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一聽, 立即道:“你大哥說得對,要帶一個生活助理!”
井玫瑰:“不太方便,不算是我工作上的事, 是參加了道教協會舉辦的一個活動。”
家人都是普通人,她沒像對宋瞿一樣如數相告,語焉不詳說了一句。
黃老爺子到底見多識廣,阻止兒媳婦還想勸告的行為:“行了,玫瑰說不用就不用了,等她回來,你們做父母的再好好給她補補身體。”
宋雨也聽出點端倪, 隻好作罷。
沒過三天, 井玫瑰接到了杜晨的電話。
“井道友,決賽已經定好時間地點了, 我待會兒發給你, 對了,麻煩你問問孟少,他還會參加決賽嗎?”
“他也去。”
“那好,我們是一起出發嗎?”
“一起吧。”杜晨隻說發了時間地點, 沒說具體內容是什麽,很有可能是不方便在電話裏說, 最好是有充裕的時間麵對麵詳談。
“好,回頭見井道友。”
“回頭見。”
井玫瑰掛了電話,查看了下他發來的消息, 發現時間就在明天,她便聯係孟麒麟。
“孟哥, 杜晨把決賽時間和地點發給我了, 明天就要出發去千鶴市, ”頓了頓,她道,“時間比較緊,要是你來不及處理手頭上的工作就算了吧。”
她知道孟麒麟的工作很忙,畢竟孟氏那麽大一家公司,不可能一說走,就能立刻丟下手頭一堆工作離開,而且……她也知道,他是為了她才參與這次活動的。
“玫瑰。”
孟麒麟叫了聲她的名字,又沒有下文了。
井玫瑰忍不住追問:“怎麽了?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孟麒麟搖了搖頭,說完後才發現她在家裏,自己搖頭她也看不見。
“沒事。”其實他想說的是,讓她在自己麵前可以任性一點,不用總是那麽客套,生怕帶給他什麽麻煩似的,話到嘴邊發覺自己現在還沒有立場說這些,於是咽下去了。
“我和你一起去千鶴市,明天幾點出發?”
“十點之前要跟杜晨他們會合,你趕得及嗎?”
孟麒麟沒有回答,轉而問起其他問題:“定好車票了嗎?乘飛機還是高鐵?”
井玫瑰不知道:“應該還沒有,他沒說車票的事。”
孟麒麟:“我把歐明的微信名片推給你,你推給杜晨,讓他加一下歐明好友,把去的所有人身份證號發給歐明。”
“好。”
孟麒麟:“我明天早上八點去接你。”
“我自己也……”可以。
“我現在要忙工作了,我們明早再聯係?”
井玫瑰:“……好。”
少爺還是那個少爺,雖然沒有對她展現毒舌功力,但也成功地讓她不能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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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孟麒麟如約而至。
井玫瑰在宋雨飽含暗示的眼光下上了車。
車上,孟麒麟膝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井玫瑰拉開車門的時候,他正好將電腦合上放到一邊。
“吃早餐了嗎?”似曾相識的對話。
“吃過了,你呢?”今天一大早,宋雨就讓傭人阿姨做了滿滿一桌豐盛的早餐,不過井玫瑰今天沒什麽胃口,就隨便喝了點湯。
“也吃過了。”
井玫瑰上車,發現這次孟麒麟帶的仍然是助理歐明和眼鏡男孩。
“井小姐。”歐明回頭對未來少夫人露齒一笑,狗腿地打了個招呼,眼鏡男孩還是那麽拘謹:“您好。”
井玫瑰輕輕衝他們點頭,係上安全帶,車子啟動出發。
孟麒麟:“這次隻能坐高鐵,千鶴市沒有機場。”
“我沒有問題。”井玫瑰其實也沒坐過高鐵,就跟上次乘飛機一樣,都是頭一回,不過她也不在意這個,能到地方就行。
高鐵站比機場要近多了,到達約定的地方後,井玫瑰他們很快找到了杜晨那邊的人。
“井道友,孟道友。”
“你們好。”
雙方都是熟麵孔,這次沒多花時間寒暄,就是武斌問了句:“井道友,不是說介紹你弟弟給我認識嗎?”
把井玫瑰給逗笑了:“等從千鶴市回來吧,我一定帶他認識你,這次不會忘了。”
“那可說定了啊,到時候你要是忘了,我肯定會提醒你的。”
“行了別貧了,快去取票!”杜晨把人打發走,歐明連忙跟上:“我和你一起!”
他們取完車票回來,武斌一臉興奮:“我們是一等座耶!孟道友真有錢!”
