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的想法也很簡單。
蒙古人天生的騎兵,這可要比從頭訓練一支騎兵要簡單的多。
而隻要再給他們配備上威力更大的燧發槍,就算是訓練時間有限,但隻要不遇到重騎兵,就完全可以碾壓任何敵人。
在後世的曆史上,火器是終結騎兵的最主要原因。
可當這兩者結合到一起,又在整個歐洲還處於中世界的曆史時期,完全就是降維打擊。
朱桂也隻是臨時起意,但是越來越覺得這個想法非常有趣。
當然前提是蒙古人真能為他所用,不然很可能會遭到反噬。
所以朱桂決定先訓練三千人的蒙古騎兵,作為護衛軍的正式編製。
這支騎兵要完全起到示範效應,隻要他們能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相信會有更多的蒙古人投降。
朱桂在和黑木翰確定了時間之後,又視察了草原上的另外幾個城市。
隻不過到處都是茫茫白雪,除了城內還有一些生機。
從這些城市的情況也完全可以看出,要是沒有大同商會持續向這些城市輸血,就算有城牆的保護,這裏的人也無法在這樣的寒冬下堅持下去的。
這也是讓黑木翰心甘情願的投效朱桂的真正原因。
當朱桂返回大同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徐妙清正坐在客廳裏和晉王世子朱濟熺一起等著他。
兩人手捧熱茶,正在聊著街上的趣聞。
“王爺,您回來了?草原上冷吧,快換件衣服吧。”
徐妙清讓下人去取來一件大衣,然後親自給朱桂披上。
朱桂坐在火爐邊,和朱濟熺簡單的談了一下他這一天的感受。
朱濟熺臉上都是激動的神色。
“王叔,沒想到您能把大同府治理的這麽好,我相信隻要再過兩年,大同府完全趕得上太原了。”
“還兩年呢,我猜明年就差不多,等到春天了,周圍會有更多的難民湧入大同府,這些可都是勞動力啊。”
徐妙清學著朱桂的語氣說道,同時還不忘偷看了朱桂一眼,嘴角翹了起來。
朱桂對此隻能置之一笑。
“對了,世子,這次進京,你也隨本王一起去吧。”朱桂對朱濟熺說道。
“去京城嗎?我可以嗎?”朱濟熺聽到朱桂的話,楞了一下,馬上又激動起來。
“當然可以了,難道以前你沒去過嗎?”朱桂頗感意外的問道。
要知道晉王可比朱桂大很多,而且他封藩的日子也很早,按照道理來說,他完全有機會帶著朱濟熺去南京啊。
可是在朱桂的記憶裏,確實沒有在南京見過朱濟熺的記憶。
朱濟熺搖了搖頭說道:“父親每次都是一個人去京城,就連母親都未曾一起去過。”
“好了,不談過去的事了,這次王叔帶你去吧,正好向皇上說一下你繼承爵位的事。”
朱桂拍著朱濟熺的肩膀說道。
朱濟熺點了點頭。
三人一直聊到深夜,然後便各自回房了。
徐妙清走在最後,看著朱桂的背影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卻隻是輕歎了一口氣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
朱桂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王叔,聖旨到了。”
朱桂趕緊坐了起來。
他沒想到聖旨會在這個時候到,還好他從太原趕了回來,不然太原的事情就要露餡了。
至於朱濟熺在代王府這件事倒是很好解釋。
世子雖然是藩王之子,但卻沒有藩王那麽多的限製。
朱桂很快梳洗完畢,然後來到正廳。
那裏已經有三位太監在那裏等候了。
而且還是已經傳了兩次聖旨的老熟人了。
“孫公公,別來無恙啊。”
朱桂走了過去,向那位傳旨太監笑著說道。
“雜家向王爺請安,王爺請先接旨吧。”
孫公公滿臉笑意的說道。
這次來雲州傳旨可是他好不容易討來的差事,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前兩次的傳旨經曆讓他賺了很多的好處。
朱桂叫來王妃徐妙清,兩人一起跪倒接旨。
和朱桂得到的消息差不多,聖旨上說太子病危,各路藩王進宮慰問。
接旨以後,朱桂命人把孫公公接到了偏殿好生招待。
而他則命人叫來了劉璟和徐膺緒,和他們說起了這件事。
劉璟對這件事並沒有特別的看法,還以為朱桂隻不過想要吩咐一下他離開大同府這段時間的安排。
不過徐膺緒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本王還沒有向你們談過這件事的重要性吧。”朱桂注意到劉璟的神色,意味深長的說道。
劉璟見狀,問道:“王爺還有什麽其它情報嗎?”
朱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說道:“太子病危,不久就會病故,而在這之後,皇上也會因為傷心過度而駕崩。”
“皇上也會……”劉璟聞言,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徐膺緒雖然臉上也寫滿了驚訝,但卻沒有劉璟的反應那麽大。
“如果真如王爺所言,那是不是皇長孫殿下很快就會成為新皇,那……”
徐膺緒接著說道,隻不過卻沒有說完。
朱桂再次點頭說道:“不錯,新皇登基,很快就會削藩,接著燕王就會舉事。”
“等一下,王爺,徐將軍,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怎麽對這麽多的大事一點也不驚訝呢?你們早就知道了這種事會發生?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會知道未來發生的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璟一臉驚恐的看著二人。
此時朱桂卻笑了起來。
“劉先生,後世之人皆言劉伯溫能算身後五百年之事,難道他沒有向你提及這些‘大事’嗎?”
“王爺,這都什麽時候了,您還在和屬下開玩笑,等等,您的意思是,您也會推演之術?”
劉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朱桂本來還想著怎麽和劉璟解釋他能‘預見未來’的能力,但眼下對方竟然給他找了一個合適的‘台階’,朱桂隻好勉為其難的將計就計了。
“不錯,本王確實曾受高人傳授推演之術,隻不過和能推演未來五百年的劉伯先生來說,還是不夠看的,而且也隻能對大事有所感應而已。”
朱桂順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