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觀。

為了能夠達到太康的滿意條件,曹璋針對性地將朝天觀的建造改成太康喜歡的樣式。太康的審美以簡單、純色為主,所以在上漆時,所有的外牆和梁頂,都改成純色美。

又在建設中增加了後世的建築風格。

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衝擊感。

在一群太監和侍衛的護送下,太康的抬攆緩緩朝著朝天觀而來。曹璋早早地率領朝天觀內幾個有頭有臉的太監在門口跪迎。

太康下了抬輿,目光已經被眼前的建築吸引。

周圍的太監侍衛們都沒有見過如此別致的建築風格,都被它的外觀吸引,駐足挑目觀看。

太康笑著說:“起來吧!不錯,別出風采啊!”

曹璋陪笑著起身:“奴才謝主子萬歲爺的誇獎!原本奴才還擔心這樣的改造會引起主子萬歲爺的不高興,可又想著給主子一個驚喜,就擔著掉腦袋的風險做出了出來,隻要主子高興,奴才就心滿意足了。”

太康那冷峻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來:“把你發配到朝天觀做苦役,沒想到你這苦役倒變得油嘴滑舌了,嗯!身板也練出來了。”

曹璋自嘲的一笑:“奴才倒是下賤的命了,幹了段時間的苦役,身體健壯了不少,不過這吃的也多了。”

“哈哈哈!”

太康笑了起來,“活兒幹得好,吃得多也是應該的。”說著,就帶著眾人進入朝天觀中。

陳淵跟在太康左邊,馮珙在右,曹璋在最後麵。

望著建築獨特之美,陳淵都不得不讚歎曹璋的能力果真出眾,建造個朝天觀都能別出心裁。

太康非常滿意:“不錯!你的倒是給了朕一個滿意的驚喜,朕非常喜歡這個朝天觀,你做得不錯!”

馮珙陪著笑:“看來咱們這位曹公公是能文能武了!”

太康不可否認的一笑。

馮珙:“曹璋是內學堂出身,又有幾年的司禮監隨堂經驗,還擔任過殿前陪侍,因石安之案牽連被發配至此,如今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司禮監鄭公公到了高老的年紀,這個秉筆太監的位置,不如由曹璋代任,奴才請主子萬歲爺做主。”

曹璋聞言,心中大喜。

但他不敢有任何的情感表露出來,壓著心中的緊張和激動,依舊低著頭,等待著太康的決定。

可等來的不是太康,而是陳淵的聲音。

“草!老狐狸!”

聽到馮珙的話,陳淵當即就在心裏罵了一聲。

這是要把曹璋拉入司禮監跟自己作對啊!

他機會讓他們如意?

陳淵立馬陪著笑說:“馮公公所言極是。曹公公的能文能武在司禮監也算是頭一個,能力自然是沒的說,但如今鄭公公還沒到告老的年紀,若是提前讓他告老,恐怕他舍不得皇上。剛巧金濤的案子沒有人接手,不如叫曹公公去查案,查清此案後再進入司禮監,也算是名正言順些。”

馮珙眉頭微微一皺。

曹璋臉色一沉。

他就是因為金濤的貪汙牽連的,如今又是金濤的貪汙案。

金濤的案子勢必會牽扯到董閣老。

要是查出董閣老有任何的問題,以董曉目前的身體很可能承受不住,身體越發虛弱,導致腹中胎兒不保。

這是連環計。

短暫的思索片刻,曹璋已經冷汗連連。

看來這次的敵人不簡單呐。

太康並沒有直接做出決定,而是將目光看向曹璋:“曹璋,你就是因為金濤之案受牽連的,還願不願意接手此案,替朕到豫州走一趟,好好調查調查金濤之案。”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曹璋哪裏有拒絕的理由?

曹璋跪拜:“奴才願意!但奴才有個請求,請主子萬歲爺準予。”

太康:“說說看。”

曹璋:“自從上次跟幹爹別理後,奴才至今都沒有看望過他,奴才想借這個出宮的機會,見見他,盡一份兒奴才的孝心。”

太康點頭:“有這份心已經實屬難得了。石安伺候了朕半輩子,也該享享福了,好,你就替朕去看看他。”

曹璋大喜:“奴才叩謝主子萬歲爺隆恩!”

太康笑著擺擺手:“起來吧起來吧!”然後讓曹璋跟在手邊,邊走邊問,“有沒有調查此案的頭緒?”

曹璋想了想說:“奴才的想法是,先從暗中下手。金濤能夠貪汙這麽多年,肯定是個及其謹慎小心的人,若是明目張膽的去調查,恐怕什麽也查不出來,所以奴才準備突查,叫他無從防備。”

太康笑著點點頭。

旁邊的陳淵說:“曹公公的這個辦法好。不過,曹公公你可要記得,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這個金濤是個愛記賬的人,聽說他把自己所有受賄的賬和出手賄賂的賬都記得十分清楚,隻要你能找到這個,就能找到金濤貪汙的證據和具體的金額。”

曹璋微微皺眉。

他不知道陳淵此話是在幫他還是在坑他,但還是臉上掛著笑容:“奴才多謝陳公公的提醒。”

太康也是微微皺眉,但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說:“你現在就以司禮監的身份,奉旨出宮往豫州調查此案,務必在一個月內將此案調查清楚回宮。”

曹璋:“奴才遵旨!”

太康:“嗯,你收拾收拾,明日就準備出發吧!”

曹璋:“是。”