“有錢”的孟麒麟轉過臉來,隔著墨鏡看不清神色,但杜晨等人莫名就是從中品出了不善的意味,紛紛動手,一起按住“沒見過世麵”的武斌。
高鐵站人頭攢動,孟麒麟下車前就帶上了墨鏡,恢複成以前常見的裝扮。
當時井玫瑰也沒下車,他還說了句:“下了高鐵我就摘掉。”
井玫瑰:……
幾個道士的裝扮很標新立異,井玫瑰和孟麒麟又格外氣質出眾,一行人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於是在歐明的建議下,他們都進了VIP候車室。
裏麵雖然也有人,但好在不多,集中在他們身上的視線沒有剛才在外麵那麽熱烈。
這裏也不方便說話,就幹脆安安靜靜等車,然後上了高鐵,環境更安靜,他們默默對視一眼,還是下了高鐵再說吧。
武斌因為不能大聲說話,憋得實在難受,索性掏出耳機在遊戲裏大殺四方。
好在高鐵速度非常快,兩個小時就到達千鶴市的站點了。
“外麵不方便說話,先找個酒店。”到千鶴市的地界之後,杜晨肉眼可見地變得謹慎了很多,第一時間叫大家不要在公共場合亂說話。
井玫瑰還不知道這次任務到底是什麽,當然是聽從他的安排。
訂酒店的事歐明早辦好了:“我和酒店聯係了,他們派了禮賓車過來,大概半小時後到。”
杜晨、許健和趙培天:“……”
武斌:“萬惡的資本力量!”
孟麒麟摘下墨鏡看他。
武斌:“……讓我感受到如沐春風的幸福。”
杜晨:……
還以為他出息了。
許健選擇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趙培天愛和武斌互損:“我以為你的頭永遠那麽鐵呢。”
武斌:“別說話,我想靜靜。”
“……”
低調奢華有內涵的禮賓車在約定時間內來到高鐵站出站口,一行人坐著車抵達酒店。
拿著各自的房卡,去放好東西,然後一起到杜晨的房間共商大事,並且這次,不知道什麽原因,杜晨主動跟孟麒麟說,讓他兩個助理也一起進旁聽。
武斌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一副腳底和眼神都發飄的模樣。
他痛心疾首地攬住趙培天的脖子:“我們何德何能啊!這太奢侈啦!”
趙培天甩開他的手:“就你遲到,別鬧了。”
武斌抬頭一看,其餘幾個人都麵無表情看著自己,當即不敢說話了,慫慫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人都到齊了,我們進入正題吧。”杜晨不愧是小隊長,說話很有儀式感,跟開小會似的。
他看向井玫瑰和孟麒麟:“井道友,孟道友,有件事必須先告訴你們,這次決賽對我們來說很不一般。”
“什麽事?”
“上次的初賽,有一小隊道友遲遲未歸,距離比賽規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師父和其他師叔師伯都擺過卦象,測算出他們應該是陷入了危險之中。
“所以師父他們臨時決定調整比賽內容,因為試煉大會牽涉很廣,有道友在比賽中失蹤的事不宜聲張,所以師父想要我們這一小隊的人去找人。
“如果我們能在一定時間範圍內找到他們,並將人平安帶回去,我們就可以成功進入本次試煉大會的總決賽。”
武斌大驚小怪:“還有總決賽?我怎麽不知道?”
杜晨:“這也是協會高層們共同商量出來的,暫時沒有對外公布,因為還不知道那隊失蹤的師兄弟目前是什麽狀況,又是否平安。師父他們的意思是,等我們把人救回來了,再公開聲明進行加賽。”
武斌問:“那我們要是救不回來呢?”
“救不回來,我們也不一定回得來。”杜晨沒有任何掩飾地告知各位最壞的結果。
井玫瑰:“這麽凶險?”
“是,師父他們再三卜卦,都是身陷囹圄的卦象,我想讓歐先生他們共同參與進來,也是本著人多力量大的想法。
“而且他們和我們一起經曆過初賽,有了經驗,這次進山肯定會比上次輕鬆一些。希望孟道友能原諒我沒有提前告知的私心,這件事非同小可。”
孟麒麟表示他不在意,歐明和眼鏡男孩本來就是他帶出來以防不時之需的,沒想到歪打正著真的碰上了,比起這個,他更關心的是:“這次也要去山裏?”
“嗯,他們的初賽任務地點就是千鶴市下屬某村,我們要去那裏必須經過縣城然後到達鄉鎮,再上山進村,到了縣城以後的行動,最好是在晚上。”
“是人禍?”井玫瑰問。
“一半一半。”杜晨難得賣了個關子,多的沒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