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見徐冒天如此憤怒,便道:“徐前輩,讓在下先用鯤鵬寶劍斬斷你的鐵索,有什麽話以後再說。”徐冒天點頭,唐奇鯤鵬寶劍持在手中,在微光照射下發出微弱的寒光,唐奇緊握鯤鵬寶劍,瞄準徐冒天右手上的一根鐵索小心翼翼地砍去。

正當鐵索與鯤鵬寶劍相碰之際,隻聽得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啪的一聲,鐵索被鯤鵬寶劍齊齊砍斷,落到地上,唐奇和徐冒天均是大喜,這鯤鵬寶劍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竟能夠將這條鐵索毫不費力地砍斷,果真是一把曠世奇劍,徐冒天臉上露出笑容,唐奇暗讚鯤鵬寶劍的妙處。

隨即,唐奇使動鯤鵬寶劍,將徐冒天的左手上的鐵索也砍斷了,徐冒天雙手脫困,頓時哈哈大笑道:“真是老天不亡我徐冒天……我徐冒天今日有重生之日……日後必定將那狗賊一掌打死!放才解我心頭之恨!”說罷,用他那深邃的眼睛望著唐奇道:“唐少俠,快快將我腳上的鐵索也砍斷了……”

說罷,唐奇鯤鵬寶劍緊握在手,隻聽得叮當兩聲,這雙腳之上的鐵索也被這無堅不摧的鯤鵬寶劍砍斷了。

徐冒天身子得以舒展,著實高興不已,哈哈大笑,突然展動身子,打了一套奇怪的掌法,但見徐冒天身子敏捷,飄忽不定,於一瞬之間接連發出幾招奇怪的招式,讓人看得恍恍惚惚,雲裏霧裏。

唐奇在一旁看著徐冒天的掌法,心中暗暗道:“徐前輩果然是四大宗師,這套掌法博大精深,似乎比那個假扮的更加高明!如風如魔,宛如神仙,身子輕靈飛快,招式渾然無斷,一氣嗬成,端的是無上掌法,徐掌門能夠練此掌法,必定費了不少精力。”

唐奇如此想,但眼睛毫不離開徐冒天的身子,但見徐冒天招式靈動超然,行動矯捷,堪似一頭虎豹猛獅,於一招一式之間盡顯大家風範,讓人看得驚呆,讓人看得神往。

唐奇著實已被徐冒天的如此掌法吸引住了,但見唐奇目不轉睛地盯著徐冒天,將徐冒天的一招一式盡數記在心裏,雖然看的不是很明白,但唐奇聰慧,已將這些招式了然於心,待徐冒天將這一套掌法使完過後,徐冒天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五年裏,徐冒天一直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室中,著實淒涼萬分,獨自一人在此寂寥難堪,數不盡的痛苦,數不盡的孤寂,而此刻,徐冒天被鎖的四肢盡數打開,靠著鯤鵬寶劍這世間神器,徐冒天終於得以舒展。

徐冒天凝定心神,盤膝而坐,將這些年來荒廢的武藝一一熟悉一遍,但見徐冒天雙手不停地比劃,身子卻是穩如泰山般一動不動,唐奇見到徐冒天如此神功,心中佩服萬分。

徐冒天心靈澄澈,心思敏捷,雖然這五年之中未能練武,但他無時無刻不在心底揣摩著天山派的各種武功,總想著哪日衝破牢籠,將假扮他的那人一掌拍死。

徐冒天這五年之中已將他天山派的武藝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想了幾遍,雖然不能投之以行動,但徐冒天是武學奇才,他的武功修為遠比一般人高,這五年來,徐冒天思前想後,總算被他悟出了一門驚世駭俗的武藝。

這門武藝集天山派數百年來的武功為一體,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掌中有劍,劍中有掌,他天山派武藝一向以劍法著稱於世,但掌法也是頗為了得,故而徐冒天已將劍法和掌法結為一體,創出了一套別樣的神功。

此刻徐冒天雙手猶如黑暗中的精靈,在微弱光線的密室之中如風如電地比劃,將他數百年天山派神功盡數使了一遍。

使完天山派尋常武功之後,但見徐冒天臉色微微觸動,對著唐奇道:“唐少俠,待會我要練一練在這五年之中新創的神功,這套神功不同一般,一旦使出,便無收回之機,這五年裏,我思前想後,將我天山一派的神功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校正了一番,發現有很多破綻之處,故而萌生了創立新法的念頭。

這套神功於是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誕生了,隻可惜這些理論都是在我心中想的,並沒有付諸行動,我手腳被縛,不能施展,故而,這套武功未必能如我當初所料,待會唐少俠若是發現我走火入魔,便須毫不顧忌地將我一劍刺死,免得為禍江湖!”

唐奇萬料不到他竟然如此說,急忙道:“徐前輩,這怎麽行?就算是走火入魔了,我隻需點中前輩的穴道,讓前輩動彈不得,那樣便好,豈能用劍殺了前輩?”

徐冒天微微一笑道:“唐少俠,你我年紀也相差不大,如今我四十二歲,雖然得了個四大宗師之名,但恐辱其名,我堂堂的一個天山派掌門,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狗賊暗算!真是奇恥大辱!

昔日我天山派一向不在武林中隨便出動,這些中原人也就認不得什麽人才是真正的天山派掌門,如此一來,那狗賊更加為所欲為,蒙騙了我天山派所有人……哼!我若神功大成,必定將你這狗賊碎屍萬段!”

說罷,便見徐冒天雙眼圓瞪,直欲從眼眶之中蹦躂出來一般,極其憤怒,想是徐冒天這麽多年來被他關在這麽一個暗無天日的冰窟之中,整天被這大鐵鎖捆住了四肢,隻能和這個大鐵球相依為命,五年來見不得自己的妻子,見不得自己的女兒,見不得天山派上上下下的人,如此孤寂地呆在此處,徐冒天心中著實淒涼,怎麽能不恨透了這個將他關押在這裏的人?

唐奇眼見徐冒天心中憤怒,便道:“前輩與此人難道有什麽深仇大恨?他為何要假扮前輩?難道是貪圖天山派的掌門之位?又或許是貪圖四大宗師之位?”

徐冒天臉色深沉道:“要是這樣,那他也算是個平常人,貪圖權貴之心人人有之,曆代帝王將相皆是平民百姓的向往之人。可惜此人不僅貪圖這天山派掌門之位和四大宗師之位,而且還貪戀美色……對我的……對我的結發妻子癡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