啊,哈哈哈!”
李坤笑著把刀上的血漬甩掉,開始對著鎮武城的守軍展開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