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追了出去,不過卻始終沒有發現徐妙清的身影,這讓他有些懊惱,當他返回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有人站在門口了,正是郭家的郭煥誌。
原本一臉猶豫之色的郭煥誌,在見到朱桂以後,立刻堅定了神色,然後走過來是單膝跪地說道,“代王殿下,族長已經同意了您提到的條件。”
“哦?什麽條件?”朱桂看著郭煥誌冷冷的問道。
郭煥誌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難道對方又要反悔嗎?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就聽朱桂說道,“郭家的消息挺靈通嗎,今天早朝上發生的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本王既然能從藍玉大將軍手中奪得這次出征的機會,便說明皇上已經改變了對本王的態度,你們在這個時候選擇了上本王投誠,是不是有些缺乏誠意呀?”
朱桂這番話徹底讓朱煥誌的臉色巨變,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小王爺竟然有這般城府。
朱桂想的沒錯,本來還在猶豫的郭家,正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才決定向他投誠,從而換取郭家翻身的機會。
而且過家族長還一再囑托郭煥誌,讓,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能參加到朱桂的軍隊中,這樣無論這場戰爭是輸是贏,郭家都很可能有機會徹底擺脫商人的身份。
而這就是這些年郭家一直在努力爭取的事情,卻沒想到被朱桂一語道破。
“王爺,你有什麽條件就說吧,隻要郭家能做到的,我們一定都會做的。”郭煥誌一臉堅定的說道。
朱桂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對方的這個態度,早這樣的話,他也不至於一直為難郭家,畢竟站在郭惠妃的身份上,雙方的關係還是很親近的。
“這樣吧,隻要郭家把你們這些年來從商所經營的關係網和上下遊的供貨渠道都交給本王,本王就可以考慮一下你接下來要說的事情。”朱桂信心滿滿的說道。
郭煥誌身子一震,沒想到對方連自己有所求的事情都猜到了,要不是郭家的老宅十分隱秘,他都要懷疑郭家是不是有代王的眼線了。
“王爺真的能讓小的隨您出征嗎?隻此一件,如果王爺能答應,郭家願意把您要的東西都全部奉上。”郭煥誌一臉肯定的說道。
“你想要隨本王出征?”朱桂聽到對方的話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才想到一件事,那就是郭家雖然為皇親國戚,但也是這個身份,限製了他們從政或者從軍。
“不錯,王爺並不知道郭家的難處,雖然有惠妃娘娘在宮中可以說上話,但郭家這些年仍不免沒落了。”郭煥智明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朱桂清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一旦朱元璋死後,朱允炆上位,那郭家的地位可就江河日下了,所以他們不得不為自己謀一條更長遠的道路。
可是皇親國戚不可幹政的條例是皇上朱元璋親自立下的,朱桂要想打破也是千難萬難的事情,但也並非不可能。
可郭家真的值得他為對方犧牲這麽大嗎?想到這裏朱桂不由得看上了郭煥誌。
郭煥誌也正好抬頭對上了朱桂的眼神,他從那雙稚嫩卻深邃的目光中,似乎看出了對方的想法。
“王爺,小的願意成為王爺的棋子。”郭煥誌以頭槍地說道。
“即使將來本王有一天可能讓你背叛郭家,你也願意嗎?”朱桂目露精光。
郭煥誌身子一顫,明顯沒有意識到朱桂會說出這樣的話,在他的想象中,郭家不應該和朱桂有利益衝突才對,但現在既然對方問到了,就說明是在考驗他。
他沉思了一下,繼續說道,“小的道既然承諾了,以後便唯王爺的命令是從。”
朱桂點了點頭,不過隻憑對方的一麵之詞,就想讓他相信對方,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好,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本王就給你一個考驗,在三天時間內,無論你有什麽辦法,都要成為郭家的族長,這樣你才有被本王利用的價值。”
朱桂本想讓郭煥誌殺了郭家族長後取而代之,但又恐這樣做的話會讓對方記恨在心,所以便換了一個說法。
不過即便如此,郭煥誌臉上還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在郭家的地位不高不低,原本是根本沒有成為下一任郭家族長的可能的,但沒想到大王現在竟然讓他在一三天的時間內就做到這一點。
要是按照正常方法,顯然是沒有任何可能的,郭家內部也不可能對他或者是代王進行妥協的,郭煥誌看向朱桂,不過卻隻看到對方一臉平靜的神色。
他想了又想,說道,“請王爺賜教。”
“哼,這點小事都要本王教你嗎?那本王以後如何指望你可以獨當一麵?”朱桂嚴肅的說道。
獨擋一麵?朱桂的話,讓郭煥誌心中的野心熊熊燃燒了起來,是啊,他既然不能成為郭家的下一任族長,為什麽要這樣向郭家賣命呢?
而現在他有了代王的支持,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於是郭煥誌心中一橫,說到,“好,小的會竭力辦成此事,讓王爺認可小的的存在價值。”
說罷,郭煥誌便倒退著走出了會客廳。
這時,朱桂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這一次他隻是偶爾為之,無論郭煥誌有沒有成功,他都不會放任郭家成為可能左右他的存在。
不過郭煥誌成功了自然是最好的,郭家這些年應該積累了不少財富,這些都可以讓朱桂在南京進行更大的布局。
想到這裏,朱桂寫了一封便簽,然後讓手下的親兵送往了金錢幫交給左二娘,這種事情也就隻有還沒有完全洗白的金錢幫出手最為合適。
處理完了郭家的事以後,朱桂想到了藍玉,然後便要出門,打算詢問一下那個被城門守衛抓走的來藍玉部下的事情。
可是他剛出門,就碰到了騎著高頭大馬,往這邊趕的藍玉和他的部下。
對方竟然一路**,直到代王府的門口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