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冒頓開口,孛兒帖也不再急躁不安。

冷眼望著蕭讓他們後退的方向,看著手下士兵抓緊打開追擊的通道。

就在蕭讓他們退回寧武城的時候,葦澤城和鎮武城的北戎士兵也開始動了起來。

他們城門打開,一隊隊的士兵出城,向著寧武城的後方圍攏了過去。

顯然冒頓提前做好的安排,是不準備給蕭讓留下一絲退回渭水河的可能。

剛開始。

對岸的楊文遠看到蕭讓帶著手下浩浩****的消失在了渭水河對岸。

滿心的歡喜,興奮得嘴角上翹,都壓不住。

沒想到等大霧徹底的散去,寧武城上竟然被蕭讓順利的插上了黑龍旗。

整個北防城的士兵看到這個情況,都興奮地沸騰了起來。

“瑪德,這個冒頓搞什麽,怎麽還不出手!”

楊文遠看著手下士兵歡呼雀躍的模樣,忍不住暗罵起來。

如果真給蕭讓順利把寧武城給拿了下來,再能活著回來,那他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

“該死的冒頓,他是怎麽想,都這還不動手?”

“不行,他不動手,我就得動手了!”

“逼他一把才行!”

看著遠處寧武城上飄**的軍旗,楊文遠氣憤地拍打著北防衛的城牆,手掌都被城牆磨流血了,他也沒有察覺。

“來人,準備大軍出擊,強行渡過渭水河!”

楊文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準備帶著手下逼迫一下北戎人。

寧武城可是盯在北戎人領地的釘子,楊文遠相信冒頓不會讓大乾掌握在自己手裏的。

但是為何現在還不動手,楊文遠實在搞不清楚,

既然搞不清楚,那就逼著冒頓動手。

“大將軍,咱們現在過去,不是逼著北戎人對王爺動手嗎?”

“咱們這是在給他們出手的理由啊!”

“實在是不妥啊!”

幾個天門關將領聽到楊文遠的命令,頓時一頭的霧水。

畢竟現在寧武城確實已經被蕭讓拿了下來。

振奮的都是大乾的士氣。

如果蕭讓能夠安全的回來,哪怕就他一人回來,對大軍士氣的提升都是極大的。

打破了北戎不敗的神話。

因為這些年,大乾被北戎壓製得太厲害了,大軍士氣也很是低迷。

“哼,你懂什麽,本帥做事需要你提意見!”

“再多說一句,軍法從事!”

楊文遠對著那幾個將領怒罵一番,隨即帶著大軍緩緩地走出了北防城,浩浩****的向著渭水河大橋走去。

地下的士兵跟著楊文遠緩緩地走著,以為要帶兵進攻北戎了。

個個摩拳擦掌,興奮不止。

畢竟哪個士兵不期待收回失地,開疆拓土的戰鬥。

戰鬥就意味著有軍功。

有戰功,就意味著有翻身的機會。

那就有機會脫離著苦寒的北境邊境。

這讓他們如何不興奮。

“聽說了嗎?靖北王已經拿回了寧武城,咱們過去說不定也能收回另外兩個城池,這破天的功勞,難得一見啊!”

“是啊,我在邊軍這麽久了,天天憋屈在城內,聽著北戎人的挑釁也不能出城殺敵,憋屈的要命。早就想砍殺幾個北戎人出出氣了!”

“這次跟大將軍出征,攻城拔寨,必定有我一份!”

“也有我的,老子光宗耀祖的機會來了!”

一時間,前鋒三衛的士兵個個摩拳擦掌,大軍士氣高漲一倍不止。

就在楊文元帶著大軍剛出城,突然看到遠處葦澤城和鎮武城的城門打開。

兩隊的士兵已經開始向著對岸的渭水河大橋北岸聚集了過去。

“北戎人出城了,這些人不知道守城,竟然出來了,看來真是天佑大乾啊!”

“大將軍,快下命令吧,我要趕上前去,將他們殺得幹幹淨淨!”

楊文遠身後的將士看到對麵的情況,瞬間興奮了起來。

如果是攻城,他們沒有準備什麽攻城器械,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現在北戎人主動放棄了城高牆厚的城池,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一群不懂兵的傻子。

邊關這麽些年,這些將士對於和北戎人正麵血拚早就不怕了。

甚至現在看著還有些興奮。

楊文遠看到葦澤城和鎮武城的士兵已經開始移動,也是滿臉的興奮。

這個冒頓總算開始行動了,雖然人說不多,一座城池也就幾千人,但是這就夠了。

楊文遠立馬揮手止住了身後的大軍。

“停!”

身後將士對於楊文遠的軍令很是不理解。

現在兩城的士兵還沒有匯合在一起,如果他們現在抓緊出擊攔下他們,很可能分兵擊退他們的合兵。

這樣,寧武城後退的通道就保住了。

但是現在楊文遠突然停了下來,讓他們費解不已。

“大將軍,現在他們還沒有匯合到一起,正是分兵擊敗他們的好機會,讓我帶兵去吧!”

楊文遠身後的一個將領策馬上前請戰,他身後的士兵也是期待著楊文遠的命令。

“不行,時機未到,等著!”

眾人聽到楊文遠的命令,更加的不解,現在的機會轉瞬即逝。

哪怕是個小兵,也能看得出現這個難得的機會。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前方的探馬飛奔回來,大聲匯報說道。

“大將軍,王爺已經完成了糧草交易,但是北戎人出爾反爾,正在帶兵追擊他們!”

聽到這個消息,楊文遠心中暗自一喜。

看來冒頓確實已經是動手了。

前麵兩城的人馬,應該是圍堵蕭讓退路的。

這個時間,他更不會帶兵出擊了,不能給蕭讓一點退路。

聽到這個消息,天門關的將士紛紛請命帶兵救援,都被楊文遠給攔了下來。

“大將軍,還是讓我帶本部兵馬衝殺吧,隻要能打開通道,王爺就能回來了!”

聽到身後將領的請命,楊文遠臉色一沉地怒斥道。

“哼,什麽是重要的都不知道,現在天門關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咱們如果攻擊北戎人,贏得他們全麵進攻天門關的責任,誰擔當得起!”

那個將領被楊文遠誰都臉色一紅。

最後滿臉不甘的問道:“可是,王爺畢竟是皇室血脈,如果咱們見死不救,皇帝陛下追責下來,咱們如何交代啊!”

“哼,本帥自會交代!”

就在楊文遠和怒斥手下的時候,後方兩城的士兵已經匯合在了一起,把寧武城後退的通道全部給堵死了。

匯合後,大概五百北戎騎兵調轉馬頭,拔除腰間的長刀,向著渭水河大乾緩緩走來。

“他們想幹什麽,區區五百騎兵就想進攻咱們,是不是太不把咱們當一回事了!”

大乾士兵看到這個情況,氣憤之氣都快壓製不住了。

紛紛拔刀請戰。

“大將軍,北戎人也太囂張了,讓我帶人去滅了他們的囂張氣焰吧!”

感受到被北戎人蔑視,大乾的將領氣憤府握緊拳頭,紛紛下馬請命。

結果全部都被楊文遠給拒絕了,他策馬調轉馬頭,對著身後的親衛大聲說道。

“來人,把渭水河大橋給我拆了!”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