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說完,帶著杜振元,押送著糧草向著寧武城北側走去。
按照他和冒頓的約定,冒頓大軍後撤三十裏交易。
這次糧草就在寧武城外二十五裏的地方。
作為常識,蕭讓必定事先都會派探馬進行打探,所以冒頓也不會再這裏做花樣。
不然蕭讓早就不來了。
現在蕭讓帶著杜振元和一千騎兵,帶著五萬石糧草,緩緩地向著前方冒頓的大營走去。
已過了渭水河,氣溫又降低了很多。
風也比天門關大了很多,現在空氣的氣溫已經到了零下了。
寒風吹到臉上,猶如刀割一般。
他們一行人緩緩地向著預定的地方走去,就在北戎大營前方五裏的時候停了下來。
“老杜,按計劃把糧食排開堆放,等著他們過來吧!”
杜振元心領神會地安排手下把糧食排列堆放在他們大軍隊伍麵前。
很快一道半人高的糧食堆放開來,變成了一層矮牆圍牆。
高度雖然不高,但是在平地上,卻足夠讓戰馬越不過去了。
圍牆的中間,隻有幾匹戰馬能過的空隙。
蕭讓帶著杜振遠策馬走到糧食堆成的圍牆前麵,等待著冒頓的過來。
等他們剛走出圍牆,冒頓也帶走一些手下向著蕭讓他們緩緩地走來。
“王爺,咱們又見麵啦!”
冒頓看著蕭讓一臉的壞笑,格外的得意。
“想不到今天竟然是這個處境,真是世事多變啊!”
“確實,皇城一別,還是感謝國師送的戰馬,不然在來的路上,遇到不開眼的狗,本王還真殺不了了!”
蕭讓說完,直接把掛在戰馬上腦袋扔到了冒頓麵前。
腦袋的主人,正是之前在打狼凹裏截殺蕭讓的北戎騎兵首領,也是在皇城內舉鼎的壯漢紮木爾。
冒頓看著馬蹄下的首級,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哼,王爺還是這麽的伶牙俐齒啊!”
“無妨,一會有王爺親自去陪陪紮木爾,他也不算冤!”
蕭讓並沒有搭理冒頓的挑釁,一臉的認真的盯著冒頓的臉看著。
“王爺,你這是在幹什麽?”
“都這個時候,再求我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現在你要是現在下馬跪地求饒,本國師可以在大汗麵上給你美言幾句,說不定還能饒你不死了!”
蕭讓沒有理會北戎人的嘲笑,依舊認真地看了看冒頓的臉,低聲說道。
“國師想多了,我就是記一下國師的音容相貌而已!”
冒頓把蕭讓的話成了求饒,幾句話直接把身後的侍衛給逗笑了。
不對。
音容相貌!
這不就是對死人的稱呼。
剛開始冒頓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頓時收回了臉上的笑容。
“哼,口舌之利!”
“王爺還是能活著回去再說吧!”
“你現在什麽處境,你應該清楚!”
聽到冒頓的話,蕭讓不屑冷哼一聲。
“這就不用國師費心了!”
“本王既然來了,那就自然有回去的把握!”
“冒頓,你要是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吧,本王接著便是!”
看著遠處的北戎大軍已經開始異動了,蕭讓對著冒頓大聲說道。
“冒頓,我們大乾一向守信,這是五萬石的糧草!”
“自己來拿吧,本王就回寧武城了!”
“有什麽手段,咱們寧武城見!”
蕭讓說完,帶著手下策馬向著寧武城方向退去,速度很快。
冒頓看著蕭讓他們急忙後撤,嘴角不屑的一笑。
“哼,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回得去嗎?”
“這糧食堆疊的矮牆還想攔住我們北戎鐵騎?”
“你還真是天真的可愛啊!”
就在蕭讓帶著手下離開沒多久,冒頓身後的騎兵大軍已經趕了過來。
“國師大人,我這就帶兵去追上那個蕭讓,把他的腦袋砍下來祭奠紮木爾!”
冒頓身後的一個名叫孛兒帖北戎將領憤怒地看著蕭讓的方向,憤怒的說道。
他和紮木爾本身就是從小長大的好友,一起練武,一起從軍。
隻不過紮木爾展現的實力很強,被冒頓看中當成了親衛,而他自己慢慢的成了軍中的將領。
孛兒帖也一直把紮木爾當做偶像,沒想到他竟然被蕭讓給殺了,還如此的羞辱。
讓他如何不氣憤。
“好,追吧!追不上也沒關係,用大乾人的話,過了渭水河,他現在就是甕中之鱉!”
“他逃不掉的!”
聽到冒頓同意了,那個孛兒帖興奮地飛身上馬,對著身後大軍就是一揮手。
一隊人嘶吼的向著蕭讓後撤的方向衝去。
“將軍,前麵有大乾人用糧食堆放的矮牆,要不要先下馬清理了!”
“哼,區區幾袋糧食而已,怎麽能攔住咱們鐵騎的步伐!”
那個孛兒帖看著麵前堆疊的糧食,隻有薄薄一層,滿眼不屑的神色。
“衝過去,衝開!”
聽到自己將領的命令,孛兒帖身後的那些北戎騎兵興奮地抽打戰馬提速,準備直接衝來一條道路出來。
畢竟這些糧食堆疊的矮牆,還是薄薄一層,看上去不堪一擊。
平時就算是沙袋堆成的矮牆,他們也是一個衝鋒就衝開了。
“衝啊!”
說話間,最上麵的一排騎兵已經衝到了糧食矮牆之前。
“哢嚓!”
“哢嚓!”
“哢嚓!”
原本想象中糧食袋被戰馬撞飛的畫麵沒有發生,反倒是戰馬一撞到糧食矮牆,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
緊接著,就是連人帶馬地從糧食上翻飛而去。
巨大的衝擊力,加上戰馬幾百斤的重量,直接把上麵的騎兵壓成了肉泥。
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幾十人已經被摔飛出去,滿地都是鮮血。
後麵很近的騎兵也拚命地勒住韁繩減速。
但是衝擊力太大了,後續的騎兵根本減不下來速度,黑壓壓一堆人撞在了一起。
場麵混亂不堪,淒慘的叫聲不止。
“什麽情況?”
“區區薄薄一層的糧食堆疊而成的圍牆,怎麽會如此堅硬!”
孛兒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情況,他緩緩地策馬走到一處矮牆之上。
隻見他看到,糧食下方被水給浸濕了,加上現在零下的天氣。
糧食被牢牢地凍在地麵之上,糧食和糧食中間,這都是冰凍結結實實。
冰凍的比水泥都僵硬。
不過,從他們方向看去,外觀就是普通的糧食堆砌成的圍牆。
實際上,這個糧食圍牆凍的幾乎就跟一堵石牆差不多的堅硬。
難怪他們會被撞成這個模樣。
“該死的大乾人,真夠狡猾的!”
“抓緊時間把這些冰給鑿開,糧食搬運開,快!”
孛兒帖看著蕭讓他們離去的方向,現在已經看不見蕭讓他們的影子了,頓時氣憤的眼睛都冒火了。
不過現在地上的糧食圍牆,加上死去的士兵和戰馬,已經攔住了他們追擊的道路。
再急,也要清理道路出來,畢竟這些都是糧食,也不能跟石頭一樣隨意拋走。
“快,瑪德,給老子快點!”
孛兒帖看著手下清理了一刻鍾還沒有清理出一條道路出來,氣憤的馬鞭抽到手下的背後怒罵不止。
“孛兒帖,不用急,他們跑不了!”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小把戲隻能顯事的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