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先別生氣,您看這是什麽?”

眼看著老頭子的臉色變了,李長生立刻嘿嘿地笑著從自己的袖袋裏摸出了一個信封,伸手遞給了李樂言。

“這什麽?”

有些奇怪地看了李長生一眼之後,李樂言幾乎是下意識地接過了信封。

可打開信封看了一眼裏麵的東西之後,李樂言的眼珠子瞬間就瞪大了。

看著那信封裏冒出來的兩張一萬兩的銀票,他整個人的胳膊都有點發抖了:

“這麽多的銀子,你、你這是哪來的?”

這可是兩萬兩銀票啊!

就算是李樂言當初也是見過世麵的,可看清楚了銀票上的數字之後,他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管你是從哪來的,快給人家還回去,你爹我不可能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反應過來之後,李樂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趕忙再次塞還給了李長生。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別說是他現在就是個學正了,就算是他真的當了縣令,這麽大的一筆錢,那得造多少孽啊!

“這是顧家的大少爺聽說您要去伏羌當縣令,所以特意讚助給您的軍費,他都已經說了,希望您拿著這筆錢去好好的剿匪!”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李長生嘿嘿地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顧家的大少爺?剿匪?”

聽完了李長生的話,李樂言一下子都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這什麽情況?

那些土匪難道真的不是顧家的?

要不然的話,顧家這是在幹嘛?

他這拿錢讓自己去剿匪,那豈不是自己剿自己?

“爹,人家錢都已經給了,您還有什麽好想的?您隻管拿著這錢,等您到了伏羌之後,好好地練兵,好好的剿匪不就行了?”

李長生當然知道,自己這個老爹的CPU都快燒了,不過,他也沒有跟他繼續解釋,隻是一個勁地繼續忽悠。

“真的不用貪贓枉法?就是簡單的剿匪?”

用力地撓了撓頭之後,李樂言這才一臉詭異地再次問道。

“當然了,人家顧少爺都說了,隻要您能把土匪給剿清楚了,他們就是出再多的錢都無所謂!”

“這個您現在先不要聲張,等您真正開始練兵的時候,再好好地大肆宣揚一番!”

看著李長生臉上的壞笑,李樂言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麽。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那銀票再次接過塞進了自己貼身的口袋裏。

"爹,這秋闈馬上要開考了,我給二弟物色了幾個老先生,您看什麽時候讓他到我這裏來讀書啊?"

看到自己老爹都快被忽悠瘸了,李長生趕忙順勢問道。

“這個......”

聽他這麽一說,李樂言還真是有點心動了。

他那個二兒子屬實是不老實,這眼看著秋闈隻有不到十天了,他現在每天都要忙著衙門的事情,也屬實是沒時間盯著那小子讀書啊!

要是李長生真能好好監督他的話,這倒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那就這麽辦吧,我一會就讓人把他給你送來,你要給我盯緊了他,他雖不是你的胞弟,可長兄如父,他若是不聽訓誡,你也不要跟他客氣!”

“但是,真要是下手的話,也別太過分,畢竟,你姨娘那個人有點......”

“父親放心,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保證二弟一定會好好地讀書的!”

聽到李長生忽然在以理服人四個字上麵加重了語氣,李樂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樂言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兩萬兩銀票。

沒過多久,一輛馬車直接將兩箱子書和一臉不服氣的李平安送到了李長生的宅子裏。

看著麵前豪奢的宅院,李平安的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你就是李平安?”

看著李平安那咽口水的惡心模樣,李長生都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這怎麽感覺自己這個弟弟有點不太聰明的樣子呢?

這貨真的是讀書的料嗎?

而就在他打量李平安的時候,李平安也注意到了他,幹咳了幾聲之後,李平安直接挽起了衣袖,準備好了隨時跟李長生動武的準備。

“小爺就是李平安,你應該就是李長生了吧?我跟你說,你別覺得你早出生幾年就是大哥了!”

“我這個人最是好說話,你隻要給我老老實實地打好掩護,讓小爺吃好喝好,以後在家裏我罩著你!”

李平安的話說完之後,直接大大咧咧地將李長生身邊的椅子給霸占了,然後順手還抄起了一個看起來晶瑩剔透的梨子。

“唔,我跟父親大人說過了,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咱們兩個得先講講道理了!”

看到他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李長生忽然笑了。

“以理服人?哈哈哈哈,好,本少爺就聽聽你的道理!”

李平安一邊說話,一邊裝出了一副惡形惡狀的模樣,那樣子也不知道是跟哪個街邊的混混學的。

“那個誰?先來幾個人,跟他好好地講講道理!”

從墨蟬手裏接過了一杯冰鎮過的酸梅湯之後,李長生這才十分愜意地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這大熱天的來上一碗冒著冰碴的酸梅湯,實在是一種無上的享受啊!

“諾!”

聽李長生這麽一說,老方立刻一臉憨笑地帶著十幾個家丁圍了過來。

看著那些一個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剛剛還想著怎麽從李長生手裏弄點小錢花花的李平安,頓時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了。

等到那些家丁們拿起了一根根拳頭粗細的棍子的時候,他頓時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喂喂,李長生,你不是說要以理服人嗎?”

“啊?”

看著李平安那一臉的黑線,李長生再次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你說這個啊?那個誰,給他仔細看看你們手裏的棍子!”

“是,二少爺,您看,這上麵可都寫得很清楚啊!這全都是道理啊!”

老方一邊說話,一邊拿起一根棍子,伸手指向了那棍子上用朱砂寫著的“道理”二字。

尼瑪?

這也叫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